沒走兩步,跳出個三條腿的人。
“嘿嘿嘿,此地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澹臺明月無奈再擡手。
繼續走兩步。
“哦,我親愛的朋友,你們是遠道來的朋友嗎?看起來可真像呢。”
澹臺明月擡手。
“你們是卓大哥虔誠的信徒嗎?”
澹臺明月擡手。
澹臺明月擡手。
澹臺明月擡手。
後面奇奇怪怪的東西越來越多,澹臺明月沒了耐心,凌空劈,前方一座山被劈散了架。
轟隆一聲。
在鞦韆上盪漾的陳卓,循聲望去,紅色的山倒塌了,他還能看見紅色山下幾個小小的黑點。
與此同時,澹臺明月一行人張開手,朝着陳卓的方向揮動胳膊。
“卓大哥,是我們啊,卓大哥。”
以陳卓的視角看過去。
“哪來的一羣癩蛤蟆。”陳卓疑惑。
樓靈:“山裏有癩蛤蟆多正常,我來的時候碰見了一羣大蛤蟆。”
陳卓收回神,跟樓靈探討起癩蛤蟆:“卓大哥來的時候也見到了一羣癩蛤蟆,那羣癩蛤蟆醜死了。”
“卓大哥,我們會不會見的是同一羣癩蛤蟆?”
“不可能,卓大哥見的癩蛤蟆比你見的癩蛤蟆厲害一萬萬倍。”
至於遠處山下的一羣‘癩蛤蟆’,揮舞胳膊無望,只得放棄。
前方的道路,還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奇形怪狀的東西,一看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產物,大家也沒含糊,一路劈砍前行。
中毒的邪教徒,眼瞅着五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到了。
他們已經來到了陳卓所在的山腳下,擡頭便能看見山頂的鞦韆。
只是經過漫長的時間,陳卓已經不在鞦韆山,回到了大卓圈。
邪教徒時間緊迫,葛丘雷妄想動用術法飛昇而上,奈何山中有禁制,剛蹦起來就被一道無形的壓力將其壓回地面上。
“怎麼回事,這裏蹦不起來了?”
葛丘雷不信邪的繼續蹦。
“別白費力氣了,這裏所有的設定都是根據大卓的喜好而來,山頂上應該就是大卓的家,以我對他的瞭解,沒有人可以爬上他的家。”澹臺明月分析。
黃鼠狼四下瞅瞅:“好像真的沒有路,看到的都是懸崖。”
葛丘雷瞅着表,來回踱步:“還有二十分鐘,這座山的懸崖根本爬不上去,快來不及了,澹臺殿下,你跟陳卓是兩口子,你幫幫忙想想辦法。”
一記眼刀打過來,葛丘雷硬生生接下,服軟道:“拜託了,人命關天。”
澹臺明月似乎想了很久反駁的話,但也沒找到措辭,所幸道:“你們在山下喊幾聲試試。”
葛丘雷還想說些什麼,聽這意思,身爲陳卓媳婦的澹臺明月都沒有辦法。
四名邪教徒只能在山下大喊:“卓大哥,卓大哥,卓大哥。”
他們的救命稻草卓大哥,正在大卓圈裏,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手裏端着紅酒杯,裏面裝着白酒,愜意的搖晃着。
而牀前,數名歌女舞女吹拉彈唱,歌舞昇平。
“蛋二弟,給卓大哥倒酒。”
‘澹臺明月’小家碧玉的挪到陳卓身邊,給陳卓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
陳卓醉眼惺忪的對着‘澹臺明月’晃晃酒杯:“對嘛,小女子就該這樣伺候卓大哥。”
‘澹臺明月’朝陳卓躬身行禮:“是。”
陳卓擺擺手。
‘澹臺明月’乖順撤退。
陳卓舉起酒杯:“江湖打打殺殺,生生死死,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要趁着活着的時候好好享受,來啊,和卓大哥一起幹一杯。”
巨大的牀上,響起迴應。
“喝!”
山下焦急萬分。
邪教徒們喊啞了嗓子。
“卓~”出聲都困難了,葛丘雷捂着脖子,看了看錶上的時間,嘶啞着聲音求助:“各位,還有不到五分鐘了,在妖界咱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以天聖教教主的身份,求各位幫幫忙。”
一名與受傷邪教徒交好的邪教徒,跪地祈求:“求求各位,幫幫我兄弟吧,哪怕到人界抓我們都行,死在妖界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求求各位了。”
說着重重的磕頭。
絕塵夫子側過身,眼不見心不煩。
澹臺明月身爲鬼市之主,已經習慣着被人跪地祈求。
只有白正成爲難道:“不是我們不幫你們,算起來,你們教主還是我們當中實力最高的,你們教主都沒有辦法,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我們能做的,無非就是和你們一樣,在山下喊卓大哥幫忙。”
那名邪教徒還在磕頭:“求求各位幫幫我兄弟,求求各位幫幫我兄弟。”
葛丘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澹臺明月:“澹臺殿下,卓大哥最聽你的話,要不你喊兩聲試試?”
澹臺明月給了葛丘雷一個你想屁喫的眼神,讓她一個鬼市之主大家閨秀在山腳下,扯着大嗓門喊人,多粗魯,多不文雅,哪還有鬼市之主的派頭。
葛丘雷似是看出了澹臺明月的顧慮,在腦子裏快速制定出攻克計劃:“各位,煩請你們都喊兩聲吧。”
在低階眼裏,這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尤其是卓式小夥伴們,天天的滿院子嚷嚷,從人界嚷嚷到鬼界,又從鬼界嚷嚷到妖界。
葛丘雷見大傢伙都沒動靜,他只能朝最弱的馮寶下手:“馮寶,人命關天,要不你先喊兩聲?幫幫忙吧。”
馮寶深受天魔教毒害,他有點不情不願:“你這不是道德綁架嘛。”
眼神看向澹臺明月,澹臺明月低垂眼皮,似是同意。
馮寶嚥了口唾沫,擡起頭望向山頂,活動活動下巴,高聲呼喊:“卓大哥,你能聽到嗎?卓大哥。”
喊完,馮寶聳聳肩:“看吧,我不行。”
葛丘雷:“再多喊兩句試試。”
馮寶無奈又多喊了幾句,山頂依舊沒有出現他們期盼的身影。
葛丘雷也沒指望馮寶能把人喊出來,馮寶只是鋪墊,接下來,葛丘雷將目標調轉到了白正成身上。
“白先生,幫幫忙。”
“你有事求我叫白先生,沒事就叫我那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