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葛丘雷沒蹲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震了?”
陳卓站起身,下意識的去看大殿的方向。
大殿方向的那道光柱,速度快速的朝天上流動着,肉眼可見的細微光斑摻雜在其中。
地面的震動就是那柱光效引發的。
葛丘雷眼中閃爍起光芒,嘴裏呢喃:“成了,真成了。”
還沒等陳卓有所反應,光柱的中心,涌來黑壓壓的螞蟻。
“是你的螞蟻軍團。”
陳卓看清那一隻只逃命的黑袍邪教徒。
陳卓吐槽完,瞬間意識到了危險,慌忙起身。
“蛋二弟還在裏面呢。”
陳卓擡腿要走,葛丘雷反應過來,指着螞蟻中不一樣的色彩。
“彆着急,他們在那呢。”
漫山黑螞蟻中,有一隻特殊的隊伍,在這支隊伍中,陳卓一眼就看見了忙着招呼大家逃命的澹臺明月。
“蛋二弟在,馮寶也在,狗二卓也在,黃小貓兒呢?”
阿言與小鬼頭躲進了他的身體裏,他沒看見小小的黃鼠狼。
“你那個怕死的小寵物?他們都死了,它都死不了。”
葛丘雷已經對陳卓的團隊研究的透透的。
果然,在陳卓一番尋找中,最前面的邪教徒頭頂上,不斷地跳躍着一個黃色身影。
葛丘雷目光直視着中心光柱。
“最遲三天,三天一定能打通妖界通道。”
陳卓擡起下巴,雙手抱胸:“瞅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兒,妖界卓大哥去過,沒啥好玩的。”
葛丘雷快速轉過頭:“我就說你是屬於妖界的人,三殿那幫人還不信。”
葛丘雷對妖界的嚮往程度,陳卓說妖界的屎是香的,他都敢信。
澹臺明月帶着自己人,一路逃離大殿,確保不損一兵一卒。
逃了數個小時,所有人才逃到陳卓所在的山下。
澹臺明月第一時間發現了山頂的兩股氣息,一股屬於普通人氣息的陳卓,一股是屬於天魔教的教主。
葛丘雷已經重新帶上了面具。
“醜人多作怪。”
陳卓原地一蹦。
【起跳。】
原地一蹦三尺高,飛向澹臺明月所在的方向。
葛丘雷:“跳這麼高,螳螂精吧。”
說完,朝着自己的隊伍飛去。
“蛋二弟,出啥大事了。”
陳卓大叫着跳到澹臺明月身旁。
澹臺明月正招呼着野鬼村的村民清點人數。
“大卓,你沒事吧。”澹臺明月聽到陳卓的聲音,第一反應是緊張陳卓的安危,看到陳卓手腕通紅:“手怎麼了?”
陳卓擺擺手:“卓大哥這麼厲害,還能有啥事。”
看陳卓滿不在乎的樣子,澹臺明月放心下來,轉而聞見了陳卓身上的煙味。
“你抽菸了?”
陳卓認爲,抽菸是他男人的象徵,覺得很霸氣。
“卓大哥小抽了一根。”
“誰給你的。”
“醜人兒給的。”
“醜人兒是誰。”
“天魔教的頭頭,蛋二弟你不要管,這是大哥們的事情,你一個小女子家家的,不要下摻和大哥的事。”
“他沒抽,就卓大哥抽了,他給卓大哥點的煙。”
“他給你,你就抽?你有沒有點腦子,那是啥好人,能好心好意的給你煙抽。”
澹臺明月焦急罵道,抓起陳卓的手腕,摸上陳卓的脈搏。
沒有感覺身體的異樣,這才甩開陳卓的手。
老村長清點完人數:“澹臺殿下,人數對得上,大家都在。”
跑過了的黃鼠狼,又竄了回來。
“卓大哥,你在這啊,讓我好找。”
澹臺明月不再理會陳卓,聊正事去了。
黃鼠狼經常和喵嗚鬧彆扭,經驗之談,一看就是澹臺明月生氣了。
“卓大哥,怎麼個事啊?”
陳卓不屑道:“男人事情,小女子家家的啥都不懂,黃小貓兒,看不出來你四個小短腿,跑的還挺快啊。”
樓靈揭短:“哦,我說剛地震的時候,你咋跑那麼快,你趕着逃命去了,我們都在後面幫忙你知道嗎?黃小貓兒,你就那麼怕死嗎?”
大殿發生地震時,馮寶第一時間招呼着把陳卓的東西搬上車,樓靈那麼不靠譜的人,都加入了搬運東西的隊伍,黃鼠狼第一時間跑了。
黃鼠狼被說的啞口無言,它確實第一時間逃命去了。
它發誓,它真的是動物本能的反應,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就想着跑了。
停好車的馮寶,心有餘悸的抹着臉上的汗。
“卓大哥,我聽鎮魂司那邊開會說,這通道關不上了,現在的情況,大殿那邊靈氣充沛,一般修士都無法近前,妖界通道,八成是要打通了。”
馮寶剛說完,佔領另一側空地的邪教徒們,開始了朝着大殿方向的朝拜。
“恭賀妖界通道開啓。”
那聲音震耳欲聾。
鬼界使者們趁亂回到了邪教徒的陣營,就在朝拜的邪教徒中。
重塑通道的光柱,在陳卓眼中,猶如星星在閃爍。
妖界。
是個什麼樣的呢?
他被葛丘雷傳染的,也開始有了期待,就像開盲盒一樣驚喜。
在鎮魂司的眼裏,可不是驚喜。
他們要對全人類負責,要提前抵禦未知的危險,儘可能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裏。
眼下,他們只有對未知事物的無力感。
“澹臺殿下,你說天魔教就這麼有把握嗎?萬一中途來個意料之外呢?”白正成抱着僥倖的心裏問道。
“天魔教的事我不知道,但是三殿我還有所瞭解,三殿做事,向來是穩操勝券。他們一旦開啓妖界通道,所儲備的資源,那一定是原定資源的兩倍,雖然說開啓妖界通道匆忙,但三殿既然決定開啓,那也一定是有把握的。”澹臺明月回道。
鎮魂司所瞭解的妖界信息太少了,完全屬於被牽着鼻子走。
之後的三天。
天魔教的人早中晚虔誠的朝着正在重塑的妖界通道朝拜。
鎮魂司的人,不斷地嘗試着靠近一些,希望掌握部分信息。
在這一片區域,鎮魂司與天魔教誰也奈何不了誰,雙方進入了短暫的平衡期。
陳卓則每天偷偷摸摸的與葛丘雷在山坳後面碰面。
兩人從彼此的提防,變成了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