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精神病面前,鬼東西算個球陳卓女魃 >第555章 這是一封夾雜着卓大哥濃濃思念味道的信
    季大海坐在車裏,眼睜睜的看着陳卓走向小賣部,大冷天的買了根冰棍,杵在垃圾桶旁邊伸個舌頭跟狗似的舔。

    一門之隔,隔開了季大海與陳卓的兩個世界,季大海只能憤憤不平的驅車離開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內的陳卓,捏着冰棍棒,又是舔又是嘬,喫到興起,還咬上一口,滿嘴的冰沙在牙齒中擠壓,再化成水,流進他的肚子裏。

    最後滿足的嗦乾淨棍,丟進垃圾桶了,意氣風發的返回自己的小屋。

    小屋裏,馮寶在安裝一個貓爬架,黃鼠狼不知道從哪倒騰出了一身西裝,熨燙的有棱有角,鼻樑上掛着一副金絲眼鏡。

    一副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模樣。

    陳卓帶着冷氣進屋,鄙夷的打量黃小貓。

    “黃小貓兒,你穿的人模狗樣的要幹啥去?”

    鏡子前的黃鼠狼拿着梳子扒拉扒拉毛髮,還噴上了髮膠:“喵嗚它媽今天拍婚紗照,我跟喵嗚幫忙去。”

    陳卓坐到沙發上:“你倆小胳膊小腿,加起來還沒卓大哥胳膊長,能幫啥忙。”

    “呵。”一旁的馮寶被逗笑了。

    黃鼠狼放下梳子:“非要我把話說這麼明白,喵嗚它媽拍婚紗照,多浪漫啊,順帶着我跟喵嗚正好拍幾張,我倆好事不就快了嘛。”

    馮寶疑惑:“我聽院長說,喵嗚它媽跟現在的未婚夫是你給介紹的。”

    陳卓驚訝道:“你還能幹好事呢?”

    說到這裏,黃鼠狼得意起來:“其實也是正趕上了,這小夥子跟它媽一個單位的,小夥子對喵嗚它媽有點喜歡,太慫,不敢表白,喵嗚它媽對小夥子印象也挺好,倆人就一層窗戶紙,我去喵嗚家,順手給捅破了,倆人就先處處唄,這一處,你看,還要結婚了。”

    “我聽劉小說,牽線搭橋,在鬼界生死簿上,是大公德。”馮寶說道。

    樓靈從天花板上倒吊着腦袋:“別聽它放屁,就是因爲那男的貓毛過敏,它把男的介紹給喵嗚媽,倆人結婚,養不了喵嗚,它好趁虛而入。”

    黃鼠狼正色道:“你又哪謅的詞,知道啥意思嗎?張嘴就瞎說。”

    陳卓眨巴眨巴大眼睛,他好像知道啥意思,又好像不知道,不確定,他不吭聲,讓陳二卓丟人。

    馮寶嬉笑道:“二卓這回也沒說差啊。”

    黃鼠狼假意憤怒:“你們吶,倆光棍,就是嫉妒我,我走了,晚上我不回來吃了,馮寶,你安裝完貓爬架,先放你屋吧,我回來去拿。”

    “黃小貓兒~”陳卓喊道。

    黃鼠狼回頭:“給卓大哥也少打點飯,我會給卓大哥袋烤鴨回來。”

    陳卓滿意的猛點頭。

    樓靈:“我也少打點飯。”

    黃鼠狼:“你別打飯了,喝西北風吧。”

    黃鼠狼歡歡喜喜的走出小屋,接上喵嗚,兩小隻結伴走出精神病院。

    陳卓目送走黃鼠狼,收回神,搖搖頭。

    “連黃小貓兒都要結婚了。”

    想想起身,從抽屜裏找出紙筆。

    樓靈的腦袋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緊靠着細絲牽扯着。

    “卓將軍,你又要給蛋二弟寫信了嗎?”

    “黃小貓結婚這麼重要的事,當然要告訴蛋二弟了。”

    “黃小貓兒結婚,蛋二弟肯定會來吧。”

    “那不然呢。”

    樓靈撇撇嘴:“好吧。”

    陳卓一把揪住樓靈的耳朵:“狗二卓,你是不是不想蛋二弟來?”

    “我不是,我希望蛋二弟來。”

    “放屁,你肯定不希望蛋二弟來,蛋二弟一來,你就不敢瞎嘚瑟了,卓大哥跟你說了多少遍,蛋二弟管你,是爲了你好,她咋不管別人呢。”

    陳卓扣扣屁股,伏在茶几上寫寫信。

    似乎不怎麼止癢,手伸進褲子裏……

    繼續拿着筆寫信。

    【這是一封夾雜着卓大哥濃濃思念味道的信。】

    金海醫院。

    vip單人間病房外,站了不少大師,這些大師穿着各異,有穿僧服的,有穿道袍的,有穿布條的,還有穿白褂手拿十字架的。

    他們彼此互補交流,偶爾有眼神上的觸碰,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季大海匆匆趕來。

    “都來了吧。”

    季大海對負責聯繫這些大師的助理問道。

    “有名氣的大師能聯繫上的,都在這了。”

    其中一個穿着布條的大師,嘴脣烏黑,跟個巫師似的。

    “季先生是吧,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你既請了旁人,又何必請我來,心不誠,又怎能心想事成。”

    季大海看了一眼巫師,擡頭對所有大師道:“只要把我兒子治好,你們的酬勞加一倍,要是能把那小鬼打的魂飛魄散,我給你們五倍。”季大海刻意收神看向巫師:“要是各位覺得我季大海,拿錢羞辱你們,你們現在就可以走,我季大海不攔着,能者多勞。”.

    現有的酬勞都能讓他們從外省撂下所有事趕過來,面對五倍的酬勞,誰的腳能挪得動道?

    出頭的巫師,嚥了口唾沫,撤了兩步:“我會盡權力搭救貴公子。”

    季大海伸出手腕,看看錶:“我兒子晚上十點多就睡覺,你們只有七個小時的時間準備。”

    季大海先進了病房跟兒子打招呼,季江的情況已經清醒。

    所有大師開始忙活自己的佈局,什麼十字架啊,什麼動物骨頭啊,什麼烏黑的木頭啊,亂七八糟擺了一堆。

    因爲病房本身就小,這些大師東西又繁雜,都需要大一些的地方佈置自己的陣法。

    一個小小的房間裏,大師們的物品相互交雜。

    但他們都想拿五倍的酬勞,不敢把自己的不滿捅到季大海那裏去。

    病房裏,就出現了這樣一幕。

    一位白衣牧師,利用寬大的袖擺,偷偷摸摸的將自己陣法中的一塊多出來的獸類骨頭,藏進了袖子裏,趁其不備,丟到了道士的陣法裏。

    一位看似得道的高僧,爲了擴大自己的陣法,將一小尊佛像,放到了巫師的陣眼裏。

    一位青袍道士,陣中缺少一樣木製物品,不知道從哪順過來了一方木牌,倒扣在了自己的陣法上。

    ……

    因爲大師太多,物品也太多,陣法重疊,誰多一樣,誰少一樣,都看不出來。

    幾位大師忙活了五六個小時,才佈置完了自己的陣法。

    季江躺在牀上,想上個廁所,都無從下腳。

    爲了不破壞陣法,好胳膊好腿的季江,用上了尿盆,喫喝拉撒全在那一張病牀上。

    即便如此,也不敢太折騰,病牀上也被大師們掛上了各種各樣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