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精神病面前,鬼東西算個球陳卓女魃 >第530章 死人回家
    這一夜,他們跳舞,他們高歌,他們歡暢,他們肆意。

    盡情地搖擺着屬於自己的快樂。

    陳卓喝醉了,小鬼頭與阿言將陳卓提溜進了臥室牀上,並掖好被子,隨後二鬼結伴去了鬼域。

    至於其他人。

    放縱的結果是,一擡擡擔架將他們從陳卓的小屋裏擡了出去。

    一個個蔫嗒嗒的窩在病牀上打點滴。

    周愛國揉捏着脹痛的額頭:“咱咋就在地上睡着了呢,昨晚上誰是最後一個躺下的來着,我躺下的時候記着老李還唱了首甜蜜蜜。”

    李青山稍微好點:“你還記着我唱了啥,我自個都喝斷片了,甭說我了,你們一個個的修士,身子骨也不行啊,還沒我一個煉丹的身子骨硬實。”

    羅玉民頭上貼着退燒貼,聲音都哼唧了:“都多大歲數了,鐵打的身子骨也擱不住在地板上躺一宿,再者說,鬼差自帶陰邪,咱一躺下,誰還有心思防備這個。”

    白正成吸吸鼻涕:“李院長,你不是煉丹師嘛,整倆藥丸唄。“

    周愛國來了點精神:“是啊,老李,展現你能耐的時候到了。”

    李青山擺擺手:“白玩兒,我是個煉丹的新兵蛋子,老章不讓我煉製治病的丹藥,我平時就煉點強身健體的丹藥。”

    羅玉民:“看出來了,你那一堆堆的藥丸不白往嘴裏塞啊,關鍵時刻還是頂用。”

    這個時候了,李青山還傲嬌上了:“我之前說送你們點,你們嫌我技術不行,怕喫壞了,現在知道我的好了,沒用,熬着吧。”

    白正成強撐着精神環顧一圈:“黃小貓馮寶都來了,卓將軍怎麼沒來?”

    李青山:“卓將軍是什麼人,他能跟咱幾個一樣?我臨走前,看見卓將軍在自個牀上睡着了。”

    羅玉民剛張嘴想要說了點什麼,口袋裏的電話響了。

    羅玉民廢了好大一通力氣才翻出手機。

    “喂?夫子,在,我們都在,您說,好,我知道了。”

    羅玉民聲音愈加嚴肅,旁人也升起警惕心。

    羅玉民剛撂下電話,白正成迫不及待的追問:“夫子找你有什麼事?”

    羅玉民不知哪來的力氣,坐起身:“死人回來了。”

    “死人?”周愛國疑惑。

    “昨天一夜之間,全國各地,發生了好幾起亡故之人回家的案件,咱們金海市就有一起。”

    白正成分析:“正經的亡故之人,那不歸鬼界了嗎?人鬼兩界……”

    白正成沒有說下去,他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鬼界有魂魄離奇失蹤,而人界又出現亡故之人回家的事件。

    那這巧合也太巧合了吧。

    羅玉民拔掉輸液的針管:“在我的地界出的事,我得回去看看。”

    白正成也跟着拔掉針管:“我也回去。”

    二人還沒起身,陳卓與樓靈倆人,一靈端着一大盆的白米粥,一人端了一碟鹹菜來到病房。

    “原來你們在這呢,讓卓將軍好找,不是卓將軍說你們,你們這身體不行,這點小病就倒下了,快起來,看卓將軍給你送啥來了,卓將軍生病的時候就喜歡喝粥喫鹹菜。”

    羅玉民白正成想要開口,只見小桃風風火火的跑來。

    “院長不好了。”

    這消息跟在心臟上打鼓似的,一下接着一下。

    “我是不好了,這不輸液呢嘛。”

    小桃因爲跑太快,喘息着:“咱院裏有個叫李慶的患者,晚上他爸來找他了。”

    “李慶,我有點印象,那小子不是沒監護人了嗎。”

    “不是院長,你聽我說,李慶他爸早死了。“

    李青山下意識的聯想到羅玉民所說的事情,但這裏是精神病院,患者說的話有待考證。

    “小桃啊,你能不能把話說全了。”

    “就是他爸早死了,昨晚上來找他了,他爸生前是個剃頭匠,昨晚上給李慶理了發,還給了他一筆錢。”

    “繼續說。”

    “我在李慶牀上發現了一牀的紙灰,還有幾片沒完全燒完的黃紙。”

    周愛國提醒:“監控呢,病房裏不都有監控嗎。”

    小桃:“我還沒來得及看,第一時間來找院長彙報來了。”

    好嘛,這一下,誰也沒閒着,都拔了針。

    陳卓一臉懵逼,他的腦子還沒完全反應小桃的話,手中端着鹹菜,疑惑道:

    “不喫飯了嗎?”

    周愛國想都沒想:“喫,洞洞妖給我們送的飯,我們何德何能啊,必須得喫,有洞洞妖在,我們還怕什麼呢。”

    周愛國這個馬屁精。

    羅玉民與白正成敏銳的覺察到,這很有可能是金海第二起案子。

    衆人匆匆忙忙的吃了陳卓的飯,肚子裏有點熱氣,感覺精神都提起來了。

    唯有黃鼠狼與馮寶,一個因爲太小,若不是一身修爲傍身,早成了凍黃鼠狼幹,一個因爲實力弱,發起了高燒。

    陳卓以及衆人拋下二人,前往了精神病院的總監控室。

    調取了李慶所在病房的監控。

    這是一間六人間病房,都是輕症患者,監控中的畫面,六人都在睡覺。

    在凌晨一點二十分時,一名患者從牀上坐了起來,對着空氣說了一個字。

    即便不會脣語,根據小桃所講述的內容,也能看得出患者喊了一聲:“爸。”

    喊完這聲‘爸’後,患者似乎在聽誰說話,時不時的點點頭。

    在一點二十三分時,患者在牀上轉過了身,兩隻手在頭上比劃,其中一隻手似乎呈現剪刀形狀。

    換着在自己的頭上仔仔細細的比劃了一頓,不放過任何一個邊角,甚至連耳邊脖頸的發茬都掃了掃。

    這一切,發生在一個精神病的身上,都顯得極爲正常。

    可詭異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患者剪完發後,對着空氣方向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什麼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被窩裏,隨後患者重新躺回了自己的病牀上,眼睛似乎在目送着什麼東西離開,然後躺在繼續睡覺。

    在睡覺的過程中,開始有頭髮在他頭頂上脫落,最後脫成了整齊的短寸頭。

    小桃開口:“我看過李慶的頭髮,整整齊齊的,理髮水平比咱院裏老劉的手藝還好。”

    羅玉民問道:“李慶人呢?”

    小桃:“這個點應該在後院活動呢。”

    “人沒事?去看看。”白正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