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飯盆。
“陳卓？”打飯阿姨驚訝道。
陳卓眼裏只有飯菜:“粥放進碗裏，菜打盆裏，多給幾塊肉嘎嘎，要五塊燒餅放在菜上。”
打飯阿姨給陳卓打了飯菜，並按照陳卓的囑咐，多挑了幾塊肉。
陳卓離去，身後的患者們見陳卓打到了很多肉，學着陳卓說話的腔調。
“粥放進碗裏，菜打盆裏，多給幾塊肉嘎嘎，燒餅放在菜上。”
“哪那麼多事，有的喫就不錯了。”
同樣的話，不同的待遇。
陳卓端着飯菜，前往他最熟悉的座位坐下。
食堂裏，一名護工撿起地上的襪子喊道:“誰把襪子脫了？”
陳卓雙手合十，正準備飯前儀式，擡頭瞄了一眼那護工，露出嘲笑的表情後，繼續他的儀式。
哪個傻缺在食堂脫襪子！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的？】
大院裏，馮寶因爲玩手機，起的有些晚，跑到陳卓的小屋，小屋裏不見一人。
馮寶不敢擅自打飯，掏出智能手機，笨拙的給黃鼠狼發了一條語音消息，自己去了食堂喫飯。
臥室的貓窩裏，黃鼠狼的手機屏幕亮起。
除了馮寶的信息外，還有澹臺明月一通電話和一連串消息。
蛋二哥:我來找優優了，中午或者下午回。
【工商銀行】，您尾號1888銀行卡二日消費支出*****.**元，餘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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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短信大概有幾十條。
……
上午的時光。
陳卓漫不經心的在看電視，馮寶坐在暖氣旁研究智能手機的用法。
樓靈還在樓頂上掛着，已經是一條生無可戀的鹹魚。
黃鼠狼可就忙活壞了，早飯沒趕上，一邊忙着吸溜泡麪，一邊忙着刪除扣款消息。
蛋二哥這是不準備過了，花錢越發大手大腳，就是金山銀山也不夠這麼挖的。
午後。
張優優開着小車來到青山精神病院。
澹臺明月從車上下來。
兩人在小車後備箱前，忙活了好一陣子，張優優還叫來了保安幫忙。
待三人來到小屋。
陳卓、黃鼠狼、馮寶驚呆了。
澹臺明月和張優優拿的東西還行，後面跟了個什麼玩意，購物怪？
那保安手上，胳膊上，脖子上，前前後後掛了一堆的包裝袋。
這兩個女人也是死心眼，可着一個保安嚯嚯。
馮寶有眼力見的上前幫忙摘下保安身上的包裝袋。
“蛋二弟，你去買東西了呀。”
陳卓湊上前，查看起包裝袋裏的物品，無意中對視上眼神躲躲閃閃的張優優。
張優優眼眶紅紅的，轉移視線，望向澹臺明月:“師孃，我晚上還要上班，先回去休息了。”
“嗯，路上慢點。”
張優優很不捨地看了澹臺明月兩秒，這一別，恐怕今生，估計難再見了吧。
不行了，又要哭了，張優優連連眨眼，消去眼中的漣漪，低下頭，朝陳卓鞠了一躬:“師傅，我先走了。”
不等陳卓反應，轉身快步離開小屋。
自從昨晚張優優得知師孃要回鬼界的消息，已經哭了好幾鼻子。
一想到半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張優優便忍不住悲傷，師孃沒少點撥她修煉，兩人相處像閨蜜一樣。
陳卓滿腦子的疑惑:“蛋二弟，你欺負小球球了？”
澹臺明月陰鬱着臉，正好沒理由搪塞，沒好氣的回答:“是，欺負了，怎麼了。”
陳卓一哽，欺負了小球球，態度還這麼蠻橫。
【你要不要這麼雙標，若是換做其他人，臭鞋底子早呼人臉上去了吧。】
黃鼠狼歪着腦袋疑惑地看向澹臺明月:“高檔柔軟長毛貓咪睡墊，加大款？”
澹臺明月道:“我看你跟那隻貓，進展挺迅速的，提前給你買張的婚牀，當做贈禮了，還有點東西，在貓品店裏湊的，你找找拿走。”
“啥貓啊？”陳卓一臉懵。
馮寶解釋道:“是黃先生處的對象。”
這一貓一鼠時常在牆頭膩歪，也就陳卓這個粗心的不知道。
黃鼠狼呲着牙，不好意思地低下腦袋。
陳卓眼下沒心思管黃鼠狼，抓起一個黑色紙袋:“那這個精品男裝，是不是我的？”
澹臺明月:“不是，這是給馮寶的，房車我已經看好了，金額比較大，比較麻煩，需要你本人在場，等會估計有人來刷卡了，馮寶怎麼說也是你的司機，該有的體面自然是要有的。”
澹臺明月伸手，地面上五六個包裝袋:“馮寶，這些是你的。”
“還有我的？”
馮寶突然從局外人變成了局內人，有些懵逼:“謝謝譚小姐，謝謝卓真神。”
陳卓又拿起一件物品:“這個男士衛衣總是我的了吧。”
“不是，陳二卓的。”
“陳二卓？”
“你是陳大卓，卓真神，陳二卓那小子天天和你穿的一樣，乾點丟人的事，大家以爲是你乾的，不好區分，以後禁止他與你一模一樣。”
物品中，又浮起幾個包裝袋，堆放在牆角。
剩下的禮物。
澹臺明月:“小鬼頭的，還有狗糧，她那隻狗是個活物，別光玩，得讓人家喫飯。”
澹臺明月:“這是阿言的。”
澹臺明月:“這是虎魂的。”
還剩下一半的物品。
澹臺明月見陳卓倒是沒急，有些欣慰道:“剩下的，都是你的。”
新的羽絨被。
平板電腦。
各個季節的衣服鞋子。
各種生活用品。
陳卓這會兒開心了，蛋二弟竟然主動給他買禮物了。
黃鼠狼隱隱感覺到不對勁，這不過年不過節的，給他們送什麼禮物。
它彷彿嗅到了離別的氣息。
這幾天蛋二弟好像是有點奇奇怪怪的，難道真要走了？
黃鼠狼心中暗自猜測，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它也不敢亂說。
屋外，一名保安敲響了陳卓小屋的門。
“陳大師，有三位號稱是房車銷售的人來找您。”
澹臺明月道:“讓他們進來。”
保安小跑離開。
很快將那三名房車銷售人員帶到了小屋。
“陳大師好，譚小姐好，黃先生好，我叫李坤。”
澹臺明月打斷:“合同帶了嗎？”
“帶了帶了。”李坤拿出銷售合同:“我有必要向本人重申房車的具體價格，原價是四百六十萬，我們老闆得知是卓真神買車，特意降價三百二十萬。”
三百二十萬？
黃鼠狼與馮寶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麼貴嗎？
陳卓完全不知道三百二十萬是多少錢，比三百百多嗎？
合同這種事，還是交給黃小貓來最適合。
澹臺明月扭頭看向黃鼠狼:“黃小貓兒？”
“啊？啊。”黃鼠狼遲鈍的反應。
“看合同。”
“哦，來了。”
黃鼠狼來回翻看着合同上的內容，不知道是這家車行太地道，還是陳卓在金海的名氣大的緣故，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合同上沒有一點坑。
籤合同。
刷卡！
一氣呵成。
房車會在第二天中午前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