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實在太難以下嚥,趙明亮煎熬了半個小時,丹藥才勉強下了肚。

    他本以爲丹藥下肚後,會舒服一些。

    結果,下了肚的丹藥在胃裏翻江倒海。

    一小時後,這種翻江倒海被一種劇烈的疼痛感所代替。

    身體的經脈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穿流,穿不過去的強行破開。

    趙明亮渾身冒汗,死咬着牙,忍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李青山在一旁記錄着數據。

    “小夥子,疼痛感是不是加強了,像那種抽筋扒皮的感覺?”

    疼的五官扭曲的趙明亮重重點頭。

    “那就對了,越往後還得疼呢,這是在強行破除你的筋脈阻礙,一直等到你疼的已經沒有感覺爲止。”

    周愛國看着趙明亮的樣子,想起自己先前住院,貼着陳卓給他的符咒,疼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就跟去了鬼門關走一趟似的,多次萌生過想要一死了之的想法。

    “你這話說跟沒說有啥區別?再這麼疼下去,人能受得了嗎?”周愛國懟道。

    “放心,暈不了,丹藥有一味材料,就是用來保障神智清醒的。”

    周愛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好在他已經經歷過那種痛楚了,不用再重新經歷。

    黃鼠狼看不過眼:“拿點東西咬總可以吧。”

    “那到行。”李青山從腰間解下一把鑰匙,遞給周愛國:“老周,你去我辦公室找找,有什麼可以咬的。”

    周愛國點點頭,化身跑腿小弟,拿着鑰匙小跑出會議室。

    不多時,周愛國拿回來一條嶄新的毛巾,標籤還沒來得及拆。

    李青山見狀:“那是我老伴給我……算了算了,用吧。”

    隨着時間的推移,藥效更加顯著。

    趙明亮躺在會議桌上,疼的已經沒了力氣,疼痛感也使他麻木,除非更加疼,他纔會哼一聲。

    ……

    凌晨十二點。

    小屋裏燈光昏黃。

    在陳卓不斷的騷擾下,澹臺明月去倉庫給陳卓找來了紙筆。

    陳卓板正的坐在沙發上,手持一根毛筆,看姿勢還挺像那麼回事。

    黃鼠狼因爲穿的太少,難抵冬季的寒氣,跑回到小屋拿衣服。

    抖動着身子進門。

    “卓真神還沒睡覺呢,豁,練上毛筆字了。”

    陳卓一本正經的扭過頭來。

    臉上全是大黑手印子擦過的痕跡。

    黃鼠狼一見,嘴角不自覺的咧開,還要強裝鎮定。

    “讓小貓兒看看卓真神的筆墨。”

    跳上茶几一看。

    上好的宣紙上寫着:

    卓真圈。

    “卓,真,神。”黃鼠狼念道,陳卓肯定是不會寫神字,直接用圈代替。

    “小貓兒覺得卓真神這幅字如何?”陳卓問道。

    “厲害,實在太厲害了,卓真神這幾個字蒼勁有力,有包容天下之意。”

    黃鼠狼誇讚道。

    忽然,它看到陳卓厚厚的草稿,夾雜着一副山水畫。

    黃鼠狼將那副山水畫拿出來。

    羣山。

    瀑布。

    迷霧。

    飛鳥。

    一葉扁舟。

    釣魚老翁。

    “這幅畫是蛋二哥畫的吧,一點不比那些名家字畫差。”

    室內唯一有這水準的,出了蛋二弟它想不出第二人。

    唯一美不足的是,右下角歪歪扭扭的幾個小字:卓真o,還印了個拇指印。

    “要說最好的,還是當屬卓真神這落筆,把整幅畫都點活了一樣,趕明我去找個裝裱店,把畫表起來,掛在客廳裏吧。”

    陳卓一聽還要裱起來,掛在客廳裏,那一幅怎麼行?

    “小貓兒,這些,還有這些,都掛上。”

    這些?

    大人牽小孩圖?

    向日葵大戰ufo?

    還是卡通與現實結合的蘋果樹?

    又或者是陳卓大戰大怪獸?

    這些東西?

    掛不出手啊。

    黃鼠狼撓撓頭。

    唉。

    有了。

    “卓真神,咱家就這麼一面牆,已經掛了一牆的照片了,只能再掛一副畫,要不然,我們把你寫的這些字賣給有需要的人吧。”

    “賣給有需要的人?”

    “對啊,像吳伯通這樣的大老闆,肯定想買你的字畫。”

    陳卓收起眼神,想了想:“真有人買?”

    “肯定有。”

    “一張一百塊錢?”

    黃鼠狼也是臨時起意,陳卓的這些字,樣子看起來不咋地,但其蘊含的能量,可是值老鼻子錢了。

    沒見他隨手花的圓珠筆符咒都值那麼多錢嘛?

    毛筆畫的,那至少得翻十倍。

    這麼一幅字,要是裝裱起來。

    黃鼠狼的眼神不自覺的看向澹臺明月的奢侈包。

    至少價格不會比這些包少吧。

    要知道,在黑市上,陳卓畫的符已經炒到了幾十萬。

    那他們就開個爆低價,掛在網站上,標價:20000元。

    讓每一個人都有經濟能力去搶購。

    但每天只放出一副字。

    這樣一來,不用花費一分錢,熱度就炒出來了。

    而且正好還可以給卓式精元丹打一波廣告。

    它黃小貓兒可真是個天才。

    黃鼠狼思考着,陳卓的大手拍打在黃鼠狼的頭上。

    “小貓兒,你說啊,卓真神的這幅畫,值多少錢?”

    黃鼠狼摸摸被打疼的頭:“值兩萬,你要是畫的再多一點,就更值錢了。”

    陳卓一聽,那他要賺錢啊。

    擼起沾了墨的袖子。

    “那卓真神可要多寫幾幅字。”

    陳卓又全身心的投入到創作當去了。

    小鬼頭坐在小板凳上,兩隻手端着下巴,一眼不眨的看着陳卓寫字,兩隻小腳在茶几下襬動。

    澹臺明月坐在她的專屬座位上,聚精會神地刷着手機。

    黃鼠狼有些奇怪,這麼晚了,陳卓沒睡覺,蛋二弟竟然不說陳卓。

    “蛋二哥?”

    “嗯?”

    黃鼠狼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陳卓。

    澹臺明月明白黃鼠狼的意思,淡淡道:“隨他去吧!”

    澹臺明月也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陳卓興致一起來,你越是壓制他,他就越能折騰。

    與其這樣壓着,到不如讓陳卓一次玩個夠,玩膩了,不就可以去抓金仁衆去了。

    而且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陳卓了。

    他的爲人,他的實力,他的真實身份。

    算了,不想了。

    最近gucci又出了一款包包,約上優優一起去幫搶,她拿包,優優拿贈品。

    澹臺明月端起手機。

    頁面顯示lv官網,一款兒童包。

    無意瞥一眼癡癡看陳卓寫字的小鬼頭。

    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