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同志勢在必得。
陳卓鉚足了力氣,一頭朝裏扎去。
【融合!】
陳卓的頭像鐵塊與吸鐵石一樣,融進了那股無形的領域當。
陳卓脖子以下還在領域外面,腦袋探進領域裏面,很明顯感覺到呼吸受阻。
喘不上來氣。
不行了,憋的慌。
陳卓要將頭拔出來,奈何吸得太緊,卡在脖子上,無法拔出。
掙扎。
劇烈掙扎。
奮力掙扎。
拼命掙扎。
陳卓的四肢扒在領域之外,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他的大腦袋。
【你特麼進去吧。】
陳卓只感覺屁股被人猛踹了一腳,力道之大,屁股生疼,把他全身踹進了領域內。
陳卓在空連翻了幾個跟頭,頭朝下,腳朝上,卻沒有落地。
因爲沒有氧氣,陳卓的小臉憋的通紅。
【氧氣輸送。】
一道強有力的氧氣突然涌進陳卓的鼻息裏。
貪婪的卓同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直到吸夠了氧氣,卓同志才掙扎着調整好正確姿勢,頭朝上腳朝下。
這可是把卓同志好奇的不得了。
低頭瞅瞅自己的棉皮靴,擺動擺動雙腳。
腳竟然不着地,他整個人是懸浮的。
這時,一支棒棒糖不知什麼時候從陳卓的衣服裏掉了出來,飄過陳卓的眼前,越飄越遠。
“魔法陣裏咋還有棒棒糖呢。”
陳卓像是在深海遊蕩的生物,蛙式泳姿追隨棒棒糖而去,一把抓在手裏,棒棒糖的包裝被人撕掉了一邊,裏面的棒棒糖比正常棒棒糖要小很多。
“哪個狗日的喫剩的棒棒糖?”陳卓撕掉包裝,將那支小棒棒糖含進嘴裏。
吧唧吧唧。
這味道,咋跟自己的一樣?
陳卓嘴裏含着糖,下意識的把手插進自己的兜裏。
“唉,卓同志的棒棒糖呢?棒棒糖去哪了?”
陳卓在空轉了一個圈,見到了他剛剛丟棄的糖紙。
繼續掙扎的靠近糖袋。
“咋就剩下袋了,棒棒糖呢。”
【我特麼……拯救不了這個腦殘。】
陳卓尋找棒棒糖的工夫,陰陽石交匯的心,又出現了那位漂浮的黑袍人影,他身上散發的黑氣,在領域內勾勒出了一個大概雛形。
陳卓抓着糖袋,兩隻腳耷拉着,好奇地看向黑袍人影:“好久不見,魔法使徒。”
黑袍下發出低沉嗓音:“領域與外界隔離,僅有你我二人,仁兄可放下僞裝,你我二人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陳卓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難道魔法使者發現了他不是大球人,是星球最英勇的戰士洞洞妖?
這魔法使徒竟然能看穿他的身份,實力應該只比自己弱一點點。
“你這小兒,倒是有些眼力見,你要與卓同志談什麼?”陳卓一本正經的問道。
“敢問仁兄,爲何屢次要與我天聖教作對?”
“什麼天聖教天魔教,卓同志向來不和麻瓜們玩耍,你這小兒,不要與卓同志東扯西扯,卓同志就問你一句,是不是爲了你頭頂上這顆精靈蛋而來?”
喫王石?
一一河爲?
是啥東西?
雖然聽不懂,但卓同志要裝作聽得懂的樣子:“你莫要與卓同志嘰嘰歪歪,卓同志不管你是黑魔法使徒還是白魔法使徒,精靈蛋,誰強誰有資格擁有,你若不服,就與卓同志大戰三百回合,卓同志定將你打的跪地求饒。”
陳卓蛙式泳姿朝黑袍揮動拳頭。
那黑袍人影一動不動,似乎只是一個沒有攻擊能力的幻影。
“陳卓,你必將是天魔教的……”
話沒說利索,陳卓一把撈起那件黑袍,黑袍下只有黑氣向外擴散。
陳卓拿着黑袍,甩了甩。
“垃圾,就這等實力還想與卓同志爭搶精靈蛋,真是笑死個人兒了。”
陳卓雙腿併攏,縮手縮腳,佝僂扒瞎的團成球。
小腿一蹬,向上發力。
大手一伸。
將發着暗紅光暈的精靈蛋抓在手。
恍惚之間。
陳卓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死黑,連貼近眼睛的手指都看不清。
緊接着,又是一片白,白的不知道是近是遠。
陳卓愣愣的張着嘴,目視前方,但他的瞳孔裏只有兩色。
一會兒瞳孔全黑。
一會兒瞳孔全白。
黑與白。
白與黑。
兩個截然對立的畫面在陳卓的眼前不斷扭轉跳躍。
他看不見,聽不見。
【系統檢測,正在孕育的蚩魍獸分身可讀取他人內心深處的慾望,從而誘導他人出賣靈魂,系統預備啓……】
【系統正在檢測宿主慾望信息情況。】
【檢測結果:無!】
【這傢伙的腦子,是擺設嗎?】
不知該慶幸還是諷刺,連繫統都讀取不到陳卓的慾望。
陳卓愛錢?
這貨拿着錢轉眼就不知道忘哪去了。
陳卓愛喫?
他喜歡的那些東西,一個電話就能送到他面前。
陳卓愛美女?
澹臺明月這麼一個頂級大美女在眼前,陳卓讓人家當保姆。
陳卓愛權?
確實愛權,但在他的臆想裏,他就是天下第一,不,宇宙第一。
【竟然還有這種人存在?】
陳卓,卓同志。
再一次,用他的真實實力,讓陣法最後一個必殺技,形同虛設。
陳卓的身子飄在半空,雙眼呆滯的目視前方,還在孕育的蚩魍獸分身還在努力的尋找陳卓的慾望缺口。
在蓮花燈盞下端的衆人,只看到一道橫向紅光向外擴散開去,身體頓感一陣輕鬆,好似陣法所帶給他們的壓制裏,在那一瞬間全部潰散。
陣眼乃大陣之魂,魂散,陣解。
轟隆!
巨大的蓮花燈盞倒塌,險些砸到人。
烏煙瘴氣的灰塵,一個人影仰倒着向下摔落。
“啊啊啊啊……”
“卓同志。”小鬼頭大叫一聲,釋放出陰氣,欲將陳卓託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