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不甘吶!
她怎麼能這麼倒黴,明明都出了金海市的啊!
怎麼就莫名其妙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給秒了啊?!!!
隨後趕到的鎮魂司修士,將車禍現場圍的水泄不通。
“鎮魂司作戰部二隊隊長劉斌,勞請各位配合鎮魂司辦案。”
爲首的修士小頭頭擡起手,示意其他人將在場人員先制住。
教澹臺明月練車的修士瞥了一眼澹臺明月,這女人明顯不耐煩了。
“長官,我們也是鎮魂司的修士。”
修士拿出自己的證件。
鎮魂司內部部門衆多,部門與部門之間相互不認識也是常有的事情,澹臺明月更不必說,身份高度機密。
劉斌掃了一眼證件:“身爲鎮魂司的修士,更應該配合辦案了。”
澹臺明月餘光瞥見一名鎮魂司修士要來抓她的胳膊。
她堂堂貴鬼市之主,七階鬼王,哪裏受得了這等氣?
眸光一凝,澹臺明月身上散出一道氣波,將周圍剛來的修士震出三米開外,包括那名小頭頭。
來自女鬼王的氣場瞬間迴歸。
“我看誰敢動?”
澹臺明月聲音森然,若不是在人界,若不是陳卓與鎮魂司關係良好,這羣人恐怕早就連渣都不剩了。
被震到一旁的修士們,紛紛警覺起來,擺出準備進攻的姿勢。
負責教開車的修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張開雙臂道:“各位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
劉斌指着澹臺明月,問向那名修士:“是我們傷的和氣嗎?”
敢指澹臺明月?
澹臺明月眸光一撇,又是一道氣波,將劉斌崩飛五米遠。
“劉隊長,事關本司機密,我現在打電話給司長!”
負責開車的修士連忙擡出羅玉民,語氣凝重道。
這可是司長都得罪不起的女鬼王,你一個普通的隊長,找死吶!
劉斌一愣,他自然聽出了修士語氣隱含的意思,頓時沒了聲息。
……
很快,羅玉民的電話撥通,也不知道羅玉民對劉斌說了些什麼,劉斌帶領着他的小隊與澹臺明月隔得遠遠地,再也不敢有任何舉動了。
紅花婆婆打量着澹臺明月與鎮魂司的人,看這架勢,這位實力不一般的女人,跟鎮魂司不是一夥的啊。
紅花婆婆小心翼翼地從綠化帶裏鑽出來,小腳偷偷摸摸的往澹臺明月後方移動,準備瞅準時機逃跑。
“嗯?敢跑?”
澹臺明月一發聲,嚇的紅花婆婆的小腳顫三顫。
紅花婆婆那張老臉訕笑抖動,掉了一臉粉道:“老身……老身就是想方便方便。”
“滾回去。”
“唉。”
紅花婆婆乖乖的走到方纔綠化帶旁,舉足無措的看着澹臺明月,遲疑片刻,一頭栽進綠化帶裏。
不多時,羅玉民趕到。
堂堂鎮魂司大司長,下車時佝僂着腰,一臉堆笑,小跑到澹臺明月面前。
“澹臺殿……小姐,呦,真不巧,事趕一塊來了,實在不好意思,擾了您學車的興致。”賠禮道歉的同時,轉頭朝小頭頭招招手:“老劉,過來。”
小頭頭走上前來。
“老劉,道歉。”
“啊?”劉斌驚訝。
“趕緊的,別墨跡。”
劉斌有些懵逼,剛纔電話裏羅玉民只是告誡他千萬不要對這女的有任何舉動,但怎麼也沒想到,羅玉民會讓他主動道歉。
“抱歉。”
澹臺明月雙手抱胸:“不太真誠啊!”
羅玉民瞪了一眼劉斌。
劉斌心底一下子空了,這女的啥來頭啊。
“對不起,擾了您的興致。”
羅玉民朝着其他人招手,其他人乖乖聚過來,站成一排:“對不起。”
澹臺明月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懶得跟你們這羣蠢貨計較,現在幾點了。”
羅玉民擡起胳膊,擼起袖子,看看手錶:“快點了。”
“點了?”原本還一副高傲姿態的澹臺明月,一下子慌了:“壞了壞了,到飯點了。”
衆目睽睽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出兩秒,又在衆目睽睽之下出現了。
澹臺明月玉手指着紅花婆婆:“這個,叫什麼來着?”
“紅花。”紅花婆婆報上名字。
澹臺明月嫌棄的渾身抖了一下:“這個老太婆,五階實力,我聽黃小貓兒說像這種的,都在你們那什麼網站上掛着,值不少錢呢,到時候打卓寶兒卡上,限你一星期之內,別等我上門,小心你們那什麼破司不保。”
說完,澹臺明月再次消失在了衆目睽睽之下。
一個大喘氣的工夫,澹臺明月又閃現回來。
指着教她學車的三名修士:“明早點,找輛好點車,就這小破車,還不夠造的。”
然後,又一次消失。
這一次消失,就真的沒有再回來了。
秋風,夜幕下。
羅玉民等人站在空曠的馬路邊上。
劉斌試探性的問:“司長,這女的是誰啊,挺橫啊。”
“少特麼打聽,要不是你惹她,咱鎮魂司就少支出五百萬經費,老子還得捱罵。”
負責教車的修士,小聲的說道:“司長,殿下她想學房車。”
“房車?那玩意老貴了,老子上哪給她整房車去,她還想上天呢,趕緊把這小老太太抓起來,那人誰啊,穿個大黑袍子,沒臉見人是怎麼着。”
原本鎮魂司緝拿名骨幹和一個五階後期的紅花婆婆,是多麼牛逼的案子,他羅玉民能在鎮魂司系統內得意大半年。
這下好了,只能開心三個月了。
青山精神病院。
陳卓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小貓兒,炸雞回來了沒有?”
“炸雞?”
“唉,不是炸雞,是蛋二弟回來了沒有?”
“還沒呢,要不我讓馮寶給你打份飯,先喫着,炸雞回來了,你再喫炸雞。”
“不,本卓寶兒現在功力虧損,只能喫炸雞,吃了別的東西,本卓寶兒的深厚功力就廢掉了。”
眼前突然一道黑霧,澹臺明月出現在陳卓面前。
“卓寶兒喫飯了嗎?”澹臺明月閃的太快,頭頂一柳碎髮直衝天際。
陳卓張着嘴,緩和了一會兒,眼睛上下打量着蛋二弟。
“蛋二弟,是不是忘記給本卓寶兒買炸雞了。”
“什麼炸雞?”澹臺明月一愣。
陳卓瞬間來氣了,扁着嘴:“哼,就讓本卓寶兒功力廢掉吧。”
說着,走進臥室,重重關上門。
澹臺明月納悶,問向黃鼠狼:“又抽什麼風了,今天又跟大胖打架了?”
黃鼠狼指指澹臺明月手的手機:“卓寶兒想喫炸雞了,給你發了一條消息,你沒看到嗎?”
澹臺明月拿起手機,摁了摁,屏幕不亮。
“應該是出車禍的時候摔壞了吧。”
“蛋二哥你出車禍了?”
“有個人闖紅燈,不賴我。”
“那人還活着嗎?在哪出的車禍?送醫院了嗎?”
不怪黃鼠狼緊張,關鍵是蛋二哥出了車禍自己跑,它得收拾爛攤子。
“沒死,昏了一個,羅玉民去了。”
“哦,那就好。”
說話間,臥室門縫裏鑽出了毛楞腦袋。
“蛋二弟?你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