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精神病面前,鬼東西算個球陳卓女魃 >第141章他就是陳卓
    被他灌醉的人鬼,在樓道內酣睡。

    陳卓竟還知道回到牀上睡覺。

    長達小時的直播,這才過了個半小時。

    還拍攝什麼?

    還能拍攝什麼?

    拍他們誰比誰打的呼嚕大?

    拍他們誰的睡姿好?

    作爲當下最火/熱的綜藝節目,《修士之巔》頭一次未播滿個小時,就草草結束了。

    共計一百名修士選手,只有十名修士選手成功晉級。

    欄目末尾本該有晉級選手的感言,現下也只能依次播放出他們的睡姿,由欄目組打上個人信息。

    這些修士選手,有睡在垃圾桶旁邊的,有睡在馬桶上的,還有露着大白肚皮的……

    喝個酒,睡一覺就晉級了。

    還從來沒有哪一期節目像這期這麼不着調。

    節目結束後,陳卓還在酣睡,節目組只好找車將陳卓、黃鼠狼、澹臺明月送回精神病院。

    青山精神病院,從不上夜班的李青山,圪蹴在陳卓之前的小屋裏,屋子央,放置着一口三足、圓身、塔蓋形的煉丹爐,煉丹爐下手臂粗的木柴在熊熊燃燒。

    在家不能煉丹,他總不能葬送了他煉丹修士的生涯,所以他趁着昨日陳卓參加節目,請了工人將院子鋪設了水泥,順便幫他改良了一下小屋的架構,以後,他就可以專心在小屋裏煉製他的丹藥了。

    李青山一張老臉被薰的黢黑,坐在小屋門口,背心褲衩大拖鞋,手裏抱着手機觀看《修士之巔》,時不時的回頭瞧上一眼自己的煉丹爐。

    “這個陳高人,你說你把他們灌醉了幹啥?唉,個小時的直播,個半小時就結束了!”

    李青山吐槽道。

    這時,手機屏幕跳出兒子李耀輝的電話。

    “這小兔崽子,準是看了直播,給他老子打這個電話,你這小兔崽子,忘了你怎麼幫腔你媽訓你老子我了?老子不接!”

    李青山罵罵咧咧掛斷兒子的電話,點開通訊錄,給陳高人打去電話。

    “喂,黃小貓兒嘛,對對對,我是大山子,陳高人多久回來啊,用不用我去接接陳高人,哦,有車送回來啊,那我在醫院門口等着,對了,前院剛打上水泥,還得從後門回來。”

    青山精神病院路對面,一棟高樓內的一間屋子裏,厚重窗簾遮擋住了外界泛白的光線,一隻單筒望遠鏡從窗簾縫隙探出。

    屋內,有兩名頭戴鴨舌帽的年輕人,一個躺在沙發上,一個坐在窗前查看望遠鏡的目標人物。

    透過圓圓的目鏡,將青山精神病院陳卓曾經的那間小屋,也就是李青山現在用來煉丹的那間小屋,看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小屋門口坐着的李青山,臉蛋被薰得黑不溜秋,身上白淨淨的,短袖褲衩大拖鞋,還拿着一個紙片子在扇風。

    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那名年輕人觀察了一會兒,收回了視線,露出了他的全臉,正是前幾日拋屍樓晚霞三人的其一名鴨舌帽男子。

    年輕人手拿着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陳卓頭戴皮卡丘針織帽的照片,背心短褲大拖鞋,歪着脖子看熱鬧姿勢。

    “你說,這個陳卓在屋裏搗鼓啥呢,一晚上沒睡覺,臉上塗得烏漆嘛黑的?”

    沙發上的年輕人打着哈欠,也是拋屍二人組的一員,掏出一隻老年機查看時間:“別說不理解精神病咋想的,我都不理解上頭咋想的,要我們綁個精神病,還爲保密,連個智能手機都不讓用,我天天就玩貪喫蛇了……”

    青山精神病院內,李青山起身走到窗戶前。

    窗戶下,摞着一小摞整整齊齊的木柴。

    煉丹所要用的木柴,都是經過專門處理過的,就比如李青山買的這一小摞陽柳木,如果不是羅玉民引薦,這摞陽柳木少說也得花費萬千的。

    熟人引薦,才花了三千,可以用一星期呢。

    每一根木柴,都標記好了數字,李青山手的紙片子上,已經將這些木柴分配好了,哪幾根,今天用的,哪幾根是明天要用的,哪幾根是後天要用的。

    清點完了木柴,李青山打了一個哈欠,這才留意到天色漸亮,看看時間,這一竈柴快要燒光了,收火的時間就到了。

    這煉丹和做飯一樣,火候很重要,煉丹對火候溫度極爲嚴苛,稍有不注意,就煉出一堆廢丹藥。

    就比如丟棄在牆角的那一堆,跟羊屎豆似的。

    這一爐丹藥,李青山已經在嚴格得不能再嚴格的按照《陰陽煉丹術·陽篇》所記的操作。

    斷火後,還要再等小時,低級延年益壽丹能不能煉製成,就在此一舉了。

    天色微亮的時候,《修士之巔》欄目組的車將陳卓送回青山精神病院。

    幾名保安,熟練的將醉酒的陳卓擡回了他暫住的屋子,黃鼠狼的神經揪了一晚上,窩在陳卓的腳邊也睡下了。

    澹臺明月見這倆貨睡着了,偷摸提溜起一瓶可樂,消失地無影無蹤。

    青山精神病院路對面那兩名天魔教傻蛋完全沒注意到真正的陳卓回來了,望遠鏡的鏡頭緊追李青山不放。

    天色微亮,李青山穿着清涼的走出醫院,準備去路口那家早餐店喫碗豆腐腦。

    路對面的倆傻蛋。

    “這精神病醫院牛批啊,讓精神病自由出入醫院。”

    “這精神病應該有兩把刷子,不然咋會引起上頭的注意力,等會兒,你說啥?精神病出門了?”

    “你看啊,保安都不管。”

    “走走走,綁了他。”

    轉眼,一輛破的叮噹響的五菱宏光面包車,哐當哐當的停在了李青山所走的路邊。

    後車門被拉開,竄下來一個捂的嚴嚴實實的男子,頭戴鴨舌帽,耳朵上掛着口罩,眼前大黑墨鏡。

    “陳卓。”男子喚道。

    李青山愣愣的回了句:“你們是誰?”

    男子一聽李青山這是應下了,一把拉過李青山,一塊浸溼迷/藥的抹布捂在李青山的鼻息處。

    李青山連掙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兩隻眼睛一閉,被迷暈了過去。

    天初亮,路上沒有人,李青山走的這條路,又是挨着青山精神病院,那更沒有好心市民路過。

    男子輕輕鬆鬆的拖着李青山上了五菱宏光面包車,哐當哐當的開着車逃之夭夭。

    迷/藥的質量不大好,五分鐘後,李青山掙扎着醒了。

    之後每隔五分鐘,捂李青山臉上一塊抹布,捂的李青山鼻子以下都乾淨了。

    等天色徹底放亮,綁架的男子注意到了李青山臉上的皺紋。

    “他好像不是陳卓,照片上的陳卓看着挺年輕的,這傢伙怎麼這麼老?照片呢,比對比對。”

    開車的隊友道:“照片忘屋裏頭了,他咋不是陳卓,住着陳卓的小屋,穿着背心大褲衩,別瞎幾把想了,他就是陳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