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櫃檯上。
動作麻利的從冰櫃裏拿出一個超大根冰淇淋,並給小球球徒兒拿了一根五毛錢的冰棍。
“爲師看你修爲尚淺,難忍酷暑,不必謝,爲師該做的。”陳卓豪爽的說道。
張優優可憐兮兮的拿着五毛錢冰棍,眼貪戀師傅的冰淇淋:“師傅,我也想喫冰淇淋。”
“你這徒兒,倒是嘴饞的很,爲師是爲了你好,乖。”
小賣部老闆找回了錢,陳卓滿意的捧着冰淇淋,找了個通風位置坐下。
張優優吐了吐舌頭,將五毛錢冰棍放回冰櫃裏,也拿了一個超大根冰淇淋,去找師傅。
師徒二人,坐在一處陰涼的通風處,舒舒服服的啃着冰淇淋。
陳卓冰淇淋喫到一半,抿抿嘴,留意到小球球的冰淇淋好像和自己的不是一個口味。
“小球球,你嚐嚐我的巧克力味冰淇淋。”
陳卓主動將自己的冰淇淋,遞到小球球面前。
張優優看着被陳卓舔的光禿禿的冰淇淋,遲疑的拒絕:“師傅,我不愛喫巧克力味的。”
陳卓收回自己的冰淇淋,眼睛盯着小球球的冰淇淋。
張優優汗顏,不太情願的遞上冰淇淋:“師傅,你……要不要……。”
“好。”
張優優話還沒說完,陳卓一張大嘴咬下來,冰淇淋只剩下了脆筒。
再看陳卓,凍得牙根冰涼,喔着一張嘴,雙眼向上翻,臉上呼滿了粉粉的冰淇淋,鼻樑上的眼鏡,不知道在哪掉了一個鏡片。
張優優額頭上碼過無數條黑線,她今天大概不適合和師傅呆在一起,起身離開了。
暑的羅玉民,打了點滴,很快清醒過來。
即便醫護人員說他只是暑了,他堅信自己的神智,進入到了一個最契合修煉的領域,怪只怪,自己定力不足,無法按照陳卓所說的暫舍牽絆。
想來自己實在太丟人了,還是要多多嘗試纔行。
躺在病牀上的羅玉民,越發相信,陳卓是一個擁有真理的精神病。
下午,陳卓在小賣部門口來來回回了好多趟,每次都會捧着一根超大號的冰淇淋。
至於陳卓重達五噸的大棺,青山院長爲了防止樓層塌陷,由鎮魂司出資,請來了吊車,費了兩個多小時的勁,纔將大棺穩妥的送到了地面上。
本是不想麻煩陳卓的,奈何青銅大棺實在太重,不得不讓陳卓自己把大棺放進爲他準備好的小平房裏。
當着一衆人的面,陳卓輕飄飄地將自己的大棺放進了小屋裏。
從此以後,他有了單獨的小房子了。
一通忙活,下午的時光眨眼即逝。
羅玉民等人,因工作需要,早早回去了。
夜幕來臨,喧囂的世間,漸漸歸於安靜。
熱鬧的精神病院,陷入了寧靜。
……
喬遷新居,陳卓沒有亂跑,沉浸在新屋子的喜悅,哪裏也不想去。
躺在敞開的青銅棺裏,小手一伸。
“我要薯片。”
小鬼頭立刻把薯片放到陳卓的手裏。
青銅棺,傳出喫薯片的咔嚓聲。
“陳卓,那隻女鬼又來了。”小鬼頭說道。
陳卓躺在青銅棺裏,忙着給自己拍照,毫不在意小鬼頭說的話。
折騰到午夜,小鬼頭鑽到陳卓身體裏休息。
由於沒有醫護人員看管,導致陳卓下午吃了太多的冰淇淋,肚子開始發起了抗議。
熬到實在扛不住,陳卓不得不夾着腿,小跑去了廁所。
在陳卓上廁所的空檔,精神病院門外,不知從哪裏走來一隻血淋淋的男屍,分辨不清五官,空氣充斥着焦糊的腥臭味,像是被活活燒死的,全身沒有一處好皮肉。
對於鬼怪來說,精神病院的大門的門鎖實在太雞肋了,輕輕一掰,門鎖落地,大門自動敞開。
兩名看門的保安,從窗口看出去,嚇得兩眼一黑,直接背過氣去暈倒了。
男屍走到精神病院裏,陳卓小屋的門大敞着,亮着燈,一眼便能望見屋內的青銅棺。
男屍在精神病院,遲鈍了一下,彷彿在疑惑,陳卓的小屋爲什麼開着門,難道陳卓早料到他要來?
男屍一步一步靠近陳卓的小屋,雙手擡起作爪狀,身後留下一串黑紅摻雜的血腳印。
陳卓大敞的小門,引起了男屍的懷疑,站在門口,沒有進門,帶着血肉的眼球轉動着方向。
陳卓的小屋實在太小了,一眼便能看個乾淨。
男屍抽抽鼻子,嗅到青銅棺內的人氣,他所要來找的正主,應該就躲藏在青銅棺。
精神病院裏,躲藏在角落裏的女鬼,親眼目睹了一切,陰暗的樓影與雜物將她隱藏的很好,唯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各動各的。
好嚇鬼啊!
我還是不出去的好。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女鬼瑟瑟發抖,腦海回想着昨晚陳卓所說的那句話:你又沒有能力,跟着我,只會拖累我……
不行。
一定要讓陳卓大師看到自己的閃光點纔行。
女鬼乍着膽子,伸出一個頭。
剛接觸到月光,又嚇的縮回了頭。
嘗試了七遍。
一咬牙,一狠心。
一頭鑽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一路大叫,直奔陳卓所在的廁所。
陳卓蹲在廁所里拉粑粑,女鬼直穿門板,一張小臉緊貼陳卓的大臉。
噗~
陳卓一瀉千里。
女鬼雙手夾住陳卓的頭,向後撤了一步。
“前……前輩,有一具很可怕的屍體,去了你的屋子,好嚇人,嚇死我了。”
陳卓很淡定的拿着衛生紙:“你是鬼,你怕個錘子。”
“好嚇鬼,嚇死鬼了。”
“我拉屎呢,你能不能不要直勾勾的看着我,你眼睛看哪呢?你出去,臭不要臉的。”
女鬼不捨的穿出門板:“我就在隔間外面等你,我不敢出去,前輩,你不要生氣,我實在太害怕了,那具屍體,就是來找前輩你的……”
女鬼羅裏吧嗦的說個不停,好歹將事情經過介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