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抽到了一顆星球 >第八十七章 詭異靈境
    身後不是陳景輝熟悉的場景。

    淡淡的白霧,道路兩側歪斜生長的棗樹,不知延伸向何處的道路。

    山呢?

    千風峽呢?

    陳景輝一時震駭,說不出話來。

    一個轉身,來時的路都消失了?

    那背後呢?千風峽出口所在呢?

    陳景輝剋制住,沒有轉身,他害怕再次觸動千風峽的詭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驚訝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那是邱玲的聲音。

    “周圍的環境怎麼都變了,這裏是靈境嗎?那些白色霧氣……”

    她似在東張西望。

    陳景輝再也忍不住,小心回過頭。

    周圍的環境沒有大的變化,邱玲就在自己背後,再往後看,是茫茫的白色霧氣,那是夢境邊緣的象徵。

    邱玲困惑不解地盯着陳景輝,希冀他來解釋情況。

    “發生了什麼?”她問。

    陳景輝道:“你離我太近了,被千風峽的詭異影響,一起拉到了這裏。”

    “這裏是那裏?”邱玲問。

    陳景輝輕輕搖頭,隨後,他開始觀察周圍環境。

    白色的霧氣,一排排刺向天空的棗樹長在前方道路兩旁,除此之外,陳景輝什麼都沒找到。

    他看了看地面,那是較爲堅硬的泥地。

    邱玲緊張問道:“你……也不知道這裏是那裏,但你內心有猜測了,只是不確定,對不對?”

    陳景輝道:“你把你的靈力留下來,用來應付可能出現的威脅會好一些,別浪費在我身上。”

    確實,如邱玲所說,陳景輝對這裏的場景已經有猜測了。

    他並不是第一次在千風峽遇到這一場景!

    上次,去王曉思家的時候,他們路遇大雨,陳景輝就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大雨,周圍出現了白茫茫霧氣,和那個屬於天女的“聲音”。

    白色霧氣是夢境邊緣的象徵,出現在這裏,意味着他進入了夢境,可他明明在現實裏,沒有沉睡,也沒有被打暈,怎麼進入夢境的?

    陳景輝暫且思考不出,但他現在沒有聽到天女的聲音,這意味着,這次進入夢境和上次完全不同。

    上次,陳景輝一直堅守着千風峽行動規則,進入夢境屬實迫不得已,是因爲天降大雨,而這一次,陳景輝輕微違反了千風峽居民總結出的規則,直面了千風峽的詭異!

    這兩者的微妙差別,或許就是天女沒有出聲的原因。

    “你好凶啊……”邱玲小聲道:“我有點害怕,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會不會對我做點什麼?”

    陳景輝無語了,都這種時候了,還在想這種東西。

    如果是星彤冰跟他進來,陳景輝告訴她這些信息,她一定能分析出更多的內容……

    陳景輝搖了搖頭,決定自己面對這一切。

    她沒進來也好,這樣即使是最壞的情況,彼岸人類聯合政府也不至於全滅。

    “前進吧。”他說:“這裏沒別的地方走了,只能走前面的道路,做好戰鬥準備。”

    邱玲瞪大眼睛,說道:“你要讓我走前面探路,爲你探查危險?”

    陳景輝震驚了,他只是說該前進了,邱玲是怎麼理解成這樣的?

    你怕不是假的言修?

    “沒錯。”陳景輝氣笑了,說道:“我要你走我前面,這樣有危險是你第一個死,你現在可以留一句遺言,我如果活着回去,會告訴你的親朋好友。”

    邱玲說:“我的遺言是,害死我的人是景輝大師,請給招待他的茶水裏下毒。”

    “好,我會轉告他們的。”陳景輝面無表情地說:“並且不會忘記不喝他們的茶水。”

    他說着,往前走着,邱玲急忙跟了上來,好像很害怕陳景輝把她甩在這裏不管。

    陳景輝小心前進,同時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

    他最強的武器,電磁狙擊步槍放在工程船上,隨身只攜帶了一把電磁手槍,備了一個彈夾的子彈。近戰武器方面,他有激光聖劍。

    除此之外,還有一枚氣境天之氣外丹。

    動力甲上還放了一個水壺,裏面留着大半壺的涼開水,除了這些,陳景輝什麼都沒有。

    至於邱玲,她穿着那件極其暴露,防護力約等於只穿內衣的舞女衣服,踩着厚實的皮靴,看起來什麼武器都沒帶……等一下。

    邱玲不知道從那裏掏出一把十幾二十釐米長的匕首,反握在了手上,小心警惕着。

    陳景輝說道:“我還以爲,言修都是用爪子作戰。”

    “爪子被劍砍到了會受傷。”邱玲說。

    好像也有道理。

    陳景輝專注着四周,不再去管邱玲了,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老牌”丹境修行者,不是小孩子——雖然陳景輝寧願現在跟着他的是王曉思那個小孩子。

    等走到道路上時,陳景輝才發現,兩旁歪歪斜斜的棗樹,看起來更像兩面鐵絲網組成的牆,鋒銳的刺完全堵住了道路兩邊。

    “這些棗樹……”邱玲說:“它們好像在說話。”

    “說話?”陳景輝愕然:“樹還能說話嗎?”

    “不是那種說話。”邱玲道:“在我們言修眼裏手勢,表情,雕像,音樂,古畫,詩文,這些都是在‘說話’的,我們能讀出表達背後的含義,依靠這點,我們還能和啞巴交流,能理解使用方言的蠻夷,欣賞古代畫家和詩人留下的情感……這條路兩邊的棗樹,似乎就是想表達什麼。”

    陳景輝來了興致:“在表達什麼?”

    “我不知道。”邱玲說。

    陳景輝懷疑邱玲是在逗自己,他決定不說話了,繼續前進。

    “等等……但我能模糊感覺到一些。”

    邱玲說:“看起來尖銳,但其實沒什麼殺傷力,看起來密閉成網,但其實可以突破……這道路兩旁的棗樹,可能在說‘心魔’。”

    “我懷疑,這條道路是永無盡頭的,要想離開這一靈境,必須伐開棗樹,往道路一邊前進。”

    陳景輝說道:“你確定?在這麼一個未知的地方,貿然毀壞這裏的物品,你不怕引發什麼不可預測,無法解決的危機?”

    “對對,就是這樣。”邱玲猛地點頭。

    “什麼?”陳景輝懵了,一時沒懂她在說什麼。

    “心魔。”邱玲認真說:“這是你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