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以爲,是蓉王時常會來御軒閣,所以他們纔會提出盯着御軒閣,可如今看來,白一平再望一眼面前那紫邊白底的美麗花兒,聞着那尤爲熟悉的花香,看來是衝着紙鳶姐姐本人來的吧。
不不,但她依舊還是搖頭,無法相信紙鳶怎麼會跟這些事有關,畢竟不管怎麼說,紙鳶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遇到的第一個貴人,也是曾多次幫助過她的恩人,她怎麼能這樣懷疑自己的貴人和恩人呢?
於是白一平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事,但這個疑問顯然已成個心結,聚集在她心頭無法消散,因此她便以想學點防身術爲由,開始纏着紙鳶教她武功,並且還特意叫銜蟬來觀摩。
紙鳶沒有多想,當場就在她面前施展了一些簡單功夫,說足夠她防身用了,白一平謝過紙鳶,等她要忙店裏的事離去後,她便立刻把銜蟬拉到一邊向他詢問。
“銜蟬,你覺得紙鳶姐姐的身手如何?”
“很好啊,我也是頭一次知道,紙鳶居然會功夫啊。”此時銜蟬顯得很是喫驚,白一平則繼續追問:“那,如果以你習武之人的角度來看,你覺得紙鳶姑娘的身手,是那種幾年之內就能速成的嗎?”
“速成,你開什麼玩笑,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學防身術,但功夫這東西可不是短期內能速成的,就剛剛紙鳶那幾下,你看着簡單,但要沒個十幾年功力,是練不成那樣的,就那,她好像也只用了三分力道。”
“什麼,三分?”銜蟬的話更加證實了白一平的不安猜測,這麼說,紙鳶先前對她說得,在五年前纔跟這御軒閣的原店主習武的事,根本就是一個謊言了,如果這是一個謊話的話,那她之前所謂的逃婚,是不是也是一個謊言呢。
難道這一切,真的都跟紙鳶有關?白一平陷入迷茫,不過她很快想明白,既然已經有了疑點,那就要想辦法調查清楚纔好。
這時她又想到那個不願透漏姓名的神祕男子,雖說自己比較討厭那人,可眼下牽扯到紙鳶這,告訴蓉王或銜蟬似乎都有所不妥,於是他便借要給韓盧送感謝禮,以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爲由,讓銜蟬把她送到了華鼎酒樓。
而當韓盧面對擡着七八箱子補品而來的白一平,當場傻了眼,但白一平卻滿臉堆笑,萬分感激衝韓盧連聲道謝。
“謝謝你救了我啊,韓盧,這點謝禮不成敬意,還望你別嫌棄纔是。”
“哎不不,白姑娘你客氣了,這哪是一點,這簡直都能開店了,這我,我怎麼受得起啊。”韓盧惶恐擺手,邊說邊不忘回頭看一眼,一臉冷漠神情凝望向他的玄涅。
“哎呀這沒什麼,你救了我的命,這點謝禮不算什麼,而且這也不是我買的,主要是近來蓉王把御軒閣派人保護起來了。
“這不行,這哪行啊。”他再次回頭向玄涅投去求救目光,然而玄涅卻擺出一副看戲架勢,輕聳下肩,衝他做出一個恭喜手勢。
看到這,韓盧終是沒法再忍,當即提高嗓音,面對白一平鄭重其事開口:“唉白姑娘,我實話跟你說吧,其實那天救你的是……”
“哎韓盧,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還是快點收下吧。”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此時玄涅已搶先一步出聲阻止,並快速上前,十分難得的擠出一絲微笑,先眼帶警告神色望一眼韓盧,隨後又定睛望向白一平。
而這一瞬,白一平居然很沒出息的被玄涅的笑容迷到,不得不說,這人笑起來還真好看,啊啊!不是不是,白一平你在想什麼,這陣是沉迷顏值的時候嗎?
而且還沉迷這個高傲無禮的人,不行,你要冷靜,淡定一些,你上一世的工作不是天天跟美女帥哥打交道嘛,什麼樣好看的人沒見過,不要表現的這麼沒見識好嗎。
就在白一平於心內各種自我勸誡時,此刻玄涅卻衝她冷然一笑開口:“而且,你沒聽出來,人家這次前來送禮除了感謝外,最大的目的,其實是在炫耀自己就快飛黃騰達的處境啊。”
“什麼?”玄涅這說法另白一平詫異愕然,不知他什麼意思,韓盧也同樣深表不解撓頭,對此,玄涅隨手一指已經放下的諸多謝禮說。
“她剛說了,這些謝禮是別人看蓉王面子,才討好巴結送給她的,所以這話背後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說,人家馬上要攀上蓉王這個高枝了。”
“喂,你還當真能胡亂聯想啊。”這時白一平總算聽懂玄涅的挖苦諷刺,瞬間惱怒氣憤嘆到。
然而玄涅只一臉看戲神色,繼續燦爛而笑的凝視着她平靜開口:“開個玩笑而已,不過白姑娘哪天,若當真攀上蓉王這個高枝了,還請別忘了,多多提拔一下我們家韓盧啊。”說着不等白一平反駁,玄涅面帶得意之笑轉身離去,惹得白一平氣惱不已,當即緊追在他身後叫嚷。
“哎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神經病啊,看你這樣子,我還以爲你是個深謀遠慮,有頭腦有智慧的人,沒想到你居然也跟街市上那些無聊之人一樣,擁有這麼齷齪八卦的思想啊。”白一平追在玄涅身後叫嚷控訴的時候,玄涅毫不理會,徑直向着房內一角的矮櫃邊走去。
直到他從矮櫃上拿起那隻香囊,猛然回頭,白一平一個沒留神,徑直撞到他結實的胸膛上被彈開,擡頭時正好與玄涅那對深邃魅惑的雙眸對上。
白一平瞬間只覺心跳加快,呼吸變得急促,而玄涅周身散發出的專屬男子的清香味,也讓她莫名有意亂情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