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蓉王詫異望一眼銜蟬,銜蟬靜默思考兩秒後說:“看來,那個冬都人應該已經知道,白姑娘你曾見過他的事,不然他也不會費盡心力想要你的性命。”
“那這麼說的話,一平妹妹眼下豈不是很危險,如果那個冬都人知道她沒死,怕是又會折回來想辦法害她吧。”此時紙鳶擔憂說到,銜蟬也很是贊同。
“的確,我看那冬都人八九不離十,是殺害高戈和青衣的兇手,他害怕白姑娘目睹到了什麼,所以才這麼着急,想要她的性命。”
“如果是這樣的話。”蓉王聽到這沉下面色,嚴肅開口:“銜蟬,近來派些人手把‘御軒閣’保護起來,還有白姑娘,近期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最好別出門,以防那些人再次找來。”蓉王說到這白一平趕忙彎腰行禮道謝,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待蓉王走後,白二安出去煎藥,白一平見紙鳶臉頰泛紅,若有所思的回來,遂故意調侃着問:“紙鳶姐姐,蓉王果真是個親民可靠的好王爺啊。”
“是啊,如果有蓉王派人保護,那我們就不用害怕了。”
“哎,如果將來能嫁給這麼優秀可靠的男人,那不知會多麼幸福呢。”
“啊?”白一平一說這話,紙鳶當即面露驚訝緊張神色:“一平妹妹,你說這話該不是,你,喜歡蓉王了吧?”見紙鳶一臉認真,白一平故意逗弄着她說。
“就是喜歡也正常啊,蓉王長相風流俊美,行事溫和有禮,雖貴爲一方封地王,卻沒一點尊貴架子,甚至也肯爲我們這樣的底層小民出頭,你說這樣完美的男人,又有幾個女孩會不喜歡呢。”
“啊,這麼一說,到也是啊。”紙鳶聽到這裏只能迅速走到一旁,擺弄起一團放在竹筐中的毛線,很快就把那毛線扯得一團亂。
“紙鳶姐姐你怎麼了?”白一平見狀強忍笑意詢問,紙鳶恍惚回頭,努力擠出一絲無恙笑容搖頭:“沒,沒什麼,毛線有些亂了,我整整。”
“可你明明是把整齊的毛線整得更亂了啊。”
“啊?”經白一平提醒紙鳶當即低頭,見到被她繞成一團亂麻的毛線,瞬間慌張不已:“哎呀這怎麼搞的。”
“哈哈,紙鳶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瞞着我啊。”此時白一平再也忍不住,衝紙鳶直言詢問,紙鳶卻故作不解搖頭反問、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心事呢。”
“比如說,你也喜歡王爺啊。”
“這我沒有,絕對沒有。”白一平這話剛問出,就聽紙鳶忽然提高了聲調強烈否認,但這種刻意激動的否認,只不過是更加深了紙鳶內心的心虛。
“哎呀一平妹妹,你這丫頭真是不正常啊,你剛剛死裏逃生,現在居然還有閒情在這逗我。”
“就是因爲剛剛經歷了可怕的事,現在才得找點開心的事舒緩下情緒啊,而這世上能最快調動人歡樂情緒的,莫過於八卦他人的情感軼事,尤其是,酸甜滋味摻雜的暗戀情事。”
“所以紙鳶姐姐,你是真的喜歡王爺嗎?”
“真的假的又能怎樣,這也只是我的單相思罷了,畢竟像王爺那樣的男子,又豈是我能覬覦遐想的。”紙鳶這一說,白一平也瞬間想到很現實的情況。
“嗯,也是,主要他的身份是王爺啊,這婚姻大事怕是由不得自己做主,將來冊封王妃肯定最少也得是某皇親國戚,或是位高權重的大官家的女兒,怎麼說都輪不到沒任何身份背景的民間女子。”白一平說到這,紙鳶恍惚低頭不語。
見氣氛就要不對,白一平趕忙換了話題:“啊,你看我這,落下水是把腦子澆壞了,我都說些什麼,行了紙鳶姐姐我們不說這個了。哎對了,說到這,我是怎麼回來的,是什麼人救了我啊?”白一平這一問,紙鳶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線,重新回到她的牀邊問。
“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白一平努力回想,只隱約記得自己在水底,有看到一個閃着亮光的黑影。
隨後自己被一溫暖結實,充滿安全感的胸膛摟進懷中,那一刻彷彿所有的恐懼害怕,都瞬間被驅散走,接着,她記得一張溫潤綿軟的嘴脣貼上了她的脣,想到這,白一平忍不住打個寒顫,紙鳶立刻關切詢問。
“怎麼了,一平妹妹?”
“啊沒,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是誰救了我,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嗎?”
“我只知道是韓盧把你帶回來的。”
“韓盧,啊,就是那個神祕鬼王的跟班嗎?”白一平很快想到,紙鳶頓時不解皺眉。
“神祕鬼王,這是誰?”
“就那個韓盧的主子啊,那人神神祕祕的,找人問話一不介紹自己官職,二不說明自己姓名,還擺着一張高傲臭臉,整個人又神祕又鬼,那還不是神祕鬼王了。”白一平一股腦抱怨指責起,紙鳶頓時被她逗笑起來。
“我有聽說過,那人似乎跟蓉王認得吧?”
“嗯,我先前在蓉王府門前見過他前去找蓉王,但是銜蟬不肯告訴我他是誰,後來我被他叫去詢問目睹那冬都人的事,他還是連基本的自我介紹都沒有。”
“即是這樣,那想必是人家官家內部的事吧,那人不說自己姓名和官職,一定有他的理由,一平妹妹,你也不必爲這事生氣在意。”被紙鳶這一安慰,白一平的怨憤之氣頓消不少。
“這我也知道,我就是隨口抱怨下,反正我今後也不會跟人家有什麼交集,不過,如果是韓盧救了我的話,那我可當真要好好感謝下人家了。”
“哎,你剛不是還把人家主子怨的不行嗎,這怎麼態度秒換啊。”紙鳶調侃問到,白一平理直氣壯迴應:“這一碼歸一碼啊,而且我感謝韓盧的救命之恩,也跟那神祕鬼王沒任何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