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那些混賬話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自己不敢?!”
“弟子並未說混賬話,弟子說的都是內心真實所想,再說弟子確實爲師尊壓制了極陰之力,師尊應該感謝弟子纔對。”
感謝?!她感謝他大爺!
“你最好把龍骨還給爲師,否則……”
“否則,師尊就狠狠地懲罰弟子對嗎?”
凌瑤:“……”
“師尊,只要師尊想罰,那五雷陣,弟子現在就可以進去,但龍骨,弟子是不可能還給師尊的,除非師尊殺了弟子。”
“你!”
“師尊不用擔心,日後師尊每次突破,弟子都會陪着師尊的,這樣不僅師尊的極陰之力不會浪費,弟子也能得到好處,師尊就當是幫弟子了好不好?”
凌瑤蹙起眉心,此番他的確因爲極陰之力的反哺突破到了分神中期,看來這龍骨一時半刻是要不回來了。
罷了,就先給他拿着吧,以後再想辦法要回來。
“回去之後,抄寫五百遍門規,就在水榭抄,爲師親自監督你。”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若不是因爲她喜歡他,她非讓他進五雷陣不可!
而她之所以親自看着他抄寫,也是想起上次罰他,他故意不飲水差點把自己渴死之事。
這次,她倒是要看看他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師尊,弟子不想抄門規,師尊方纔不是說喜歡弟子嗎?居然還忍心罰弟子。”他滿眼委屈的說,她還是方纔的樣子溫柔。
“別廢話,你威脅爲師,欺瞞爲師的賬,爲師都給你記下了,你若再敢忤逆爲師,爲師定當重罰!”
說罷,她徑直走出了閉關殿宇。
如今她知道他和林若涵之間是清白的,但魔修之事,終歸是他算計了她,才讓她慢慢陷進去。
而起初他用魔修身份接近她,也是別有目的,雖然她可以不計較這些,但前提是他必須主動跟她坦白一切!
所以,即便大師兄同意她和座下弟子在一起,但在他坦白所有事之前,她和他只可能是師徒關係。
鏡曦察覺她離開了落雪峯,也穿好衣衫跟了上去。
凌瑤回了水榭,剛燃起燈火,就瞧見逆徒走了進來。
“誰讓你跟進來的。”她聲音微冷,他這進出自由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他的寢殿。
“大半夜不回去睡覺,抄什麼門規!”
“早晚都是抄,弟子還是現在就開始吧,師尊困了就睡,這裏有桌案,弟子保證不打擾師尊。”
說罷,他便朝桌案前走去,中途卻腳步一停。
他低着頭,地上還散落着那日被她捏碎的紅色晶石碎屑,其中還有一抹乾了的血跡。
“師尊,這是?”他明知故問道,想到她捏碎吊墜時的眼神,心中頓覺不適。
凌瑤其實早在進來之時,就已經看到了地上的紅色碎屑。
她擰起眉心,若不是誤會,她也不會把它捏碎。
不過這逆徒看見這碎屑後,居然還明知故問,那她就好好氣氣他,誰讓他一直隱瞞身份欺騙她!一步步算計她!
“一個碎了的吊墜,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你清理一下。”
聞言,鏡曦的眼神暗了暗,不是重要的東西……
“看這吊墜的碎裂的程度,定是用真元靈力震碎的,師尊既然不喜歡,之前怎麼還戴着。”
凌瑤眼眸轉了轉,淡淡道:“之前是之前,現在不喜歡了,爲師乏了去休息了,你若困了就去偏殿睡,門規明日再抄。”?
這狗逆徒,把她騙的團團轉,她不氣氣他,她怒火難消。
鏡曦臉色難看,呼吸不暢,之前的種種,她一句不喜歡就結束了,他對她來說,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可有可無的。
【你小子想那麼多做什麼,吾看你都差點同你師尊顛鸞倒鳳了,她也只是罰你抄門規,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她是因爲喜歡上你,才把魔修的你給拋棄了!】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你仔細想,這段時間和她在一起的,是不是都是身爲弟子的你,而她又這麼寵你,沒準她真的喜歡上你小子了!】
(別胡扯了,她不可能這麼快就變心。)
【愛信不信,不過那心頭血沒了,你可別想着再取血給她,等你成了魔君,直接把自己的血餵給她,她就是想扔也扔不了。】
(祭淵找了我這麼久,如今竟然還沒死心。)
【那狗東西不找到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讓你手下那小子去打聽打聽消息,看看那狗東西有沒有在找魔神屍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