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老實交代,是不是又跑出去跟人鬥法了?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傷口。”
心脈斷裂,九死一生,極爲難醫,好在他是斷裂了一條,此刻除了面色蒼白了一些,倒像是沒事人一樣!
鏡曦瞧着玉衡的臉色不好,乖乖的動手解了腰間玉帶,將上身衣衫給褪了下來。
一旁,玉衡的視線落在鏡曦上半身,這小子肩寬腰窄,腹肌塊塊分明,生的倒是極好,唯獨這心口處的傷,猙獰的嚇人,影響了美感。
只不過,他這傷口爲何如此眼熟?!
“你這是被同一人所傷?!你又遇見那魔修了?!”玉衡雖是問他,卻十分確定這劍傷與上次一模一樣,都是同一把武器所傷。
鏡曦眸光微動,他就知道這傷口瞞不住,所以才怕她看到。
“師叔,我本是想還那魔修一劍,卻還是技不如人,師叔能不能替我保密,別將我受傷之事告訴師尊。”
“怎麼,怕你師尊知道?”玉衡問道,這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只是這心脈斷裂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醫治好的。
而心脈斷裂之人,一旦運轉體內真元靈力,就會劇痛難忍,咳血不止,而修補心脈裂口所需的幾味靈藥,有一味也極爲難尋。
所以,這件事,他就算是想要替他隱瞞,怕是也瞞不了多久。
“你心脈斷裂,情況很是糟糕,這件事不該隱瞞你師尊。”
鏡曦聞言,眉峯皺起。
難怪他從鎮上回宗時,運轉真元靈力受阻,原來真是心脈斷裂……
而那天契約魔劍離開禁地時,他體內暴漲的魔息全是魔劍傳給他的,所以當時他並沒有想到自己會是心脈斷裂。
【祭淵那狗東西,下手可真狠!心脈斷裂之人一旦運轉體內真元靈力,就會劇痛難忍,你小子心脈修補好之前就別再使用真元靈力了!】
(……說的好像我能使用魔族功法一樣。)
【……運轉魔氣確實也不行,你小子好像是廢了……搞不好連你師尊的牀都爬不上了!哈哈哈!】
(你還笑得出來,你若不衝動,我能捱了他兩劍?!)
【怪吾了,如今也只能靠你這師叔了。】
(……)
鏡曦目光沉了沉,如此一來,受傷之事怕是瞞不住她。
“師叔,師叔能不能別告訴師尊我是被同一人所傷,我怕師尊知道我揹着她去尋仇,責罰我。”
“這會知道怕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也罷,只要你師尊在你傷口癒合前沒親眼瞧見,我就不提你是被同一把武器所傷。”
鏡曦聞言,目露欣喜,“多謝師叔!那這斷裂的心脈…還能醫治好嗎?”
“心脈斷裂並不是沒有醫治之法,只是我手上如今還差一味藥材,尋藥期間你就老老實實的呆着養傷,真元靈力能不用則不用,不然有你疼的。”
“弟子謹記,這一次又勞煩師叔了。”
玉衡嘆了口氣,取出一白色瓷瓶遞給了他。
“這裏面是護心丹,每日一枚,雖不能修補斷裂的心脈,卻能護它不再損傷,也能減少些疼痛。”
“多謝師叔。”
“一會我給你師尊傳個音,把你的大致情況告訴她,其餘的等處理好傷口,你自己回去跟她說。”
“還有,泡靈泉能加速傷口癒合,待會見了你師尊同她說一聲,再去落雪峯修養些時日。”玉衡交代道。
他一直以爲是鏡曦在落雪峯泡靈泉,加上最近他也沒和自家師妹聯繫,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家師妹這半個月以來都在落雪峯。
“是,師叔。”
鏡曦頷首,在重新處理好傷口之後,回了碧雲峯。
回到峯上,他直接去了她的水榭,卻發現她並不在殿內。
鏡曦回了弟子院落,想問問幾位師兄知不知她去了哪。
而他之所以沒傳音給她,是因爲方纔玉衡師叔已經給她傳了音,還說了他的情況。
弟子院落,除了慕星辭的房間隱隱有說話聲傳出,其他房間內沒有一絲聲響。
他走近敲慕星辭的房間,一聽就知道定是千誠兩人在裏面。
這兩位師兄,在補天閣的時候還鬧了彆扭,這會兒聽起來倒像是已經和好了。
“師兄。”鏡曦敲了敲屋門,一陣腳步聲後,慕星辭打開房門。
“小師弟,你這是剛從落雪峯迴來?傷勢如何了?”
鏡曦目光微凝,看來他們都以爲他去了落雪峯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