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瑤暗罵了一聲,此時已是被狗男的話氣的一肚子火!恨不得現在就使勁懲罰他!
可轉念一想,他只是化作了逆徒的模樣,又不真是她的徒弟,就算他說話頂撞她,她也治不了他。
可他居然喝了一夜的酒都沒跟她解釋昨晚之事,簡直氣死她了!這狗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狗!
“你們幾個都出去吧,爲師有話同你們小師弟說。”她聲音微冷,眉心也擰了起來。
冷樾四人見她臉色不好,便行禮告退。
墨言離開房間時,目光微沉,他知道她是真的動怒了,但爲何要單獨談話,直接懲罰他豈不是更好。
慕星辭和千誠則是替自家小師弟捏了一把汗。
畢竟聚在一起喝酒的是他們三人,如今看來,師尊是擺明了要懲罰他一個人……
這可不是他們不仗義,也不是他們沒給他求情,實在是自家小師弟說出來的話,確實欠罰……
四人離開後,凌瑤揮手設下一道結界,以免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鏡曦見此,帶着醉意的桃花眼眯了一下,“師尊這是有話和我說。”
昨天晚上,她就有話要跟他說,她是不是又要跟他說再也不見面之類的話,他聽夠了,也不想再聽了。
“這裏沒別人,也設下了結界,你不用喊我師尊。”
“一個稱呼而已,師尊又何必如此在意。”
他凝望着她,因爲醉酒才忘掉她和顧雲景接吻的畫面,此時竟又浮現在腦中。
他的心口猶如針扎,臉色也跟着難看了一些,他不知道她接下來的話會不會讓他更加心痛。
凌瑤與他四目相對,昨夜她始終想不明白,他爲何突然把玉佩還給她了,而他又爲何主動暴露魔修的身份?
“昨夜你爲何暴露魔修身份,來之前我們可是說好不被人發現的。”
鏡曦凝眸看她,她問他爲何暴露身份,若不是他看到不該看的,他又怎麼會暴露身份。
“師尊是在怪我與那少宗主動手了?還是說,他受了傷,師尊心疼他?所以才一大早跑過來質問我?”他醋意翻涌,說出的話也着實氣人。
槽!
去他大爺的!
這狗男人在胡說八道什麼?!居然說她心疼顧雲景?!他是喝了一夜假酒,喝傻了吧!
“爲何暴露身份,那師尊能不能解釋一下,昨晚都和那位少宗主做了什麼?!”鏡曦的眼神暗淡了一下。
最該開口解釋的人,難道不是她嗎?
就算她沒有答應和他成爲那種關係,可她不是說喜歡他嗎?既然如此,她又和顧雲景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他是不是該聽蒼梧的話,早些佔有她,她纔不會跟別的男人往來。
【你小子早就該聽吾的話了!不如咱們還按以前的思路來,先囚禁你師尊,然後在狠狠地佔有她~!】
(她若真敢和顧雲景在一起,那我就只能來硬的了。)
【哈哈哈~!有志氣!如今禁地令牌到手,等你拿了魔劍,他日在尋機會殺了那狗東西,北荒可就是你小子的了!那暗室裏的弒靈大陣!剛好留給你師尊用~嘿嘿~!】
(……雖然你在胡扯,不過,或許只有那樣,師尊纔會乖一些。)
【哈哈哈~!沒錯,還是把人關起來吧,關起來才放心!】
(……)
此時的凌瑤,在聽了狗男人的話後,愣了半晌。
什麼叫她跟顧雲景都做了什麼?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彆扭?
“我昨晚是回來的晚了,但確實是白老他一直勸酒,話又說個不停,我實在是沒走開。”
“哦,然後呢?”鏡曦挑眉看她,語氣意味不明。
“然後?然後白老就讓顧雲景送我回來了,再然後就看到你恢復了容貌。”她如實回答。
只不過這狗男人問的這麼清楚,還一副變幻莫測的表情,他究竟想知道什麼?
鏡曦的眼底又幽深了幾分,他都這麼問了,她還不肯說,難道非要他直接說自己什麼都看到了嗎?
“昨晚,你身上全是他的氣味,你們在庭院裏,就沒有做什麼嗎?”
凌瑤蹙眉,一臉不解,她在庭院裏除了跟顧雲景說話,她還做什麼了?
“我只是跟他說了些話,你是因爲這個暴露的身份?”
“你若只是和他單純的說話,我自然不會衝動的暴露身份。”
他不是一個遇事衝動的人,卻在她的事情上,每次都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