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先知道心頭血一事,或許昨天夜裏就不會把話說的那般絕情了。
而且在來北荒之前,她還想送他東西當作交換,如今看來,不管她送他什麼,都抵不過他送給她的特殊紅色吊墜。
只不過這狗男人不見蹤影,飯後她也要離開去其他城尋那逆徒,怕是不能當面跟他說一聲了。
凌瑤簡單吃了點東西后,放下手中筷子,離開了前殿。
“姑娘可是用完膳了?”少彥見她走來,笑着問道。
“嗯,用好了,你手藝不錯。對了,你知道鏡王他去哪了嗎?”她尋問道,也不知道這狗男人什麼時候離開的。
“鏡王他得了魔君傳召,去了主城魔殿,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鏡王臨走時還吩咐,若是姑娘想四處轉轉,讓我給姑娘引路。”
凌瑤眼眸微垂,思忖片刻後道:“不用了,我自己隨意轉轉,等鏡王回來,勞煩轉告他,說我有事先離開了。”
昨天她輾轉難眠想了許久,若是沒有狗男人幫忙,她自己走遍十座城池怎麼也要幾日,中途若是再返回十城,也要浪費不少時間,所以此次離開,她並沒打算再回來。
“姑娘這是要去哪?鏡王還讓我守着姑娘呢。”少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若是別的女子,巴不得在這裏等着他們鏡王回來,而她竟打算就這麼離開了?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是沒打算再回來。
“我去尋人,他知道的,不會怪罪你。”凌瑤含笑說道,狗男人這屬下瞧着倒是忠心。
少彥聽後,思忖了片刻,想到她身上有自家鏡王的氣息,別的魔修也不敢對她怎樣,這才放心她離開。
“那姑娘路上小心些,等鏡王回來,我會將姑娘的話轉達給他的。”
“嗯,多謝了,告辭。”凌瑤轉身之際,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
她停下腳步,將狗男人給她的黑色令牌取了出來,遞給到了少彥面前。
“這是他之前給我的令牌,勞煩你幫我把它還給他。”
過幾日她就會離開北荒,這令牌以後也用不到了,還不如還給狗男人。
少彥見到令牌一怔,自家鏡王居然將自己的城主令給了眼前的女子!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不瞞姑娘,這令牌是鏡王的城主令,我實在是不敢拿啊!姑娘還是等鏡王回來了,親自給他吧。”
少彥表情不解,這女子連令牌都不要,難不成這兩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結果恰恰相反,大早上見到鏡王冰冷的神情,嚇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多喘。
“你若不敢拿,就幫我把它放到寢殿桌子上吧,告訴鏡王是我臨走留下來的。”
既然這是他的城主令牌,她就更不應該拿。
“這……”少彥望着遞過來的令牌,猶豫着要不要接。
“現在這令牌還在我的手上,這是命令。”凌瑤正色道,這狗男人是從哪找了個這麼聽話的屬下。
“是。”少彥應聲,從她手中接過令牌。
方纔的那一刻,他居然覺得眼前的女子,比自家鏡王還要有威懾力!
事情了結之後,凌瑤離開了魔王宮,卻並未察覺到暗處有雙眼睛正在盯着她。
——
主城,魔殿。
祭淵慵懶的依靠在大殿主座上。
鏡曦等人被傳喚來之後,就一直站在殿內等候,卻遲遲不見祭淵發話。
半晌過後,祭淵擡了擡眼,看向一衆魔王。
“本君今日喚你們過來,是有事情要你們去辦。”
此話一出,殿內衆人都目光一凌。
“魔君儘管吩咐,屬下定當全力而爲。”以焰王爲首的衆魔王紛紛表態,同時也興奮異常。
要知道他們可是才闖入玄天域滅了天演宗一門。
而修真界那羣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竟連半步都不敢踏入北荒,真是慫到家了!
同時,他們也想知道魔君接下來的計劃究竟是什麼,要如何對付修真界。
鏡曦聞言,目光微沉,看祭淵這樣子,怕是又要對修真界做些什麼。
【吾就說了,只有坐上魔王的位置,才能得到最新的消息,如今距離天演宗滅宗之事已過月餘,這狗東西看樣子是又閒不住了。】
(嗯,看看他想做什麼。)
祭淵坐直了身子,睨眸掃過衆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鏡曦身上。
“阿鏡,前段日子你一直在養舊傷,如今傷勢恢復的如何了?”
鏡曦聞言,淡然的回道:“回魔君,屬下傷勢已經好了,讓魔君掛心了。”
鏡曦語氣恭敬,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祭淵那女兒整日去魔王宮探望監視他,他有沒有傷,傷勢如何,祭淵最是一清二楚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