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曦望着兩人的背景目光微沉,片刻後也跟了上去。
她想跟他那四師兄單獨相處,他偏不讓。
客棧內,凌瑤幫墨言清理着手臂傷口,在塗了藥膏後,又用細布幫他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如今萬鬼噬天陣被終止,那些靠着陣法加持蜂擁而來的厲鬼如今已不知所蹤,倒是給修真者一個喘息的機會。
鏡曦回到客棧時,正好瞧見她親自幫墨言包紮傷口,而他那四師兄,正神色溫柔的注視着她。
他雙拳緊握,眸中盡是冷意,心中更是生出些許不爽。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墨言,他這四師兄倒是一貫會討她關心,也越來越礙眼了。
凌瑤見鏡曦跟回了客棧,又看了看兩人交代道:“如今厲鬼雖然四散而逃,但鬼王還未出現,你們兩個切不可掉以輕心。”
“師尊說的是鬼王?”墨言擡眸看她,他是因爲前世之事,才只知道有鬼王出現的,她是如何得知的?是根據佈下的陣法猜測的嗎?
“嗯,爲師與他撞見過,但不是他的對手,如今陰氣大盛,他的修爲堪比合體期強者,想要誅殺他,還得靠你師叔或者其他宗門的強者。”
“原來是這樣,師尊沒事就好。”墨言眉眼染笑,卻在瞬間僵住了表情。
因爲他順着她的面頰,看到了她略微鬆開的衣領,而她脖頸上的紅色印記居然是…齒痕?!
墨言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一雙眸子凝結出冰霜,爲何她的頸上會有齒痕?!究竟是誰幹的?!
凌瑤察覺到空氣漸冷,緊接着就發現墨言正神色異常的看着她。
而他的視線,就落在她的頸間。
臥槽。
她心中一驚,趕忙用手拉緊了衣領,看來是方纔給墨言上藥時,衣領鬆開了一些。
看墨言怪異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這嚴重有損了她爲人師表的形象。
大爺的,都是那狗男人給害的!
“師尊受傷了…?”墨言低聲的問,心中殺意四起。
凌瑤指尖微頓,這讓她如何回答?說她遇見了魔修?說她爲了救城中百姓讓狗男人咬了一口?
“一點小傷不礙事,倒是你,若是遇見鬼王了莫要與他硬碰硬。”她現在只想趕緊拋開這個話題不談。
墨言皺了下眉,她頸間的傷難道是鬼王留下的?
有的鬼修吸食精血時,的確喜歡從脖頸處下口。
一旁,鏡曦的目光閃了閃,倘若他這四師兄知道那齒痕是他留下的,不知會作何感想。
【你小子,還真是一門子壞心。】
(事實便是如此。)那本來就是他咬的。
(嗯,知道。)
凌瑤垂眸沉思,之後開口道:“鏡曦,方纔在別的鎮子,爲師和你林師姐分開了,爲師有些不放心她,你給你林師姐傳個音吧,看看她可有受傷。”
鏡曦聽了她的話後愣了一下,之後緩緩道:“回師尊,弟子沒有林師姐的傳訊玉簡。”?
what?!
男主居然沒有女主的傳訊玉簡!!!
這是什麼鬼!
一心等着喫瓜的她,聽到後頓時被氣到不行。
這逆徒怎麼能沒有自己官配老婆的傳訊玉簡呢!
沒有玉簡,怎麼跟人傳音,怎麼約着偷偷見面!怎麼有機會跟女主單獨相處!真不想要老婆了?
這逆徒,怎麼一點都不主動!還真是作天作地作空氣!
她要是女主,日後這搓板得讓這逆徒天天跪着纔行!
“師尊,弟子出去看看城中百姓可有傷亡。”鏡曦找了個藉口打算離開。
上次讓鬼王逃了而他也被鬼王所傷,今日他非滅了那他不可。
“外邊夜色已深,危險還未解除,你小心行事。”
“知道了,師尊。”鏡曦面無表情,說完就離開了客棧。
離開客棧,鏡曦立刻確認了鬼王的方位,並迎了上去。
——
城外,荒無人煙之地。
伴隨着四起的陰煞之風,周圍頓時瀰漫起黑色濃霧。
【小子,他來了。】
黑色濃霧漸漸化作人形,模樣正是鬼王洛時。
“哦?居然是你,還真是冤家路窄。”洛時陰沉着一雙眸子,語氣透着一絲不屑。
那日他之所以被眼前之人打傷,是因爲百鬼之夜未到,他的實力被壓制。
可今日不同了,如今的他就算沒有大陣的加持,功力也在合體期,對付眼前之人,已經足夠了。
鏡曦眯了下眼睛,也不再壓制自己的實力,金丹巔峯期修爲瞬間攀升到元嬰中期。
“冤家路窄這個詞似乎不太合適,你應該說遇見我真是晦氣,因爲你活不過今夜了。”鏡曦語氣輕佻,略帶挑釁。
“哈哈哈~笑話,真是笑話!這是本王有生以來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了!”
洛時快要笑瘋了,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居然敢對他放狠話,說他活不過今夜,這難道不可笑麼。
鏡曦眸色冰冷,看着洛時的表情像是在看着一個傻子,半晌之後他才悠悠道:“笑夠了?”
聞言,洛時收起笑臉,“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也敢同本王叫囂,既然你如此不識趣,就讓本王送你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