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枚就這樣狼狽的站在車旁,站在雨地,肆無忌憚的哭的撕心裂肺:“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心裏藏着一個女人?!”
梅枚上前來,不斷的扯着白岐的衣服瘋魔般哭到不能自己:“你要是早點跟我說,你是別人的男人,我至於讓自己萬劫不復到這種地步嗎?!”
梅枚不斷的捶打着白岐的胸膛,崩潰的徹底,她再愛,也不會去做小三,去搶別人的男人。
白岐就這樣任由梅枚發泄着自己的情緒,心,早已經疼到裂開,他不是藏着,是沒想過孫怡還會活着,還會回來。
“你把愛情還給我,你把孩子還給我......”
梅枚徹底瘋了,不斷的跟白岐哭鬧,已經不能用歇斯底里來形容:“......你怎麼可以轉身就跟她結婚?!”
梅枚哭到快要暈厥,卻還死死的拽着白岐的衣服不肯放:“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到這種地步了嗎?!”
“......你知道我有多疼?!”
一字一句,重擊着白岐的心臟,白岐就這樣怔怔的站在馬路邊,看着梅枚歇斯底里...直到再也沒有力氣哭出來爲止。
他只能把現在這種蝕骨的痛悄無聲息的帶進墳墓,看着眼前狼狽不堪的梅枚,白岐眼底發紅,溫熱的眼淚在眼眶裏不斷流轉:下輩子...一定娶你!
白岐暗暗咬牙,拿出手機撥通了厲千寒的電話。
兇手還沒找到,白岐不敢冒險。
白岐小心的上前,試探的伸出手把梅枚從地上扶起來,幫她打開車的後車門:“去車上等等,衣服都溼了...”
梅枚空洞的眼神,看了眼灰暗的天空,眼淚順着眼角無聲的滾落:這雨溼的不是她的衣服,是她的心房。
沒有再掙扎,梅枚上了車的後排座椅。
肆無忌憚的哭一場,發泄一次,就夠了!
摁下車窗,看着站在車旁沒有離開的白岐,梅枚的心還是很疼很疼:“這是最後一次,下次看見我,麻煩直接走掉就好。”
所有的傷都是她自己帶來的,白岐對她冷情,只是不愛,對她開槍,只是被她逼急了,逼她打掉孩子,只是不想給她留有任何的幻想。
她這樣刁蠻又任性還這麼固執的女孩,誰會受得了她。
她如何能逼着一個心裏裝着另一個女人根本不愛她的男人對她大度,對她溫柔,給她愛情?
看着車窗緩緩升起,白岐終究沉默。
心臟深處一陣陣悶痛傳來,白岐背過身,看着空曠的馬路雙拳緊握。
有些感情,是愛而不得,或者得到了而不好好珍惜,想要放下又捨不得,捨得放下了卻又不甘心,終歸一生,兜兜轉轉,結果全都是遺憾。
而梅枚此刻把這種感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
白岐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一進客廳,孫怡就迎了過來。
“白岐,我們怎麼說也是夫妻了,我們喝一杯吧,”
孫怡不由分說拽着白岐到了餐廳門口,白岐看着孫怡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心煩意亂的轉身。
孫怡見白岐情緒明顯煩躁,小心的遞了一杯紅酒過來。
白岐接過紅酒,仰頭一飲而盡,扔下酒杯頭也不回的離開。
半個小時後,孫怡一身性感的睡衣悄悄上了二樓,她之所以選擇在今晚,是因爲白沐晴今晚不回來這裏。
白岐回到房間洗了澡換了睡衣直接去了書房。
很快,身體開始漸漸燥熱難耐,心裏猛地一沉,白岐掙扎着從書房出來,緊接着快速的上鎖。
凌亂的腳步打開自己臥室的門剛進來,孫怡就緊跟着進了白岐的臥室。
孫怡媚眼如絲,看着白岐明顯藥效發作了,嘴角一抹得逞,她特意給白岐加了量。
“白岐,你怎麼了?”
孫怡聲音如魅,撩人心絃,小心翼翼的靠近白岐的牀邊,伸手撫上白岐的胸口。
梅枚能做到的事情她一定可以做到。
她就要用跟梅枚一樣的方法得到白岐,要懷上他的孩子,光明正大的生下來,她要木已成舟,讓白岐再也沒有她想。
白岐渾身的細胞陣陣的衝動讓他快要失去理智,感覺到嬌軟的身體在他懷裏,白岐逼着自己清醒。
孫怡溫熱的氣息來到白岐的面前,肩帶不知何時已經掉落,整個人幾乎是趴在白岐的身上不斷誘惑:“白岐,今晚就讓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孫怡的心臟不斷的狂跳,曖昧的脣就這樣貼了上來。
白岐胸口明顯起伏,呼吸悶粗,心底那股深深的渴望快要將他湮沒。
可是就在孫怡的脣即將吻上來的那一刻,白岐透過孫怡的臉看到了另一張臉。
那眼神是那樣的痛苦,腦袋“轟!”的一聲,讓白岐瞬間清醒了大半!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孫怡直接被打下牀,就這樣摔在了地板上。
震驚的捂着被打的側臉看着掙扎起身的白岐,孫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能剋制住自己!
“孫怡,你自找的!”
白岐一雙深眸爆紅,咬牙切齒的開口:“你居然敢給我下藥?!”
白岐腳步依舊凌亂,掙扎着往浴室去。
孫怡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直接從後面抱住白岐的腰,把整個身體貼在白岐的身上:“爲什麼不碰我,我是你的妻子,爲什麼她下藥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你跟她不一樣!”
白岐粗魯的甩開孫怡,一頭衝進了洗手間,快速的反鎖了洗手間的門。
孫怡氣紅了眼,咬牙切齒的看着已經鎖的洗手間的門,好半晌沒有反應。
她們當然不一樣,她是白岐的妻子,而梅枚只不過是被白岐睡了一次而已的女人。
孫怡心慌意亂的下樓,不是白岐定力不夠跟白岐有了那一次,是他願意碰她。
這怎麼可以?!
孫怡掩飾住自己的慌亂:這絕對不可以!
【作者題外話】: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