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小李子這時,真就是明世隱呢。”
“還有,這放他一離開,再想接近他、套問他一些信息可就難了。”
聞言,花木蘭不禁輕笑了一聲回道。
“唉,隊長,這件事可沒有那麼簡單,對阿信現在的身份,我也只是憑空猜測而已。先不說阿信他和明世隱有沒有關係。”
“就算是有關係,也得動用神魂祕術進行探查,才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的一清二楚,如果阿信他不抗拒的話,這祕術對他的靈魂也不會造成損害。”
“可是怕就怕,阿信他不是被奪舍,也不是他人易容而成,而是像傀儡一樣被人操控着。”
“有些事情,它有解,但讓我們無解了起來。”
這時,鎧的神色無比凝重了起來,他仔細分析着前因後果。
“的確,鎧,你說的沒錯,這一種最爲要命,在我們使用神魂祕術時搜查小李子的記憶時,他可以隨時切斷聯繫,從而我們得不到所想要知道的訊息。”
“反之,真把明世隱給激怒的話,阿信極有可能身亡。”
“我們,斷不能這樣冒險。”
聞言,花木蘭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所以,隊長,放阿信去長安是現在最好的決定。”
“這也是他提出的。”
“他相信你和我,同時也在證明着自己。”
“隊長你此次會在暗中護送,若是他在路上、在長城露出絲毫馬腳的話,那自然可以果斷下手。”
“而現在,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兩顆七階療傷丹藥,說不定他還真有呢,一直以來,他給我們的驚喜可曾少過嗎?”
又是一番分析後,鎧笑了笑,看着花木蘭問道。
“沒有少過,我一直覺得,他比我還妖孽。”
聞言,花木蘭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嗯,那就對了,我相信阿信。”
“可是目前,阿信這小子最近的變化可不少啊,是我的感覺出問題了嘛。”
“雖說在時間線上,明世隱不可能對他做出什麼手腳,可若說在他來到長安之前呢……”
鎧點了點頭,心思電轉,不禁細思極恐。
“好了,就別多想了你。”
“變化……他人倒是懶了許多,也比較會說話了,不像之前那般沉默高冷、一個心思只顧着長城了。”
“改變了一些壞毛病,這還不好嗎?”
“年紀輕輕的,人又長得帥,又有擔當,非要高冷,和你一樣?”
“還有,他這轉變說不定是因爲阿離妹妹。”
聞言,花木蘭不禁輕啐了幾句。
“……,隊長,少話並不代表高冷,困煩我的事可多着呢。”
“我可沒心思整天嘻嘻哈哈的。”
“最近隱隱間,我一直聽到有某個聲音在呼喊我。”
鎧白了眼花木蘭,接着轉而問道:
“不過,阿離妹妹?她是誰?”
“阿信是喜歡她嗎?”
“是啊,在你昏迷期間,長城這邊可是來了不少長安的人,其中這公孫離便是來自一個叫作堯天組織的勢力,同時隨她來的,還有楊玉環等人。”
“堯天組織?是那明世隱組建的勢力?她們來這幹什麼?莫非是來尋釁滋事?”
聞言,鎧不禁臉色驟變。
“事實是,她們是來找明世隱的。”
“因爲明世隱他失蹤了。”
見鎧問起,花木蘭不緊不慢地回道。
“失蹤了……,又來找他,可阿信恰好在這,他們又碰面了,這其中又有哪些聯繫?”
聞言,鎧只是喃喃着,又沉思了起來。
“唉……”
見狀,花木蘭不禁扶額,無奈地嘆了句。
“那隊長,阿信他這變化跟那公孫離又有什麼關係?”
鎧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問道。
“因爲小李子他已經實錘了,他和公孫離彼此喜歡。”
“可能,尋到一件喜歡的事物,愛上一個人,讓他學着改變起來了吧。”
花木蘭看着鎧回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隊長,這件事你提前告訴我也好啊。”
“我可能誤解阿信了。”
聞言,鎧不禁苦笑一聲,道。
“不是吧,你就因爲小李子這兩天的變化就懷疑他?這有點草率了吧。”
花木蘭不由色變。
“唉,我和阿信相處的時間過長,隊長,你不懂,這是男人的第六感。”
“還有就是七階療傷丹藥這……,再聯合明世隱失蹤一事,我就起疑心了。”
此刻,鎧的內心比較無奈,那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哪能想到,
一直陪着他的好兄弟,竟然找到心愛的人了。
不是說好的,誰先脫單誰是狗嘛,
“……好吧,那就是場誤會咯?那我可得找個時間跟小李子好好說命一下。”
花木蘭沉默了下,道。
思慮此處,鎧不禁轉念一想,色變道:
“不,隊長,這件事可不能這樣處理。”
“說不定會歪打正着呢。”
“隊長,你還得繼續跟着他,不露風聲地探查此事。”
“你說真的?”
聞言,花木蘭雪顏微變,彷彿寒霜降臨。
“沒錯,這件事可不能就這樣停止了。”
“還有,明世隱有沒有易容成阿信,這時也有必要進行確認一下……”
“若阿信正常,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他會好好配合的,想必心底也沒有怨言,當然,隊長,這主要看你的抉擇了。”
“可以,我會跟小李子他好好說說這件事的。”
花木蘭點了點頭回道。
“那好,事情因我起,必以我終,造成的後果我會一力承擔的。”
……
長城內城,一家偏僻酒樓內,
方源拍了拍胸膛,止住了起伏的心情後,纔將房門慢慢關上,
剛纔,自從離開演武場後,便發覺有人在跟蹤着他,他就一路狂奔,
直衝內城而去,
自然,光是速度夠快可不行,爲了虞姬的來因能夠天衣無縫,他還從天機商城內兌換了逃匿之術和僞裝之術,途中也是變換了多次路線,
這纔將那些跟蹤他的人遠遠甩開。
其實這也是事發突然,他也沒有想到,鎧竟然當衆懷疑他,
這波操作屬實把他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