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倒也是極有可能。”
“也對啊,說不定她還能夠再變回去。”
聞言,另外兩位正人君子不由地停住了腳步,開始思忖了起來,
說是思忖,其實更是在意,淫,
對於干將的妻子莫邪,他們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而不止是有所耳聞,以莫邪那傾城姿色,怕是整個大河流域的男人都極爲垂涎,
上至七八十歲的老人,下至二三十歲的年輕小夥,
在夢中都想佔爲己有,
可是,奈何美人瞎了眼,竟找了個廢物鑄劍師過日子,
且此前,在東皇太一還是鬼谷子的徒弟那會兒,大河流域是一直被鬼谷子管轄着,
安居樂業,生活美滿,秩序井然。
搶奪人妻這種事,是新秩序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莫邪遲遲未被擄去。
但今時不同以往,鬼谷子大勢已去,現在已經是東皇太一的時代了。
秩序也將由東皇太一所制定。
“有道理,我希望是這樣,我似乎已經預示到我們將她狠狠按在牀角……”
“說不定今天,就是我們三人飛黃騰達的第一天。”
這位吳師兄不知想到了什麼,右掌攥緊,眼中冒出了紅光。
“莫邪劍…美人…,一個都跑不了。”
他癡癡地說了一句,下一刻便是臉色一變,厲色道:
“他干將何德何能,能擁有此等美人。”
“就算她不能變回,我也一定要將干將千刀萬剮。”
話音一落,那聲音中的森然意味令得另兩位弟子都是身體一顫,
顯然,這位吳師兄嫉妒心很強。
“吳師兄,請你放心,今天他難逃一劫。”
頓了頓,這兩位陰陽家弟子重重地拍了拍胸脯,便是異口同聲地道。
“很好。”
聞言,這位吳師兄點了點頭,雙目中精芒一閃,接着道:
“不過我們也不能太過大意,這莫邪劍既然能夠劈了巨闕神劍,也就能夠劈了我們。”
“到時我們務必見機行事。”
話音一落,另兩位陰陽家弟子便是縮了縮脖子,腦海中立即就映現出了不妙的一幕,
但隨即就松心一笑,暗道:
跟着吳師兄混,果然是最棒的選擇。
…………
隨着時間的推移,莫邪在一點一點的接納着方源,
方源也在幫她努力回想起一些美妙的事情來,
在收拾好雜亂的鑄劍室後,方源就和她在院裏透透氣,走一走,
“鍋爐先生,你說,要是用你來煉製魔藥,效果會不會更好?”
“我已經在期待着我的第一個實驗品。簡直迫不及待。”
“我的腦海裏,充滿了攤開着魔藥知識的卷軸,它們就像一個個黑魔法一樣,驅動着使用它們。”
莫邪坐在方源的肩上,像是不知疲倦一般,述說着…奇奇怪怪的話。
沒錯,
魔藥,黑魔法,還有卷軸與詛咒,這些個詞彙方源已經聽了數遍了,
方源真懷疑自己和莫邪已經種了某種詛咒,彷彿兩者被緊緊地鎖到一起,不能離開太遠,
而尤其是莫邪,如果她在一年內沒有完全融合七枚轉生碎片,就會死去,
反之,在成功融合了七枚轉生碎片後,她就會成爲神職者,那介於二級神與一級神之間的境界,
可怎麼找到剩餘的轉生碎片?
這是方源現在所擔心的。
除此之外,就是天機殿能不能夠順利降臨。
“親愛的,如果你要煉製魔藥,那我願永生成爲鍋爐,耐心地掌控着每種魔藥的溫度。”
“還有,你不要怕,這些黑暗都會過去的,我會一直陪伴着你。”
方源溫柔地看了眼莫邪,聲音頗具磁性地回道。
“你真好,鍋爐先生。”
聞聲,莫邪不由粲然一笑,那一笑,彷彿溫暖了四季一般。
遠遠地,當他們看到一身紫色緊身裙的莫邪時,
他們就不淡定了,
那六種目光,儼然同一隻眼睛發出的一般,炙熱無比
彷彿要將莫邪視作待宰的羔羊,
可是,放開視線後,他們卻發現一個鍋爐架般的東西正在託着莫邪,
一時之間,嫉妒心起。
這令得他們怒氣衝衝,
但是理智拉住了他們。
“吳師兄,那是什麼?竟然會動,會不會是一種魔物?”
“它貌似還會說話。”
“呵,魔物……”
聞言,吳桂立即嗤笑了聲,道:
“這片大陸,哪來的魔物,只有機關造物和傀儡。”
“那鍋爐,說不定只是一個木偶,想必是那干將弄出的障眼法。”
“好啊,竟然敢戲弄我們。”
“吳師兄,我們現在就去把它撕碎。”
聞言,另兩位陰陽家弟子火氣更大了。
“好了,你們先別輕舉妄動,是忘了我之前說的嘛。”
“等下,我先進去,沒有大礙後,你們再進來。”
而這位吳師兄顯然沒有過於衝動,在看清形勢後,便是制止住了另兩位陰陽家弟子,
順便還下達了道命令,
聞言,這衝動的兩者纔是收斂了些許怒氣。
接着,這位吳師兄一反往常,輕輕地打開了這扇木門,
隨即一臉和善地走了進去。
而方源這邊,自然也注視到了這三人。
觀其特製的長袍以及眉心處那奇怪的印記,方源從前身的記憶中竟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顯然,信息很龐大,
無疑,這三人是陰陽家弟子,
至於所爲何來,
十之八,九,便是爲了這莫邪劍,
他們要獻給那東皇太一,
但可惜,他們計謀算錯了,莫邪並沒有變成莫邪劍,結果是她回來了。
“莫邪姑娘,你好,在下是陰陽家的弟子吳桂。”
“由於干將兄一力破除太古奇蹟的封印,此舉有功,東皇大人慾予他陰陽家長老職位,一切事宜需見面商量。”
“而在下此次前來,便是要帶干將兄去東神之城一趟。”
“不知,干將兄此刻正在哪裏?”
不一會兒,這位吳師兄已經來到了兩者的面前,
他躬身對着莫邪溫和問道。
在看到院裏並無干將的身影后,他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計,便才這般試探。
但當下一刻,他便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威勢正在壓制着自己,彷彿片刻間就能捏死自己一樣,
這種威勢竟然…竟然來自於這個鍋爐?
一時之間,他不得不將疑心放在他以爲的魔物上,
他猜測,干將很有可能被它給幹掉了,
“你…你是何等魔物,爲何無端靠近莫邪姑娘。”
忽地,他沒有等到莫邪的迴應,便一副忌憚的樣子,往後退了幾步,
魔物,這一定是魔物,去他孃的傀儡和木偶。
“魔物,誰是魔物,是你嗎?你怎麼如此醜陋,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這時,莫邪才注意到了這個外來者,便開口道。
“你……”
聞言,這位吳師兄瞳孔一縮,滿臉厲色,手指着莫邪,
但卻因爲方源這種不可知的存在,還是後退了幾步,
相應地,他心底彷彿炸開了鍋一般,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還是莫邪嗎?
顯然,莫邪的表現讓他感到詫然。
在某一刻,吳桂似乎預料到了更壞的結果,瞬間臉如死灰一般,
“陰陽家。”
這時,方源也坐不住了,他輕輕地道出眼前這人的身份,
“你怎麼還有臉趕來,這是想尋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