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點頭,“好。”
處理這點外傷對喻晉文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他請林覺在沙發上坐下,拿出碘酒和棉籤給他處理。
林覺的視線,卻始終落在胡景臣身上。
胡景臣燒的不輕,到現在還沒有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南頌給他測了下體溫,c,直接配藥給他打了一記退燒針,“怎麼搞成這樣的?”
林覺淡淡道:“我乾的。”
“......”
南頌和喻晉文齊齊擡頭,朝他看過去,不知道是驚訝於他的坦蕩,還是驚訝於他的直白。
其實晚上喫完飯離開的時候,南頌和喻晉文就已經看出林覺和胡景臣之間的關係了,只是心照不宣,也沒打算八卦下去,畢竟感情都是很私人的事情,尤其是像他們之間這樣,比較特殊的關係。
誰曾想,晚上還能鬧這麼一出,林覺還直接當着他們的面出~櫃了。
“林叔叔。”南頌無奈扶額,“我們可不負責保密啊,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可不管。”
林覺聞言卻是笑了下,“我的取向在圈裏不是什麼祕密,你媽沒跟你說過?”
“沒有。”
南頌道:“我們家那一對就夠我媽消化的了。我媽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她從小就將我四哥當女孩養,只是少了個兒子給她抱孫子而已。至於我嘛......我其實早就想到了,您應該不喜歡女的。”
林覺輕挑了下眉,“哦?何以見得?”
“我媽和芳姨,個頂個的大美人,你們從年少時就廝混在一起,您要是喜歡女的,早下手了。”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林覺不由笑了幾聲,這一笑成功地喚醒了牀上昏睡的人兒。
還下意識地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滿臉警惕地瞪着他們。
“你、你們怎麼來了?”
南頌的手裏還拿着一支針管,這畫面看着確實有點詭異。
“你發燒了。”南頌將針管丟進垃圾桶,盯着他的領口看了一會兒,心裏忽然生出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本來以爲她家這位就夠兇~猛的了,結果更兇~猛的在這呢,她不禁想起了四哥和程哥。
難道男人之間,沒有憐香惜玉這一說?
南頌給胡景臣打了退燒針,喻晉文那邊也給林覺處理好的傷口,兩個人便功成身退。
走的時候南頌對胡景臣道:“放心吧胡導,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而後又留下了一支藥膏和一些消炎藥,這次不用囑咐,都知道該怎麼用。
關上門,林覺回來,走到了牀邊,伸手探了探胡景臣的額頭,“這藥見效快,沒那麼燙了。”
胡景臣微閉了下眼,復又睜開,看着林覺纏上白色繃帶的胳膊,抿了下乾裂的脣。
“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怪你。”林覺柔了下他的腦袋,目光是說不出的輕柔,“疼嗎?我給你上點藥。”
胡景臣臉微紅,點了點頭。
他能抵禦外面所有的狂風暴雨,卻唯獨抵擋不了他給他的溫柔。
哪怕只有一點,對他來說也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