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口,李青嘴角抽搐一下,看向白熊貴公子,宛如看向一個傻子:“你在,威脅我?”
白熊貴公子呵呵一笑:“你出門之前,沒人告訴過你,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嗎,你一個區區小圓滿,誰給你的膽子,招惹我神道盟?”
李青無語,又一個拉大旗扯虎皮的孫子,每句話都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不明真相的外人聽了,還以爲是自己主動挑釁在先。
出門在外,李青才發現,張首席這樣的人,簡直遍地都是。
“孫子,你再胡攪蠻纏一句,我立刻送你去見佛祖,你能聽明白嗎?”
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李青已經不想去分辨到底誰先招惹誰的問題了,這種時候,解釋只會弱了氣勢。
自己不想惹事,力求低調,誰知道,事情還是找上了門,看來,這清泉城,少不得要清洗一遍了……
“送我去見佛祖?我看你像金身寺餘孽!”
白熊貴公子兀自喋喋不休,一口接一口的鍋往李青頭上扣。
“你口氣這麼大,看起來,在清泉城,是個大人物?”李青開始側面打聽,這個白熊貴公子家住在哪裏。
只看這人往人堆裏鑽的勁兒,李青就知道,這是一個仗着權勢出來跳的二貨,自身修爲實力一般。
等一會打殺了這貨,直接找上他家,把他家最能打的頂樑柱給收拾了,到時候,自然有的是人痛打落水狗,正所謂以小見大,這孫子說話做事這麼跋扈,家裏的行事作風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平日裏得罪的人,說不定能繞着清泉城排三圈。
白熊貴公子渾然沒注意李青眼中的殺意,口氣依然囂張狂妄:“現在知道怕了?很好,古話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說話算話,你現在跪下來,把你的狼王獻給我,我就跟城主大人說,你不是金身寺餘孽……”
李青搖了搖頭,微微擡起右手:“說再見吧……”
“夠了!”
一觸即發之刻,猛地從外圍傳來一道聲音。
隨後,一名穿着金屬盔甲的白臉胖子費了很大力氣,從人羣外圍擠了進來。
“厲大人,你來的正好,我懷疑眼前這個人,是金身寺餘孽!”
見到白臉胖子,白熊貴公子彷彿遇到了救星,雙眼發亮,擡手戟指李青,控訴着李青的罪行。
李青不說話,只是雙手抱臂冷笑,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這個白臉胖子和對方沆瀣一氣,自己就打草摟兔子,順手全給收拾了。
白臉胖子看了看白熊貴公子,又看了看李青,雙手抱拳道:“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是莊畢凡謀奪閣下的狼王在先,閣下只是被迫反擊,此事到此爲止,如何。”
聽到白臉胖子的話,李青還沒有反應,白熊貴公子先炸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臉胖子,發出低沉的嘶吼:“厲大人,你沒有聽到嗎,這個人,是金身寺餘孽!”
白熊貴公子面色一變,看看李青,又看看白臉胖子,再看看院子裏的灰子,最終萬般不捨的點頭道:“好吧,既然是我爹叫我,那我這就回去。”
說完,他又回頭深深的看了李青一眼,一言不發,扭頭就走,幾名灰衣服的寒冰衛趕緊跟上。
剛纔白臉胖子的話,已經爲事情定了性質,是白熊貴公子謀奪別人的狼王在先,更關鍵是,他從白臉胖子的話裏聽出來,剛剛城裏出了大事,這種時候,他要是繼續留在場間針對李青,很可能會喫眼前虧。
李青眉頭一皺,監獄暴動?
十有八九,和脫欒有關係。
那麼,既然脫欒已經動手了,自己這邊,當然得幫一把。
聽他們的對話,那個白熊貴公子,叫莊畢凡,是城主兒子。
“慢着!”
李青一伸胳膊,攔下了悶頭想走的莊畢凡一行,皮笑肉不笑道:“你們說的,他圖謀我的狼王,我才被迫反擊,現在,我還沒發話,你就敢說,事情到此爲止?”
“憑什麼!”
“當然,我知道你們的依仗,不過,那點兒東西,在我這裏,不夠!”
李青說着話,眼神開始在莊畢凡身周打量,思索着一會兒收拾那幾個寒風衛的次序。
“此事是我們有錯在先,閣下心懷不滿,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我這裏有一顆順脈丹,作爲賠禮,給予閣下,如何……”白臉胖子面沉如水,從懷裏掏出一個藍金色小木盒,伸手遞給李青。
好傢伙,一顆順脈丹!
一向只在八派聯盟內部流通的硬通貨,放在外面,屬於有價無市的好東西,人人都想要,給誰都有用,哪怕自己用不到,拿去送人也是頂頂有面子,白臉胖子拿出一顆順脈丹送給李青作爲賠禮,可以算誠意十足。
莊畢凡臉色當即就變了:“厲大人,你這又是何必,那顆順脈丹,可是你出生入死才換來的,你要是願意出手,不如換給我,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白臉胖子表情冷峻,根本不理在一旁抓耳撓腮的莊畢凡,而是拿眼睛去看李青。
李青沒有動作,也不說話,只是同樣沉默看向白臉胖子。
正常情況下,一顆順脈丹,只要不是天大的仇恨,補償一般的磕磕碰碰,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白臉胖子這一手,可以說是誠意十足,本來是莊畢凡搶奪李青狼王,他們理虧在先,現在,白臉胖子給出順脈丹作爲補償,無論誰來了,都得翹起大拇指,稱讚白臉胖子一句大氣。
這時候,李青如果拒絕順脈丹,就是李青胃口太大,貪心不足,理虧的一方,就變成了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