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
水黃色劍氣沒有擊中牧民,而是直接命中牧民腳下的地板,在地板上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
大脈真元雖然可以外放攻擊,但是隻對生命體有效。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
坐着的牧民可以確定兩件事,第一,同爲大圓滿境界,眼前這個神祕人比自己強!第二,他手下留情了!
如果李青不手下留情的話,黃泉劍氣及身,那個人必死無疑,也正是基於李青手下留情這一點,坐着的牧民確定,眼前這個人,確實是神道盟中人。
相同此點,坐着的牧民不再動手,面沉如水:“大家同爲神道盟中人,你肆意妄爲,隨意對盟中同僚出手,我定會向陰使彙報!”
神道盟日常事務主要由天地陰陽十二使者處理,三個陰使者正是負責神道盟內部執法的角色。
坐着的牧民雖然依舊嘴硬,說出的話卻不由自主軟了下來,就像一個被人欺負了,哭着說要去告訴老師的小孩。
沒辦法,他自己已經是神道盟坐鎮界河城的最強者,連他都拿眼前的神祕人沒辦法,最少此時此刻,界河城裏,李青最大。
至於李青,他不願意傷人的理由很簡單,自己實力沒有大成,不想吸引神道盟高手的視線,連無限光明拳和黃泉問心劍俱全的金身寺都被神道盟給收拾了,自己仗着一手黃泉問心劍,偶爾出手碾壓沒問題,一旦太過高調,吸引了神道盟高手圍剿,到時候萬一翻車,李青就要哭了。
所以,示之以威,讓對方不再隨意出手就可以了。
聽到牧民說話,李青嘴裏發出譏笑:“肆意妄爲?勞資就上街喫個飯的功夫,你就進我屋子裏動手動腳,要不是看你戴着血色五瓣梅,勞資吹口氣弄死你!”
呃……坐着的牧民一下子啞火了。
他爲什麼過來,還不是因爲聽手下說城門口來了個光頭自己人,而那個光頭自己人也不來找自己拜碼頭,於是心生不滿,拿定主意過來找茬。
不請自入是下馬威,帶着兩個金身寺餘孽過來折磨,也是下馬威,門口放兩個站崗的,同樣是下馬威。
歸根結底,他拿定了主意,好好收拾一下這個不懂規矩的傻小子,讓他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只可惜,原本以爲是兔子的角色,翻臉才知道,是一隻噬人猛虎……
踢到鐵板了,撞到泰山了,後悔也晚了。
關鍵還是,認真說起來,他理虧!
正所謂理直氣壯,坐着的牧民理不直,實力也不佔優,氣勢一下就弱了下來。
李青得理不饒人:“怎麼不放屁了?你不是要去找陰使麼!我不怕告訴你,今兒哪怕曹劍龍在這兒,我也不給他面子!”
唔……坐着的牧民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這位……大人,曹大人不是陽二使麼……”
祖萬重的記憶裏,神道盟一號陰使就是金角龍王曹劍龍,現在聽坐着的牧民說曹劍龍還是二號陽使,那隻能說明現在的一號陰使嗝屁的太快,還沒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號。
一號陰使是怎麼嗝屁的,李青也不清楚,此時自己氣勢佔據上風,乘勝追擊,又花了三言兩語,直接把坐着的牧民打發走,順便勒索了五百兩銀子,把自己僱傭嚮導的錢收了回來,一直到最後,李青才搞清楚,這個坐着的牧民,是神道盟派駐界河城的城主,名爲羊五花。
從頭到尾,李青都沒有多看地上的兩個光頭一眼,自從萬佛盛典上,無限光明拳出手而金身寺沒有派人對自己提前示警那一刻開始,李青在內心就與金身寺劃清了界線,自己不是金身寺的人,金身寺衆僧的生死,與自己無關。
這界河城,不能待太久!
李青暗暗拿定主意,自己和羊五花正面照了臉,接下來羊五花肯定會把自己的消息報上去,到時候神道盟再派人來查,說不定自己什麼時候就暴露了。
說白了,現在的李青可以佩戴着血色五瓣梅到處招搖撞騙,冒充神道盟人,那是因爲神道盟剛剛拿下苜蓿洲,還在四處掃蕩金身寺餘孽,處於百廢待興的初創混亂期,一旦等到神道盟初步穩定下來,自己這樣的僞造身份,是肯定藏不住的。
不管哪個勢力,大圓滿高手都不是路邊的白菜,肯定都有相應的登記註冊,哪怕是現在李青在羊五花面前僞裝瞞過一時,事後也總能查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與羊五花照面過後,李青在客棧受到了最高規格的接待,房間被換成了最好的天字一號房,飯菜飲食全部照着最高規格供應,所有費用全部由城主府支付,算是李青發威之後的福利。
三天後,一大早,五名掮客在客棧門口匯合,阿克和阿力帶着新僱來的車伕、護衛,趕着裝滿物資的大車,李青與山峯帶頭,瞎姑娘們存身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西城門行去。
這一次時間比較充裕,阿克也順利的僱到一隊十五名護衛,大大的緩解了李青手下缺人的現狀。
探路掃尾、尋找水源、篝火值夜、抵禦狼羣,這些瑣事終於不用李青親自出手,全部由護衛代勞。
唯一可惜的是,界河城裏僱的五個丫鬟婆子,只有一個願意跟着李青上路,剩下四個以故土難離爲由,拒絕了李青的招攬,選擇留在界河城,只有一個父母雙亡的十四歲小丫頭願意跟着車隊出去闖一闖。
說起來,李青今年也才13歲,那個叫明兒的小丫頭,比李青還大一歲。
恐怕顏小潔打死也想不到,自己視爲倚靠的大高手,竟然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李青更不會對外說自己的真實年齡,他和山峯統一口徑,兩人都是三十出頭的白楊州普通人。
要是被別人知道自己13歲就修煉到大圓滿,李青怕自己被人抓去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