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房間內。
‘咚、咚、咚。’
許浩將耳朵貼在地面上,聽着從別墅中傳來的敲門聲。
這敲門聲是從別的房間傳來的,聽起來十分急促,就好像敲門者遇到了某些急事一般。
許浩很快就想到了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有人因太過害怕,所以纔去敲了其他人的房門,打算和要好的人待在一起。
當然,這種概率很小。
這又不是在什麼電影、電視劇當中,別墅裏又沒有腦癱兒....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在這大半夜裏,還跑出房間作死的。
所以,第二種情況的概率就很高了:從遠處傳來的敲門聲,很可能是由某些‘奇怪’的東西發出的。
不對。
還不止是敲門聲。
憑着過人的聽力,許浩發現那陣敲門聲中,還夾雜了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就像是有人爲了防止被發現,而刻意踮着腳一般....而且聽聲音,那踮腳者似乎就在許浩房外。
許浩有些虛了。
他向正在大喫特喫的黑甲蟲,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對方將咀嚼聲控制的小一些。
許浩並不想被門外的東西發現。
‘咔、’
大約過了半分鐘左右,許浩房間的門把手,突然被人從外面轉動了一下。
靠!
什麼玩意兒?
很明顯。
門外一聲不吭,即未敲門、也未說話的東西,絕不可能是什麼活人....
許浩屏氣凝神,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由於許浩的房門是反鎖的,外面那東西並沒能將門打開。
但對方並不想就此放棄。
房間外,那東西不停轉動着門把手,且頻率越來越高,轉動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
別墅二樓。
沫沫將手搭在了門把手上。
她正打算開門時,忽地冒出了一個細思極恐的想法:如果說,外面那人並不是自己的閨蜜呢?
沫沫雖不瞭解黑霧的恐怖,但她到底是個現代人。
恐怖小說、電影,她都略有接觸,對於一些恐怖情節,她可太能腦補了。
再加上最近涼河市發生的‘黑霧事件’,以及各種有關於鬼怪的新聞,沫沫越想越是害怕....
因爲恐懼,沫沫沒敢開門。
她向門外的‘閨蜜’試探道:“小敏,真是你嗎?你別嚇我啊....”
“真是我。”
閨蜜繼續重複着之前的話:“沫子姐,我想到你房間來可以嗎?”
不對勁了....
房間裏。
沫沫不敢再回話了。
她現在越想越覺得詭異。
門外的閨蜜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反覆重複着那句‘我想到你房間來’,那東西都已足足說了四遍了。
正常人怎麼可能這樣說話!
似乎是因沫沫許久都未迴應,門外的閨蜜又復讀了一遍之前的話:“沫子姐,我想到你房間來可以嗎?”
沫沫開始害怕了。
這已經是對方,第五遍重複這句話了。
因害怕對方強行闖入房間,沫沫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旁邊,並一言不發地蹲在地上。
她已經想好對策了:
一旦門外的東西闖進來,她就在第一時間裏跳窗逃跑。
窗戶外的確是有黑霧存在,但再怎麼說,逃進黑霧裏也比直面一隻怪物要好。
門外的東西似乎是有些急了。
見沫沫已不再回應,那玩意兒又開始重複起來:“沫子姐,我想到你房間來可以嗎?”
隨着時間的推移,‘閨蜜’說話的語速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暴躁。
…
別墅一樓。
大虎子在房間裏坐立不安。
那木門上發出的敲門聲,就像是道催命符一般,每一下都敲在大虎子心頭。
這讓大虎子心跳加速。
在那怪物持續不斷的敲擊下,木門上已出現十分明顯的裂痕了。
大虎子雙目通紅,全身肌肉也緊繃在了一起,他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死死盯着那扇木門。
如此。
大虎子手持匕首,保持着高度緊張的狀態,足足一小時之久。
在那敲門者的不斷努力下,木門上的裂縫越來越大,最終硬生生被敲開了一道裂口。
數秒後。
一隻似獸非獸、似人非人的眼睛,杵在了房門裂口上....那眼睛似乎在打量着房內的大虎子。
這可太詭異了。
即便大虎子已經歷過無數次噩夢世界,但在這一瞬間,他還是不禁腎上腺素激增,血壓升高,心跳也已變得更快了。
大虎子撇了眼手中匕首,最終還是沒能鼓起勇氣,去給裂口處的眼睛來上一刀。
他並不像激怒那隻怪物。
大虎子守在門後,神經始終緊繃着。
時間又過了半小時左右。
門外的東西似乎是看膩了,它將眼睛挪開,並將一根手指伸進了木門的裂口裏。
那手指外表呈青黑色,一看便知不是活人的手。
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壓迫感,大虎子終於是忍不住,他紅着眼睛,衝上去給那手指來了一刀。
‘噗’!
血液飛濺。
那怪物雖然詭異,但身體卻仍舊是血肉之軀。
匕首輕鬆就將手指切了下來。
那手指在地上不斷蠕動着,如一條蛆蟲一般爬來爬去。
見此一幕,大虎子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撲向那根手指,發泄似的不停用匕首捅着手指。
大虎子面容扭曲,彷彿在承受着巨大痛苦,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黑色煙氣,正從他頭頂緩緩飄散。
另一邊。
門外的東西,似乎已被大虎子的行爲激怒。
它又開始用手敲擊着木門,且頻率、力道都要遠遠勝過之前。
在敲門的同時,怪物還不忘將眼睛貼在裂口處,繼續觀察着大虎子的一舉一動。
讓你再看!
已經殺紅了眼的大虎子,想也沒想,便一刀戳向了門後的眼睛。
‘噗’!
一時間,鮮血從那怪物的眼眶中噴涌而出,這也讓大虎子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