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到的時候陸言正在喫飯,見她進來便放了筷子。
“怎麼,看見我沒食慾?”
陸離放下剛買的水果,從裏面拿起一個放進自己的嘴裏。
“飯後半小時喫比較好,我就先喫一個墊墊肚子。”
“來做什麼?”
“您病倒了,這不是得有人接手您的工作嗎?”
“肖雲可以處理。”
“可別,我的業務還是自己處理比較放心。”
陸言想了想,從櫃子裏取出平板遞給她。
“走了。”
丟掉果核,陸離拿上平板就走了。
陸離帶着張佳樂來到了中華街,帶他來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家店喫飯,點完餐,兩人開始了正式會談。
“張佳樂前輩跟着我有什麼事嗎?”
陸離纔不會傻到真相信張佳樂爲了一頓飯一直跟着她。
“就,有點兒事想找你幫忙。”
張佳樂此行的目的還是沒忘的。
“您說,能幫忙我一定幫,誰讓我是您腦殘粉呢。”
“你能幫我到網吧開臺機子嗎?”
陸離差點一口水噴到張佳樂臉上。
“打…打榮耀?”
“對啊,我聽不懂日語,也看不懂日文,開不了機子啊。”
張佳樂苦惱地趴在桌子上。
“哈哈哈張佳樂前輩你真搞笑,就算開了機子你也玩兒不了吧,這兒可都是日服啊。”
陸離被張佳樂清奇的腦回路逗笑了,一時停不下來。
“好像也是啊。”
張佳樂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作爲戰友,我待會兒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張佳樂絲毫不怕自己被賣,一口答應下來。
“所以這就是你帶我來的好地方,你想對我做什麼?”
喫完飯,張佳樂站在公寓門口傻了眼。
“可拉倒吧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陸離翻開門口的地毯,拿起鑰匙開了門。
“你心還真大,鑰匙放這裏。”
張佳樂十分不贊同她的做法。
陸離不置可否,雖然不太安全,但她經常忘記帶鑰匙,只有這個方法能讓她隨時進門。
這屋子陸離已經很久沒回來過,多半都生灰了,推開門,陸離已經做好迎接灰塵的準備。
但預想中的灰塵並沒有迎面而來,打開燈,屋子很整潔,比她住在裏面的時候都還整潔。
陸離給張佳樂拿了一雙鞋讓他換上,然後帶他到了自己的書房。
“看看,良心裝備,良心國服。”
陸離把電腦開機,打開榮耀。
“確實是個好地方。”
張佳樂把淺花迷人的賬號卡放進了登錄器。
“你就在這兒玩吧,我回去了。”
背上包,陸離拿了點資料準備離開。
“回去?這不是你家嗎?”
“我最近住酒店,離醫院近一些。”陸言那邊有什麼事她也好趕過去。
“你明天再走吧,晚上不安全,再說你放心我在你家?”
“您一退役職業選手會貪我這兒的東西?”
陸離往玄關走去,張佳樂一把抓住她的手。
“那不成,我一個人待這裏害怕。”
張佳樂開始睜眼說瞎話,陸離磨不過他,只能留了下來。
深夜,陸離在書房的沙發上處理陸言手上的工作,張佳樂則在電腦前通宵打了一晚上榮耀。
陸離困得不行,直接倒在沙發上睡了,突然夢見了以前的事。
夢裏有母親,有陸言,還有她最不想看見的那些人。
早上醒來的時候,陸離覺得眼睛很痛,昨天夢見自己哭得很傷心,原來是真的哭了。
起身,一件外套掉落在地上,是張佳樂昨天穿在身上的那件。而張佳樂正趴在電腦桌上睡覺,陸離撿起地上的外套放到一邊,去房間抱了一牀被子給張佳樂搭上。
收拾好東西,去樓下便利店買了些喫的回來,陸離給張佳樂留了張便條後就去了醫院。
張佳樂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沒穿外套的他竟然沒被凍醒,他一度以爲是自己身體素質變好了,沒想到是因爲身上多了一牀被子的原因。
張佳樂到屋子裏轉了一圈,沒找到陸離,倒是桌子上多了一堆喫的和一張便條。
“張佳樂前輩,我去醫院了。看家這項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作爲報酬,桌上喫的就先孝敬您了。要是餓了,出門左轉就是美食街,鑰匙給你放在玄關那兒了。”
張佳樂把便條放在衣兜裏,又去把鑰匙拿了過來,抱上一堆喫的回到電腦前,榮耀正在召喚他。
陸離一整天都待在醫院裏,陸言看電視,她處理文件,兩人之間少有交流。
看着平板,陸離有些恍惚,記得以前她和陸言是最親近的,好歹也是親兄妹,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
“回去吧。”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陸離走之前給護士叮囑了兩聲才離開。
走在街上,陸離再一次感受到東京的繁華和擁擠。
剛來日本的時候她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把宅這個字演示得淋漓盡致。陸言也不願意強迫她,索性隨她的意讓陸離待在家裏。
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張佳樂還坐在電腦前和他的淺花迷人一起在榮耀裏大殺四方。
“年輕就是好啊。”張佳樂戴着耳機沒有聽見陸離說的話。
“張佳樂前輩,你喫過飯了嗎?”
張佳樂沒有回答陸離,她以前在家裏戴着耳機打遊戲也經常這樣,耳機外是一個世界,耳機內則是一個新世界。
陸離走到張佳樂的旁邊,湊近看他的屏幕。張佳樂被突然冒出來的人頭嚇了一跳,淺花迷人從樹上摔了下去。
“我靠你這什麼情況?”
張佳樂人連帶椅子頓時退後一大截,把耳機摘了下來。
“耳機隔音效果太好怪我咯?”
張佳樂沒聲兒了,他得緩緩,心臟差點都被這姑娘給嚇得停止跳動。
陸離走之前電腦桌面還是很整潔的,現在已經被零食包裝袋埋沒,嘴角有些抽搐。
“張佳樂前輩,你不會還沒去買飯喫吧?”
“對啊,在和公會的人打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