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嚴長樂想像從前一樣撒嬌混過去。
嚴母嚴厲的道：“行了，撒嬌也沒用，誰家姑娘不學習管家？”
“哦。”嚴長樂見撒嬌沒有用，只得應聲，心中在琢磨着該怎麼混過去。
正廳。
嚴母帶着嚴長樂到的時候，顏傾城已經在正廳坐着了。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件猩猩紅的披風，燭火下，襯的她肌膚瑩白如玉，如花的美貌比白日裏看着還要美上幾分。
“你來做什麼？”嚴長樂一看到她，就想起之前的事情了，顏傾城明明不喜歡宇浩哥，還對宇浩哥笑的那麼燦爛，氣死她了。
“長樂。”嚴母冷厲的訓斥道：“給顏姑娘道歉。”
“嚴夫人，本來就是我冒昧上門，是我打攪了。”顏傾城笑着開口解釋着。
嚴母笑着說：“顏姑娘坐。”
“來人，給顏姑娘上茶。”嚴母開口讓丫環上茶。
嚴長樂坐在顏傾城的對面，盯着她，似乎在猜測着她的來意。
“嚴夫人，今天天氣好，我也約了幾個閨中好友在霞江上游玩。”顏傾城的話一出口，嚴長樂就忍不住了：“顏傾城，你不會是來看我哥哥笑話的吧？”
“怎麼會？”顏傾城一臉歉意的道：“嚴夫人，我今天冒昧來訪呢，也是有些事情想和嚴夫人說，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顏傾城捧着茶，小抿了一口，一副爲難的樣子。
“顏姑娘想說的話，自然是和嚴家有關係。”嚴母讓丫環退了下去，道：“同音不同字，我們南陽嚴家和你們顏家，也算半個一家人。”
“顏姑娘有話直說無妨。”嚴母悄悄給嚴長樂使了一個眼色。
嚴長樂端着茶，將水全喝了，她倒要聽聽，顏傾城想說些什麼。
“如今雖然已經是春日裏，江水寒冷，嚴公子能在霞江裏遊這個遠，我很是佩服，只不過後來，聽說這是和林二公子的賭約，我……”
顏傾城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不該多想的。”
“多想什麼？”嚴長樂看着她。
嚴母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顏傾城道：“嚴夫人這次帶着嚴公子和嚴姑娘來，聽說是要和林家結親？”
嚴母垂下眸子，兩家有生意上來的往來，走動走動，倒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林姑娘在整個江州，那都是有名的才女，誰要是娶到了林姑娘，那也是福氣。”顏傾城說完，又道：“嚴公子自是人中龍鳳，與林姑娘也是般配，只不過……”
“顏傾城，你有話就直說，這說一半留一半的幹嘛呢？”嚴長樂聽了半點，也沒聽到重點，她盯着她道：“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哥了吧？”
“我告訴你，顏傾城我可不喜歡你做我嫂子。”嚴長樂心直口快的脫口而出。
“嚴長樂。”嚴母斂容正色，直接將嚴長樂趕了出去。
嚴長樂不滿的看着嚴母，可礙於嚴母那嚴肅的臉龐，又不敢再說什麼了，訕訕的離開，她的眼底帶着懊悔，早知道就不說話了。
許久，顏傾城離開了，嚴長樂立刻湊上前問：“娘，她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看上我哥了？”
“小姑娘家家的，打聽這些做什麼？”嚴母睨了她一眼：“爹孃教你的規距，都喫到狗肚子裏去了？平日裏在家沒規距就算了，怎麼在外人面前，也這般沒有規距？”
“回去抄女戒，不許出門。”嚴母直接給她禁足了，真是愈發的沒有規距了。
“娘。”嚴長樂不願意，她一開口，迎着嚴母那陰沉如水的臉，頓時不敢再說話了，跺了跺腳，只好回房了。
顏傾城到底跟娘說了什麼？
……
隔天，嚴長青的燒退了不少。
嚴母總算是放心了，她特意去檢查了嚴長樂抄的女戒，見她一個字都沒寫，眸光頓時就沉了下來。
嚴長樂立刻讓人準備紙筆道：“娘，我這就寫，這就寫。”
幸好被丫環拉起來了，不然的話，這會要是還在牀上，娘肯定又得訓她。
“你把昨天的事情再說說。”嚴母問嚴長樂。
嚴長樂來來回回都說了好幾回了，聽着嚴母的問題，她道：“林二哥待玉君確實是很好，那是他妹妹啊，肯定對她好了。”
“娘，我覺得和林二哥比起來，哥哥對我就不那麼好了。”嚴長樂開始告狀了，道：“林二哥不管去哪裏，都會給玉君帶禮，會到處蒐羅好喫的給玉君。”
嚴母眼皮一掀，問：“還有呢？”
“還有？”嚴長樂努力的想：“我就覺得林二哥對她好。”
“嗯。”嚴母的臉色更沉了。
嚴長樂小心翼翼的道：“娘，怎麼了？昨天顏傾城是不是說什麼了？”
“行了，你不用管。”嚴母站起身。
嚴長樂忙道：“娘，你昨天還說，我該學一學呢，怎麼現在我想學，你又不教我了呢？”
嚴母的腳步一頓，她將丫環全部都摒退了下去，道：“顏傾城說，林玉時喜歡林玉君，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而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嚴母盯着她，雖然這事有些齷齪，可是女兒以後出嫁後，會遇上更齷齪，更骯髒的事情。
“啊……”嚴長樂呆了。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嚴母問。
嚴長樂搖頭道：“我不信。”
嚴母：“……”
“娘，你別信顏傾城的話，她的話，怎麼可能是真的？”嚴長樂一本正經的說道：“她肯定就是覺得我們兩家的親事，嫉妒着呢，想搞破壞。”
“你也說，林玉時對林玉君不一樣。”嚴母昨天一晚上都沒睡，特意差人去打聽，林玉君身爲林家唯一的姑娘，在家裏是極爲受寵的，爹孃疼愛，上頭的幾個哥哥又疼她。
之前沒有細想，這會聽了之後，嚴母覺得這事，或許不是什麼空穴來風。
“那，他對她妹妹好還不行嗎？”嚴長樂不解的看着她：“你看哥哥待我也好啊？總不能哥哥也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