譙夏,真的惹上了不得了的大麻煩。
但據她對譙夏的瞭解,就她那個情商,把自己賣了還差不錯,要當老鴇,她還沒那個能力和手腕!
而且譙夏其實十分高傲,如果不是某個能力特別強的人,她絕對不會輕易將最大的籌碼,也就是她自己交付出去。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她被人潑髒水了。
想到這兒,季茜擡頭朝閔淑貞冷冷地問道:“譙夏的事情是你指使的嗎?”
“茜茜,我都是爲你好。你狠不下心,你不想做,那就我來做。”閔淑貞毫不退讓地講道。
季茜捏緊了手機,“那你也不應該僞造那些東西!那會毀了一個人的……”
“我僞造了什麼,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她陷害你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有可能會被毀了呢?茜茜,別活得那麼天真,你不是才說你快三十了嗎?媽媽只是不想要你受到傷害!”
“夠了!”
“譁!”
隨着季茜一聲激動的大吼,保姆車被人從外面拉開門來。
季煊打開車門看到的就是季茜梗着脖子紅着臉,和自家老媽兩個人面對面跟仇人似的互相大眼瞪小眼。
“怎麼了這是?”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如利劍一般,劈開了兩個人僵硬對峙的局面。
“沒什麼!”季茜看了她哥一眼,扁了扁嘴,然後跳下車直接朝家裏氣勢洶洶地走去,留下閔淑貞母子二人。
“媽,是不是你又替茜茜決定什麼了?”季煊問道。
閔淑貞擡眼,面對兒子那雙和老公像極了的眼睛,有些閃躲。
季煊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立即無奈搖頭,“那丫頭向來有主意,媽你想幫她的心是好的,但你得考慮方式她能不能接受,要不然——”
“季煊,怎麼跟你媽說話的!”
臺階上,季鐸站在那裏,一臉威嚴的呵斥道。
季煊立即住口,全家就他地位最低,處於食物鏈最低端的他,還真是完全沒有任何發言權。
“喫飯了。”季鐸喊道。
季煊響亮地應了聲是,然後立即一步跨上了臺階,直接越過季鐸朝廳內走了進去。
他纔不要留在這裏當電燈泡。
季鐸則停在原地,等着夫人閔淑貞。
閔淑貞剛邁步上了第一階臺階他就伸出手去,臉上的威嚴瞬間變成了鐵漢柔情。
兩夫妻走進屋的時候,發現季茜和季煊兩兄妹已經聊了起來。
“……反正就是這樣。”季茜的簡要敘述也剛好講完。
季煊還來不及講什麼季鐸與閔淑貞就進屋了。
他們家有嚴格的家訓,食不言寢不語,除非季茜和季煊這時候還想去站一、兩個小時的軍姿,否則他們是不能講任何話的。
本該歡樂融融的一次家庭小聚,結果愣是被季茜和閔淑貞的不和給變得十分壓抑。
喫到一半的時候,季茜的手機響了。
竟然是顏佑打來的!
三人的視線一下子聚集到她身上。
如果是往常,季茜會把手機摁掉繼續喫飯,和家人共享這美好溫馨的時光。
可今天的氣氛只讓她覺得壓抑難受,逆反心作祟,她竟然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
“茜姐,譙夏……死了。”
顏佑的聲音在話筒裏分外清晰,季茜卻覺得耳朵裏嗡的一片。
她幾乎是從座椅上彈起來的,身體砰地一下撞到餐桌上,卻顧不得疼痛,只震驚又不安地反問:“你說什麼?”
“剛剛警方查處一家夜總會,發現了她的屍體……”
“怎,怎麼會?”季茜頓時手腳冰涼,哪怕在這三伏天裏,也不禁渾身冒着寒氣。
她剛剛在車上還刷到和譙夏有關的新聞,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
想到新聞,她突然將目光投到了坐在對面的自家媽媽身上,手下意識地收緊了電話,微微啓脣,問道:“是自殺,還是……他殺?”
聽到自殺和他殺兩個詞,再加上從接到電話到現在的表現,季家剩下的三個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季茜。
之前發生在季茜身上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這也是季煊這趟回家的主要原因,他必須要親眼確定自家妹妹的狀態。
所以此刻聽到這些敏感的詞彙,一家人都變得神經緊繃起來。
季茜在說什麼,和誰說?誰死了?
話筒那邊沉默了許久,久到季茜以爲對方可能已經不再聽了的時候,那頭傳來了不確定的聲音。
“應該……算是自殺吧。”
什麼叫應該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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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盒飯啦!這可能是我筆下最可憐的女配,指頭加起來沒幾個戲份就落幕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