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密愛追兇之男神住隔壁 >088 破爛一條街(一更)
    宋臻從審訊時裏走了出來,牛全剛迎了上去,欲言又止。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案情已經明瞭,馬超也供認不諱,但唯獨缺了一份死亡名單。

    證據確鑿,不怕治不了馬超的罪,但一旦馬超死咬不說,哪怕可以採取DNA對比等方式,那些被害人的身份依舊有可能無法查出,畢竟數據庫還未全部覆蓋。

    所以如果滿足馬超提的條件就可以得到名單的話,在他已經被緝拿歸案的情況下,似乎……無傷大雅?

    但面對宋臻,這樣的話牛全剛無論如何也說不出。

    “先去棗山路看看吧。”

    宋臻也沒有給牛全剛開口的機會,直接說道。

    “現在?”

    “嗯。”宋臻給了他個肯定的眼神。

    牛全剛並不覺得深更半夜地去棗山路有什麼不妥,只是沒想到宋臻這個人會對這個案子如此上心,大有負責到底的架勢。

    想起自己先前在碼頭的擔憂,不由得有些赧然。

    警車一路疾馳,朝東岸河區棗山路開去。

    夜晚的城市霓虹閃爍,明亮如晝。

    然後就在這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背後,藏着一片黑黢黢的地方。

    這,就這棗山路。

    棗山路屬於東岸河區的老城區,隱在高樓大廈包圍圈中,有一片矮小老舊的筒子樓。

    車輛拐進巷道之後,路燈變得昏暗,車燈照耀的距離也一下子縮短,視線所及之處,唯有路旁堆着的亂七八糟的雜物,以及見縫插針停着的車輛。

    髒、亂、差。

    這裏就像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陰暗、陳舊、破損,彷彿這座城市光鮮亮麗背後的陰影,藏滿了不爲人知的艱辛與窮困。

    “這裏以前是啤酒廠的職工宿舍,但很早以前啤酒廠就倒了,大概是十多年前吧,那時正好是G市大肆建設發展的時期,作爲這個城市的本土居民,這些人自然不愁沒有發展機會,好多人都富了起來,自然搬離了這裏,現在這個地方,就等着拆遷了。”

    牛全剛指着眼前殘破的老舊居民樓給宋臻介紹道。

    每個城市都有這樣的角落,就在繁華當中,好聽點兒叫老城縮影,難聽點兒叫貧民窟,與整座城市的先進發達截然不同,象徵着落後和貧困。

    就連G市這座濱海城市也免不了存在這樣的情況。

    “這一段好幾年前就說要拆的,不是沒有房開來談,相反,來了好多家房開商,但價格總是談不攏,以至於後來一直就這麼擱着。前段時間本來傳莫氏置業要來談的,誰知道後來莫氏置業突然轉向看中了和B縣相鄰的棚戶區,寧願接那片‘三縣一市’工程的爛攤子也不願爭這塊黃金地。莫氏置業都不願意啃的硬骨頭,其他人要接盤,更是要好好考慮清楚這其中的彎彎道道,所以到現在這塊地反而變得無人問津了。”

    莫氏置業?宋臻不由得想到了秦風的小青梅。

    他那小青梅就是個熱搜體質,作爲粵海集團的當家掌門人、莫氏置業最大的股東,回到G市不過三個多月,卻幹了好幾件轟動的大事。

    拉回思緒,重新回到棗山路的近況上。

    這裏的房東大部分還是原來啤酒廠的職工,這些人先後富裕起來,這裏作爲他們的一處房產,說白了就是等着拆遷徵撥獲得賠償款或者重新得到房產來增值。

    單獨的賠償他們肯定看不上眼,誰都在待價而沽,一套方案總有人不滿意,要想拿下這塊地,實非易事,怪不得還空着。

    原有的住戶有錢後都搬走了,真正住在這裏的,往往是那些嚮往這個城市富裕、發達、繁華而一頭扎進裏面的人。

    有懷抱理想的大學生,有忙忙碌碌漂泊的上班族,還有對這個城市進行勞務輸出和奉獻的底層工作者……

    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也造就了筒子樓租客極大的流動性。

    兩人很快的來到了棗山路38號。

    這附近幾乎全是收破爛的,可以稱爲破爛一條街,四周全是堆積的回收廢品,牛全剛和宋臻走在路上,只覺得難以下腳。

    同時空氣中瀰漫着難以名狀的難聞氣味,踢到某些東西的時候,還能聽到蒼蠅發出的嗡嗡聲。

    牛全剛和宋臻相視一眼,心中感慨,這麼重的氣味,就算他馬超再怎麼藏匿屍體,恐怕都不會有人懷疑。

    何況這裏人口流動性本來就大,誰會在意一個陌生人每天進出幹了些什麼事?

    兩人好不容易走到了5棟3單元101室,也就是馬超家。

    “隊長!宋先生!”

    先前打頭陣來搜查馬超家的警員們看到牛全剛和宋臻,立即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宋臻掃眼望去,有兩個男警員蹲在地上,不知道是夜太黑還是其他原因,那臉慘白得跟生了場大病似的,地上還有攤不可名狀的穢物。

    應該是吐了。

    在他們旁邊,站着個穿着白大褂燙着大波浪卷的女人。

    ------題外話------

    儘管我最近儘量表現得積極向上,可是還是忍不住爆發了……我真的,對未來很恐慌。每次PK工作就發生變動,工資薪酬還可以,但讓我覺得有些喘不過來氣,到底是爲了工作而生活,還是爲了生活而工作,我只是圍城裏的困惑,無病呻吟,還是真的無法承擔?我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