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看來,趙山河只是個鄉村土鱉而已,什麼時候成什麼會長了?
“你告訴我,那個土鱉,是什麼會會長?”
張震還質問那警察頭子道。
“趙山河會長乃是本市中醫協會會長!當你指使李勝抓了他之後,這事立馬驚動了市局,就連市局的潘局長、縣一把手,親自來釋放他!現在,你該明白,你捅了多大的簍子吧?”警察頭子,冷笑着說道。
“……”
張震驚呆了,他沒想到,趙山河身份竟然這麼超然。
張震忙問:“那我爸呢?”
“你爸?呵呵,你說張鎮長嗎?哦,紀委和檢察院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
張震徹底傻眼了,自己父親這是也完了節奏啊!
與此同時。
縣裏,一個十分上檔次的酒店裏。
張震的父親張木山,正在和李勝對酌。
李勝舉起酒杯,敬張震道:“張哥,說起來,您就是這青山鎮的土皇帝,誰敢和你對抗,那隻能是死路一條!”
“哎?此話還是要慎言,我是人民公僕,是爲人民服務的幹部!不能說這種話,會犯錯誤的滴。”張木山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勝聽了,嘴上連連說道:“張哥覺悟就是高!”
他嘴上如此說着,心頭卻是暗暗腹誹:媽的,你個老狗,乾的缺德事,比我還多,還有臉說這種話。
只是,張木山比他級別高,他自然不能多說什麼了。
“對了,關於那個打了我兒子的小子,一定要好好懲治!這事,就多多勞煩李兄了。”
張木山道。
“放心,張哥,交給我了!”李勝笑道。
這兩人有說有笑,互相吹捧,可他們還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大難就要臨頭了。
就在二人碰杯,要幹一個之時,包廂門被撞開了,一夥警察衝了進來,喝道:“李勝,你被捕了!”
李勝聞言一怔,轉頭看去,發現帶隊的竟然是縣刑警隊的副隊長老呂,他認得,忙喝道:“老呂,你這是幹啥?弄錯了吧!”
“沒錯,我奉劉局長之命,特來抓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銬起來!”
老呂冷着臉,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喝令手下拷上李勝。
李勝大怒,喝道:“老呂,想我也是堂堂副所長,豈是你說抓就抓的!我現在就給劉局打電話,他憑什麼抓我?”
“呵呵。”
老呂冷笑一下,說道:“李勝,在兩個小時之前,你還是所長,但現在,你已經不是了!”
“他媽的,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是了?”李勝不服氣叫道。
就在這時,李勝的手機響了。
李勝拿起手機一看,急忙恭敬接通道:“劉局,您好,我剛要打電話問您,刑警隊的老呂,來抓我?這是爲啥?”
那邊便傳來了劉成遠冰冷的聲音道:“李勝,我告訴你,你被解除職務了!”
“啥?我被解除職務了?這是什麼情況?”李勝震驚叫道。
劉成遠冷冷道:“這是市局潘局長親自下的令!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
“嗯?我得罪誰了?我一個小小的所長,怎能驚動市局的潘局長啊?”李勝懵逼問。
李勝一副懵逼,喃喃道:“什麼趙會長?我什麼時候抓了趙會長?……等等,難道那個趙山河,就是趙會長?他什麼時候成會長了?這他媽什麼情況?”
還不待李勝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呢,一雙刺目的手銬,已經拷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接着,他就被老呂等人帶走了。
張木山目光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像是傻子一般。
隱隱的,他直覺大事不妙。
他剛要起身離去。
但見幾個穿着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當張木山一看到這幾個穿着制服的人,臉色豁然一變。
他已經認出了,這幾個穿着制服的人,正是紀委和檢察院的!
“老方,老趙,這是什麼情況?你們怎麼來了?”
張木山看向兩個代表人說道。
“張木山,你涉嫌行賄受賄,以權謀私,職務犯罪等,跟我們走吧!”
老方和老趙,都是冷冷說道。
“……”
張木山徹底傻眼,連連叫道:“冤枉啊!冤枉啊!我要找莫書記!”
還不待張木山伸冤,他就被兩個年輕小夥子,架着胳膊,拖離了酒店的包廂。
包廂裏的客人,看着兩個當官的模樣人被帶走,都是紛紛指指點點。
……
晚上七點。
在李秀蘭家的趙山河,接到了莫偉民的電話。
趙山河直接開了免提,李秀蘭、李春娟、李建山和秦嫣然,都能聽到莫偉民的聲音。
莫偉民道:“趙會長,張震和李勝已經落網,迎接他們的,將是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至於張震之父張木山,已經被雙規,很快將移交司法機關處理!……趙會長,您還有什麼指示嗎?”
衆人聞言:“……”
李建山深深的看了一眼趙山河,露出了一絲敬畏之色。
趙山河淡淡道:“我的朋友李春娟要和張震離婚,這個你能辦到嗎?”
“沒問題!我馬上讓民政局的花局長處理這件事!”莫偉民立馬道。
“還有,張震對我的朋友李春娟造成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傷害,必須要給予補償!”趙山河冷冷道。
“放心,肯定補償!”莫偉民保證道。
“嗯,這事就勞煩莫領導了。”
“不勞煩!能爲趙會長效勞,那是在下的榮幸。趙會長,您如果明天沒事的話,在下想請您喫頓飯。”
“再說吧。”
趙山河淡淡說了一句,就和莫偉民結束了通話。
在場的人,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趙山河。
縣一把手,像是下屬一般給趙山河彙報情況。
趙山河現在是真牛了啊!
李建山“咕嘟”嚥了一口唾沫,說道:“趙……趙會長,多謝您幫春娟解決了這個麻煩!我想請您喫頓飯,您看您可方便?”
現在李建山跟趙山河說話,不要太恭敬客氣,其諂媚狀態,讓人感到噁心。
看到父親這樣,李春娟也暗暗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