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位秦阿姨,那可是自己師父的老情人。
自己若是提到其他女人對師父挺好的,那她還不喫醋啊?
所以,他就說有人幫忙打掃。
“師父,師父……”
趙山河叫了幾聲,也沒人應答。
秦玉茹和秦嫣然進入院落,仔細打量着院落裏的一切。
秦嫣然是個在大城市住慣了的千金大小姐,此時看到眼前這院落,眼神裏充滿了好奇之色。
秦玉茹打量着這院落,眼眸裏閃爍着古怪之色。
她心頭暗道:“憑葉辰天這麼傲氣的性格,他能住慣這種小院落嗎?”
“妙緣師傅,我進屋去看看我師父在不在。”
趙山河說着,就朝堂屋走去。
而秦玉茹和秦嫣然也跟了上去。
一進入堂屋,趙山河發現堂屋裏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而且一塵不染。
趙山河暗暗嘀咕:這肯定是有人幫師父打掃收拾屋子了,就憑師父那邋遢性子,他是絕對不可能收拾屋子的。
而這個幫師父收拾屋子的人,應該就是喜歡師父的李寡婦。
趙山河在堂屋和偏房裏,都沒看到師父。
秦玉茹也打量了一番這堂屋和偏房,心頭有種複雜的意味。
“妙緣師傅,我師父不在。”
趙山河看向妙緣道。
秦玉茹輕輕頷首,道:“那以你猜測,你師父會去哪呢?”
趙山河苦笑道:“我師父嗜酒如命,我也不知道她會去哪,要不,你們先在家裏歇着,我出去找他。”
“也好。”
秦玉茹點頭道。
就在趙山河剛要出去之時,一個小孩跑了進來,叫道:“趙叔叔!”
“小虎,怎麼了?”
趙山河看到小虎跑進來,忙問。
小虎忙道:“趙叔叔,葉爺爺他喝醉了,倒在了小河邊,你快去看看吧。”
趙山河聞言,一驚,連忙道:“好的,小虎,謝謝你了。”
“不用謝,趙叔叔,我走啦!”
小虎看了一眼兩位如同仙女的秦玉茹和秦嫣然,就一溜煙跑了。
趙山河看向秦玉茹和秦嫣然,苦笑一下,剛要說話,秦玉茹忙道:“不用多說,咱們快去小河邊。”
“好。”
趙山河點點頭,便帶秦玉茹和秦嫣然出門。
“小河遠嗎?”
秦玉茹問道。
“有二里地。”趙山河道。
“那還是開車去吧。”秦嫣然道。
“也好。”
趙山河點頭。
接着,便由秦嫣然駕車,載着秦玉茹和趙山河,朝小河邊而去。
“你師父經常喝醉嗎?”
車上,秦玉茹看向趙山河問道。
“是的。”
趙山河點頭道。
“哎,之前,你師父滴酒不沾的。”秦玉茹神色複雜的說道。
趙山河聞言,臉色複雜了一下,沒多說什麼。
車子載着他們,速度很快,就到了小河邊。
有一個女人,正在費力的攙扶着他,嘴裏不斷說道:“葉師傅,咱們回家吧,我扶你回家!”
看到這一幕,趙山河神色間露出了一絲古怪。
那醉倒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師父,葉辰天。
葉辰天身材瘦削,鬍子拉碴的,身穿粗布衣衫,他今年不過四十多歲,但看起來,足有五六十的模樣。
此時,他酩酊大醉,倒在了小河邊,手裏還提着一個酒瓶子,是劣質的二鍋頭。
而那女人,正是村子裏的寡婦,李秀蘭。
當秦玉茹看到此時的葉辰天之時,直接呆住了,眼眶也霎時紅了。
要知道,她印象中的葉辰天,那可是一位丰神俊逸、頂天立地的男人。
而眼前這個男人,邋里邋遢,簡直如同一個糟老頭子。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秦玉茹在心頭道。
當秦嫣然看到葉辰天之時,也是無比失望。
她曾以爲自己小姑喜歡的男人,怎麼也得是一位瀟灑男子,可沒想到,就是個糟老頭子。
李秀蘭沒注意到趙山河三人,還在費力的扶着葉辰天,嘴裏不斷說道:“葉師傅,我扶你回去!”
“你別管老子!”
葉辰天怒喝一聲,一下子就把李秀蘭推倒在地上。
李秀蘭踉蹌着摔倒,差點滑到了河裏。
李秀蘭被醉了的葉辰天推倒在地,並沒有生氣,而是快速爬了起來,也沒有顧忌身上的泥土,而是繼續去攙扶葉辰天,嘴裏幾乎帶着哀求說道:“葉師傅,走吧,我扶你回去。”
“你給我滾!”
葉辰天又是一聲怒喝,再次將李秀蘭推倒在了地上。
李秀蘭依舊毫不放棄,繼續站了起來,眼中含着委屈,攙扶葉辰天,道:“葉師傅,我是秀蘭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扶你回去……”
看到葉辰天一遍一遍把李秀蘭推倒,還喝罵李秀蘭,秦玉茹眼神裏閃過了憤怒。
她終於受不了了,大踏步朝葉辰天走去。
秦嫣然見秦玉茹朝葉辰天走去,臉色一變,急忙叫了一聲:“小姑!”
趙山河急忙攔住了秦嫣然,道:“不要叫,讓小姑過去。”
秦玉茹走到了葉辰天的身旁,李秀蘭也注意到了秦玉茹,她見這麼一位漂亮動人的女子,站在一旁,頗爲尷尬的笑道:“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秦玉茹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秀蘭,眼神裏略帶一絲憐惜,她並沒有和李秀蘭對話,而是看向了醉醺醺的葉辰天,斥責道:“葉辰天,你就不是個人!”
已經醉的不成樣子的葉辰天,陡然聽到秦玉茹的聲音,身軀猛然一震。
他那通紅、迷離、渾濁的雙眼,立即看向了秦玉茹。
秦玉茹的雙眸,也與葉辰天對視。
“還認得我嗎?”
秦玉茹看着葉辰天,緩緩問道。
“你你……”
葉辰天看着秦玉茹,雙眼瞬間清明,閃過了一片驚愕,嘴裏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幾個你字……
“對,是我!”
秦玉茹咬着牙,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