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聞言,吃了一驚,臉上旋即露出一片遺憾之色道:“傑森先生啊!你糊塗啊!既然有人給你介紹了趙神醫,你怎麼能把人家趕走呢?你要知道,那可是一位真正的神醫啊!”
“神醫什麼?!”傑森的臉上露出了一片不屑之色道:“那小子連大學都沒上過,能算什麼神醫!”
“哎!傑森先生,你糊塗啊!所謂英雄不問出路,趙神醫確實是神醫啊!”
“嗯?你爲何這麼說?龜田先生,恕我直言,你不是島國人嗎?據我所知,島國人向來排斥華夏人,你怎麼誇起了華夏人了?”傑森很迷惑道。
“傑森先生,最近有個中醫島醫之戰,我不知道你聽說過嗎?趙神醫代表華夏中醫出馬,完敗藤原先生啊!而且,我還當場得了類似羊癲瘋的病,差點死在了那裏,還是趙神醫救了我呢!”龜田道。
“什麼?你說趙山河,他完敗藤原先生?”傑森吃了一驚道。
“那可不。”
龜田道。
傑森沉吟一下,心頭道:“難道那個趙山河,真的是神醫嗎?是自己看走眼了?”
傑森忙對龜田道:“龜田先生,我請問你,以你對趙山河的醫術評價,他比藤原先生如何?”
“呵呵,恕我直言,趙神醫勝藤原先生十倍!”龜田毫不吝惜的說道。
十倍?
傑森心驚了。
要知道,島國人素來瞧不起華夏人。
如今,龜田竟說趙山河的醫術比之藤原厲害十倍!
這足以想象,趙山河的醫術得有多強啊!
若是其他人誇趙山河,傑森還不信,但龜田的話,卻是打動了傑森的內心。
他此刻暗暗後悔,早知趙山河這麼厲害,就該讓趙山河給女兒看看的呀?
龜田認真道:“傑森先生,以我感覺,趙山河可能是救令愛的唯一希望了,你只能找他了。”
說罷這話,龜田就快步離去了。
傑森看着龜田的背影,臉色複雜無比。
他現在真是懊悔不已啊。
他只能立馬拿出手機,立馬給麗娜撥打電話,求麗娜再把趙山河帶回來。
電話很快接通了。
麗娜冷漠的聲音傳來:“傑森先生,你有什麼事?”
“麗娜小姐,請問趙……神醫和你在一起嗎?我想通了,我想請他給小女治病!”傑森立馬道。
“呵呵。”麗娜聞言,直接冷笑了出來,道:“傑森先生,你真有意思,每個人都是有尊嚴的,趙神醫當然也有自己的尊嚴,剛纔趙神醫主動給你女兒看病,你卻對他百般瞧不起,現在你又讓我把他帶回來,你覺得趙神醫是你的下屬嗎?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呃。”
傑森被麗娜說的老臉通紅,忙哀求道:“麗娜小姐,對不起,剛纔是我態度有問題,現在,我想請你把他請回來,我一定會給他道歉的!”
“呵呵,傑森先生,現在已經晚了,趙神醫已經回醫堂了,你若想請他給你女兒治病,你自己去吧,我不願意摻和這件事了。”麗娜冷冷的說道。
麗娜有些生氣。
她好心好意的把趙山河請來,傑森一點面子不給不說,還對趙山河百般侮辱。
這讓麗娜又是尷尬,又是憤怒。
趙山河哪怕就是個普通人,那也是自己推薦來的啊,總要給自己幾分面子吧?
趙山河被傑森趕走之後,就和麗娜說了幾句話,徑直返回醫堂了。
趙山河雖然懷着一顆醫者仁心,但也不代表他沒有尊嚴,別人瞧不起自己,他還沒必要上趕着給對方治病呢。
就算對方是米國佬,是這領事館的副領事,那又如何?
此刻,傑森在龜田的推薦之下,又打算去找回趙山河,麗娜豈能給他好臉色?
“麗娜小姐……”
傑森還想請求麗娜,但麗娜那邊徑直掛斷了電話。
傑森看着手機,一臉懊喪。
“看來,我只能親自去請趙山河了。”
傑森喃喃道,他爲了女兒的病,只能屈尊前往了。
他連忙叫了一個手下過來,讓他去調查一下趙山河在哪工作。
沒到十分鐘,那手下就給他彙報道:“傑森領事,那個趙山河,他在山河醫堂工作。”
傑森聞言,點點頭,徑直坐着領事館的專車,前往山河醫堂,親自請趙山河。
……
趙山河被傑森趕走之後,麗娜安慰了他一番,說是自己不該把他請來的什麼的。
趙山河雖然心頭有氣,但也沒怪麗娜。
他本身就很年輕,也沒上過大學,被一個身居高位的米國佬嘲笑,他也不覺得啥。
麗娜本來要請趙山河喫飯的,但趙山河藉口說回去還有事,就開溜了。
麗娜只能遺憾作罷。
趙山河打了一輛車,返回山河醫堂。
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一回到山河醫堂,傅若曦就走了過來,一臉神祕兮兮的道:“師父,清秋姐,好像生氣了。”
“嗯?生氣?她生什麼氣?”趙山河疑惑道。
“我感覺,她應該是爲你不聽她的話去找梁志龍,而生氣。”傅若曦道。
趙山河聞言,心頭一動。
確實。
楊清秋確實要求自己去找梁志龍。
但問題是,趙山河對那個梁志龍很不來電。
這貨膽敢威脅楊清秋和傅若曦,還派人打傅若曦,他怎麼可能去找梁志龍?
如果楊清秋是因爲這個生氣,他倒也很無奈。
“她在哪?”
趙山河問。
“在後面。”
傅若曦道。
“那行,我去看看她。”趙山河說着,就朝後面走去。
傅若曦在後面說道:“師父,女孩子,是要哄的,你哄哄清秋姐。”
趙山河根本不理睬傅若曦的話。
楊清秋確實在後面一個房間裏,顯得鬱鬱不樂。
她並沒有生氣,她只是覺得委屈。
她下午給趙山河打電話,希望趙山河去找梁志龍,跟梁志龍“妥協”,但趙山河根本沒聽,還說了一番強硬的話。
這些話,不是她委屈的主要原因,她委屈的主要原因是,自己勸說趙山河向“壞人”妥協,搞得自己給人的印象是毫無立場,給人一種軟弱的感覺。
她一想到趙山河會以爲自己是個毫無立場和軟弱的人,她就感到很委屈。
她之所以要和梁志龍“妥協”,並不是因爲她軟弱,她只是想讓山河醫堂平穩的經營下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