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只是看了一眼李元良,便已經診斷出了他的病症。
李元良目光灼灼的看着趙山河道:“中醫不是要診脈嗎?那你給我診脈吧,看看我是什麼病?”
李元良心裏想的是,你小子如果真是很厲害的中醫,自然能憑藉診脈,看出我的病,但如果你是個騙子,那當你診脈的時候,就已經露餡了。
趙山河卻擺擺手道:“不用診脈了。”
“哦?你是要現原形了嗎?既然你認慫了,那就滾蛋吧!”
李元良還以爲趙山河不診脈,是認慫,現原形,承認自己是個騙子了呢。
可趙山河卻擺擺手道:“哦不,李老師,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用爲你診脈,就已經看出你有什麼病了。”
譁!
趙山河這話,一說出來,立馬令得衆人大驚。
李元良更是驚得不輕,說道:“你說你現在已經看出了我的病?”
“對。”
趙山河點點頭道:“我們中醫的診斷方法,講究的是望聞問切,我是通過望你氣,便看出了你的病!”
“吹牛逼的吧!”
“就是,吹牛逼誰不會,那你說李老師是什麼病?”
衆人紛紛叫道。
李元良也看着趙山河道:“那你說我有什麼病?”
趙山河淡淡道:“你有頸椎病和腰肌勞損,每當陰雨天氣,你全身痠疼難忍,如同針扎一般。
而且,你的右手,在三年前做過手術,現在拿物體,哪怕就是握筆,也有輕微顫抖,這讓你作爲一個老師,十分苦惱。”
當趙山河一說完這話,李元良懵了。
他十分驚詫的看着趙山河。
因爲趙山河都說對了!
“李老師,這小子說的對不對啊?你是不是有這個病?”那些路人便看向李元良問道。
“對,對,說的都對。”
李元良激動的說道。
李元良這話一說出來,立馬又震驚了衆人,這小子竟然說對了!
李元良真的有這些病。
趙山河的嘴角噙着淡笑,也沒表現出來多麼驕傲的模樣。
畢竟,對於他來說,能夠看出來李元良的病,只是小兒科而已。
只是,有個路人突然叫道:“不對!”
“嗯?怎麼不對了?李老師都說人家看對了,怎麼就不對了?”有人質問那個路人道。
那個路人道:“你們想想啊,李老師他可是個優秀教師,還上過咱們市的報紙呢,報紙裏宣傳李老師的時候,就說李老師腰肌勞損,右手因爲動了手術,會經常顫抖。
這小子說出了李老師的病症,說不定是他之前就看過李老師的相關報道呢?”
這路人一說出這話,立馬引起了大家的響應。
“對啊!兄弟,你說的對!說不定這小子真看過李老師的報道,才說出那些病症的,沒什麼稀奇的。”
“沒錯,我看這小子是在沽名釣譽。”
“……”
李元良經大家一提醒,也是反應過來,便看向趙山河道:“他們說的不錯,相關報道曾報道過我的情況,就算你說出了我的病症,那也可能是你看過了相關報道呢?”
趙山河嘴角噙着笑,淡淡道:“我用我的良心發誓,我沒看過你的任何報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過你的名字。
當然,你們有這種懷疑,我完全可以理解。
我條幅上不是寫了,專治各種疑難雜症嗎?那我爲你治療,把你的病給治好,不也就證明我沒有作秀和忽悠大家嗎?”
“當然,我不光能治好你的頸椎病和腰肌勞損,我還能治好你的手抖的毛病。而且,是立竿見影!”趙山河淡淡道。
“什麼?立竿見影?你是說,你現在就能治好我的病?”李元良驚訝道。
要知道,他這些病,要麼是積勞成疾,要麼就是手術後遺症。
想要根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元良受盡了這些病痛的折磨,不是沒有找過名醫診治,那些名醫無非就是給他開一些藥喫喫,不但毫無效果,而且,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
現在,趙山河說能立刻根治他的病,他是一點也不信。
不過,他的內心,卻又期望趙山河真的能做到。
“當然。”
趙山河點點頭,便說道:“李老師,我先幫你治療手抖的毛病,你先握筆,我看看。”
李元良半信半疑,但還是應了一聲,握住了一支筆,當他握住了筆之後,衆人就發現,李元良的右手,就在顫抖。
“你寫幾個字看看。”趙山河道。
“哎,這,好吧。”
李元良用顫抖的手,寫了幾個字,雖然李元良竭力控制着自己顫抖的手,但他寫出來的字,還是有些歪歪斜斜的。
如果不是因爲李元良的書法功底好,他的字,幾乎都不能看了。
衆人看到這一幕,也都是神色複雜。
他們自然也明白,對於一名人民教師來說,筆就是他的武器,他現在連握筆,都握不穩,可以想象那種痛苦,是多麼的深?
“好了,李老師,你把筆放下吧,我立馬讓你的手,恢復正常一樣。”
說着,趙山河便拿出一根銀針,然後輕輕的朝李元良的手腕扎去。
“喂,小子,你會不會鍼灸啊?你這麼鍼灸,萬一給李老師扎壞了咋辦?”
“就是,李老師,你可千萬別信他!”
衆人怕趙山河傷害了李元良,便紛紛叫道。
李元良倒是頗有勇氣,淡淡道:“諸位,既然這年輕人說他可以治好我的病,那我就以身犯險,讓他試試,又如何?”
“李老師,你沒必要這麼做。”
“是啊。”
李元良擺擺手,便對趙山河道:“你鍼灸吧,我看看你是不是有這個本事。”
“多謝信任。”
趙山河在李元良的手腕處紮了一根銀針,他便運轉真氣,利用“玄龍神針”,治療他抖手。
李元良的抖手,其實是因爲手部經脈阻塞造成的。
趙山河只需要將經脈打通,也就好了。
這話說起來很簡單,但其實相當之難。
當趙山河朝李元良的手腕之中灌入真氣之時,李元良只覺得手上隱隱有一股熱氣傳來,癢癢的,麻酥酥的,十分舒服。
衆人目不轉睛的看着這一幕,並不懂趙山河到底在搞什麼鬼?
楊清秋走了過來,看到趙山河的鍼灸手段,俏臉駭然,這次趙山河施展的,又是以氣御針之術!
戴着口罩的唐兆山,也好奇的看着趙山河鍼灸,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有沒有本事治好人家的手。
他希望的是,趙山河做不到,那樣的話,他就會淪爲衆矢之的,最好被這些憤怒的路人打死!
就在唐兆山陰暗的想着的時候,趙山河便拔出了銀針,微笑道:“好了。”
“什麼?這就好了?”
李元良一副不可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