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做炮灰女配的那些年 >第1章 穿越
    “小魚兒,你快醒醒啊。”

    “娘不能沒有你,你就帶娘,一起去了吧。”

    ……

    葉瑜頭腦昏昏漲漲之際,就聽到了一陣陣如泣如訴的女人哭聲,那聲音非常熟悉,彷彿是她媽。

    不對,她媽,不是已經死了嗎?

    葉瑜的爸爸是個警察,緝毒的。

    屬於那種在外提都不能提的,否則就有可能被人給盯上。

    然而,一次她媽接她放學,母女倆一起被綁架了。

    過程葉瑜已經記不清了,她就記得從她媽身上流出大片大片的血,通紅的顏色像是能把她的眼睛也跟着染紅,鐵鏽的腥味無孔不入。

    將小小的葉瑜鋪天蓋地般包裹起來。

    之後,她就有點不能見血,見血就容易發瘋。

    於是她讀了生物醫學,親戚朋友都不能理解,說你暈血,還想當醫生?

    楚瑜卻只是笑笑,沒說話。

    她不想解釋,自己不是暈血。

    也不想說,她讀生物醫學是爲了製藥,不是當白衣天使,在手術室裏救人。

    22歲的時候,她去國外留學,提前畢業回到了自己的國家,又在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情況下,去研究中醫。

    確切的說,是研究中草藥。

    弄出了不少特效藥,她還成爲了歷史上最年輕的院士,看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走,直到她爸犧牲。

    葉瑜的天徹底塌了。

    後來的一切就比較混亂。

    最後的記憶似乎是一場大爆炸,隨爆炸而起的大火,一把燒了個乾淨。

    葉瑜沒想到,自己還有睜眼的這一天,還聽到了她媽的哭聲。

    她記事很早,她媽又很喜歡哭。

    在她們一家三口還沒分開的時候,熱水燙到手的時候,她媽會哭,做飯把廚房燒了,她媽會哭,她爸一身傷回來的時候,她媽會哭……

    而她爸,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在她媽的眼淚攻勢下,就只能手足無措的去哄她了。

    於是後來,在只剩下她們兩的時候,她爸總會對她說,“你爸我,就是把刀,而你媽,則是我的刀鞘。”

    刀鞘都沒了,刀便也毀了。

    葉瑜也是把刀,可惜她遇到那把刀鞘的時候,已經晚了,於是她自己把自己帶走了。

    終其一生,她都沒想到自己還能有知覺,還能再聽到這熟悉的哭聲。

    葉瑜奮力睜開眼睛,恍恍惚惚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年輕的,明豔的,跟她媽如出一轍的臉。

    穿着古裝。

    ……

    自己穿越了。

    葉瑜現在叫楚瑜,她如今才五歲,原身是個傻子。

    原身的母親是個小妾,被下人稱作三夫人,據說六年前宅鬥失敗,不僅自己被髮配到這座冷宮似的院子,生出來的原身,還是個傻子。

    身體也不好,三五不時的生病,常常是好了病,病了好,之前就是一場高燒,帶走了原主。

    讓葉瑜變成了楚瑜。

    “小魚兒,你醒了。”

    面容豔麗之極,看着二十五六的年輕婦人滿臉驚喜,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

    那難聞的中藥味,當即就讓躺在牀上的楚瑜皺緊了眉頭。

    三夫人拿着勺子,把藥遞到了楚瑜嘴邊,輕輕的哄她。

    “小魚兒,乖乖喝藥,喝了藥就會好了,孃的乖寶貝……”

    楚瑜知道自己身體很差,強忍着對中藥的厭惡,慢慢喝了一口,瞬間覺得整個人,都彷彿要昇天了一樣。

    那種直擊靈魂的苦澀,怎麼忍得了!

    果然,哪怕已經喝了足足半個月,她還是不習慣這股味道。

    “乖啊,這可是娘好不容易求來的藥,你快喝啊。”

    見楚瑜勉強喝了一口,就不願意再張嘴,三夫人眼圈一紅,差點就哭出來。

    那熟悉的臉,熟悉的神情,她彷彿見到了她媽,楚瑜不願辜負三夫人這不知花費了多少功夫纔買到的中藥,猙獰着臉,把藥喝完了。

    然後她就躺回牀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

    三夫人嘆了口氣,只得離開了。

    其實,並不是楚瑜不願意搭理她,只是她覺得自己只要一動,一張嘴,就能噁心的把藥吐出來。

    好不容易喝下去的藥,再吐了,她就別活了。

    足足過了兩個小時,她才把那股噁心勁兒給忍下去,但感受着嘴裏的味道,楚瑜決定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再喝下去,她怕自己沒被病魔折磨死,就得先被噁心死。

    楚瑜雖然前世研究生物醫學,主要成果是製成藥劑。

    但她對人體,對各種病類都有涉獵,基本上考個醫師資格證,都可以去坐診的那種。

    西醫的各種檢查,中醫的望聞問切都會。

    哪怕必須用中藥,她也希望是做成藥膳,或者搓成藥丸子。

    這種中藥水,簡直太反人類了。

    楚瑜穿好衣服,搖搖晃晃的下了大牀,第一次走出了屋門。

    清新的花香撲面而來。

    楚瑜有點愣,面前的院子,並不是她所想的,如冷宮那般荒涼。

    院子很大,長滿了各種花花草草,還有兩棵兩個成年人才能環抱的大樹,樹上結了紫色的小花。

    有一個青衣丫鬟正在打理院子。

    花草修剪得都很整齊,顯得欣欣向榮,不遠處還有一口水井。

    院牆有兩米多高,並不算太破舊。

    “哎呀三小姐,您怎麼就出來了,三月風寒,可得仔細着,別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