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沅沅一咬牙,打算將人捅死過去,既然他不肯說,殺了便是,他不說,留着也沒用,反正死了就是死了,這個村子裏的人本就該死,
“好!那我就成全你!”
溫沅沅握緊手中匕首,朝着允長越脖子瞄準,允長越也緩慢的合上了雙眸,剛準備下手,一旁的村長終於發話阻止了,“不行!不可以!停下!我告訴你,我知道東西在哪,我帶你去取回來!”
這時閉上眼的允長越,立馬睜開雙眸搖頭反駁,“不行!村長不可以!”
溫沅沅眉頭輕佻,倒是有些驚訝,“好!若是你帶我去找到羊盤石,我就放了他!”
“好!我帶你去,但乞求你別殺了他!”
溫沅沅將刀子抵在允長越的脖子處收回了些,“帶路吧!”
“嗯!跟我看來就是!”
溫沅沅朝着祝學擡了下頭,將手裏的人送了過去,“你抓着他!”
“嗯!”
祝學接過允長越,溫沅沅得空將匕首上的鮮血用戶裙襬擦了個乾淨,隨後一刀子割下乾淨的布條,綁在了自己受傷的手臂處,這時祝學才發現溫沅沅手臂受了傷,這身苗族衣飾顏色亮紅,早已與溫沅沅的新鮮血液融合在了一塊。
“受傷了?”、
溫沅沅心不在焉的擡手捏了捏痠痛的肩膀,“無礙,老頭兒帶路吧?”
“好,你們跟我來吧!”
“不可以啊!村長,你要是把羊石盤交於他們,你們怎麼辦?月嬋怎麼辦?”
溫沅沅吹了吹手上的塵土,瞥了眼身旁的祝學,祝學立馬會意,上手就將嘮叨的允長越給打暈過去,一旁的村長嚇得一哆嗦,不過見人只是暈了過去,也沒再說什麼,溫沅沅滿意的點了下頭,“這會子安靜多了,老頭兒?帶路?”
村長只能繼續帶路,帶着幾人再次回到了德仁堂,村長左右打量一番後,來到了後花園的林子裏,嘴裏也不知道是在嘀咕着什麼,最後指了指位置,來到了附近的一顆桃樹下。
俯下身子跪在地上空手挖了起來,挖了好幾下後,村長就從裏邊拿出了一塊純黑色的石頭。
上面有白色的線條,是一隻羊頭的圖案,果然是藏在了着德仁堂裏。
溫沅沅接過村長遞來的羊石盤掂量起來,確認重量無誤和記憶中的羊石盤沒有任何差別,這纔將羊石盤握緊在手。
“羊石盤都給了你,現在可以放過他了吧?”
“祝學。”
祝學這纔將手裏的允長越扔給了村長,村長接過允長越緊張的探了探呼吸,確認是真的沒事,這才緩了口氣。
這個舉動有些刺激到了一旁的溫沅沅,別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嗎?這村長是什麼破德行?現在居然這麼在乎允長越反倒是有些不符合常理了。
溫沅沅含着冷笑看了眼地上的允長越,脫口調侃起來,“怎麼?這麼在意他?他是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嗎?”
“……他是唯一救我們的人,我們這個村子的命,都是他給的,知恩圖報罷了…”
“知恩圖報?你們村子裏的人還會這個?”
“你是什麼意思?長越他爲了救活我們,不惜將自己一輩子關在活死人的村子裏,你有什麼資格評價?”
“你到底是誰?爲何你有本族人的氣息!卻連和外人一同傷害本族!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會遭受報應的!”
溫沅沅臉色驟變,周身的氣場逐漸冷了下來,“報應?祝學,你可以出去等我嗎?我還有點私事想處理一下。”
“好。”
祝學明白她的意思,很快轉身就出了門,溫沅沅緩慢將頭轉過,盯着地上的村長冷笑了幾聲,
“報應?阿譚龍?你要臉嗎!你還敢跟我提報應?”
村長四肢僵硬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眸,“你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是……”
“我是誰?當年,你家親兒子,把我的手打成了重傷?將我賺來錢搶去買酒喝?你作爲村長,視若無睹!你還敢跟我提!”
村長猛的想起來當年是發生過一件事情,只不過念頭太久,怪不得他總覺得眼前的女人看着十分面熟,就是想不起來,
“你是…你是…無名?!”
“無名?是誰准許你們取這種名字給我了!你們配嗎?你們這一村子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種!當年的事情你可能忘了,但我不會忘!我拖着受傷的手臂,挨家挨戶的求,但是你們怎麼做的呢?你兒子暗中下令不准他們給我開門!而你本就知道這一切!卻睜一隻眼閉一眼!”
溫沅沅情緒逐漸激動起來,這是她爲數不多見的狂躁時刻,這些年來,她一直隱藏的很好,沒想到再次回到這裏,這羣人還舔着臉在這世上成了活死人,說得難聽是活死人,說得好聽,就是長生不老了!憑什麼?他們憑什麼?
溫沅沅俯下身子,擡起手臂,猛的掐住了村長的喉嚨,一點點的,越來越用力,
“我告訴你!這東西我帶走,你們是活不成了!但躺在這地上的這個人,他一樣也活不成!目睹當年的所有人!他們這些旁觀者,就是變相的施暴者!”
村長驚恐萬分,撿起地上的尖銳石頭就想刺在溫沅沅的身上,但沒想到的是,就算溫沅沅變成了一個沒有武功的廢物,她也不可能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兒給殺氣!
村長死了,被溫沅沅掐死的,臨走前還順便捅了一刀在他的心口,可惜了,他的兒子在不久,就被火燒死了,不然這個仇,一個都別想跑!
至於地上躺着的允長越,溫沅沅是絕對不可能大發善心的放過他,這人當初可是自以爲是的聰明,沒少奉承過村長的大兒子,那些事情,他可能不知道嗎?他只是一個虛僞的讀書人而已,留下他的命有什麼用?
溫沅沅三兩刀就插在了允長越的心口處,鮮血飛濺,溫沅沅嫌棄的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轉過身走出了德仁堂。
“我們走吧?”
“嗯!”
溫沅沅拿着羊石盤出去,村子裏的村民就像是見鬼一樣的怕她,個個都縮在角落裏,不敢動彈,溫沅沅不禁露出幾聲譏笑。
這村子裏的人啊,就是喫軟怕硬,跟風害人啊,當年的事情,他們一個二個的不也都跟着欺負自己嗎?現在知道怕了?現在知道悔了?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