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總捕頭夫人陰陽眼 >第十七章 身份被懷疑
    溫沅沅艱難的捂着胸口從地上爬起來挪到瀟楚辭身邊,費力的用手拍打着瀟楚辭的手臂,

    “瀟楚辭?瀟楚辭?你沒事吧?”

    無人迴應,溫沅沅上手試探了下對方的呼吸,呼了口氣,還好人沒死。

    左右打量一圈,確實沒有了危險,溫沅沅也放鬆了許多,眼皮一擡,瞥見那邊縮着的魂體,依舊在那兒縮着,溫沅沅有些頭痛起來。

    “剛纔發生了什麼?那怪物怎麼不見了?”

    縮在角落的女子此刻不知爲什麼,看見溫沅沅比剛纔看見那怪物還要害怕,所有人縮在一團,閉着眼睛不敢直視。

    溫沅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依舊不死心,“剛纔這裏是出了什麼事嗎?”

    “…我們…我們不知道,姑娘你快走吧!別管我們了!我們不需要你的幫忙!你再不走,它還會再來的!”

    “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你們突然這麼怕我?”

    “因爲…因爲…”

    “瀟大人!溫姑娘!瀟大人!溫姑娘!”

    溫沅沅動了動耳朵,這是從洞外傳來呼喊的聲音,眼下兩人都傷得很重,溫沅沅至少還是清醒的,趕忙朝着洞外邁開嗓子大喊,

    “我們在這裏!我們在這個洞裏,你們快過來!”

    護衛聽見了溫沅沅的求救聲,聽聲連忙趕了過來,見狀如此,幾人趕忙上前,攙扶起二人,溫沅沅回頭瞥了眼那些姑娘,大多數的眼神都很空洞和絕望,臨踏出洞口之時,溫沅沅只能用無奈嘆氣,跟着護衛出去。

    救人固然是好事,可要是正如那女子所說,那個怪物再回來一次,去搬運屍體的護衛,不就無畏跟着遭殃了嗎,先前不知道這裏有怪物,現在就不能拿着大家的命再去冒險了。

    佳人已去,活人尚在,孰輕孰重,還是得分的清明,同情心可以有,但做人不能聖母,一切瑣事,還得看場合。

    溫沅沅隨着護衛的攙扶,帶着瀟楚辭離開了山洞,此番瀟楚辭已經受傷暈了過去,雖然不知道自己剛纔看到的到底是幻想還是怎麼的,但終歸是逃脫了虎口。

    溫沅沅出了洞口,被攙扶着坐在了一旁的石塊上休息,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裏生機盎然,碧綠青翠的風景,誰又能知道,在這裏下邊,會有一個屍體的囚籠呢?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但溫沅沅很明顯,已經上了頭,之前作爲一個人民警察,她見過無數次拐賣案例,很多都是如此,大家抱着信心,追趕犯罪嫌疑人,祈求受害人平安無事,可每每最後一刻。

    也只能夠看見活人被凌辱的失去理智,或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骨,來告訴她們,她們所做的一切,都太晚了。

    溫沅沅捏緊了衣袍,不管如何,這件事她一定是要搞清楚的,殺人子女,本就喪盡天良。

    死了之後,魂魄還在洞裏蜷縮,這洞裏的屍體,又是哪個家庭視爲心肝寶貝的女兒,死了卻連最基本體面都沒有。

    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應當天打雷劈,也不爲過!

    由於溫沅沅和瀟楚辭身受重傷,丹陽公主也是昏迷不醒,還有衆多昏迷不醒的女子,爲了保證所有人的安全,大家一路加急,按照來時的暗道往城裏趕回。

    回到瀟府,都來不及詢問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由於傷者不止一二人,白銀思快馬加鞭往外趕,城裏大半個醫館的大夫都被請了過來,一一爲人救治。

    溫沅沅還好,就是身後骨頭出了問題,板子加以固定在身後七日,不能走上竄下的活動,手臂和腿都受了些傷口,就差被綁成了一坨木乃伊了。

    丹陽只是受了驚嚇暈厥過去,發了些低燒,不過因爲她是公主的身份,檢查之後,就被蔣長眠護送回了公主府修養。

    瀟楚辭胸口受了重傷,手臂骨頭骨折,腦袋處也有嚴重的撞擊傷,傷的很重,大夫說起碼一個月才能夠恢復身子,至於什麼時候醒來,就得看他自己的了。

    溫沅沅知曉之後,讓薔薇攙扶着自己,想去探望瀟楚辭的病情,去的路上遇見了白銀思送大夫離開。

    白銀思跟大夫道了聲謝,目送人離開,轉頭看向了溫沅沅,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倒是沒有了往日的不着調,

    “你們在洞裏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好像一個怪物,渾身纏滿了白色的東西,只露出一對發光的紅色眼球,身高差不多跟院子裏的假山一般高,極其兇猛。”

    “你是說骨山裏有怪物?”

    “骨山?”

    “嗯,我們前去尋你和公主殿下的時候,跟着暗道來到了骨山,聽護衛說,骨山是一座荒廢的山林,那裏失蹤過很多人,說是喫人不吐骨頭,所以稱作骨山。”

    “原來如此,對了,那些姑娘怎麼樣了?”

    “都還未醒來。”

    “大夫可有說,她們是怎麼回事?”

    “說了,大家都是中了迷藥,下的劑量很重,起碼天黑了,人才會醒過來。”

    “那就好,不過,爲什麼她們中了迷藥,我和公主卻沒事?”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那個賣衣料的店家已經失蹤了,還在追查中。”

    “失蹤了…?”

    “嗯。”

    “對了,瀟楚辭怎麼樣了?醒了嗎?”

    白銀思搖頭苦笑,“還沒。”

    溫沅沅突然想起自己在洞內看過的瀟楚辭,於是轉頭拍了拍薔薇的手,打算支開她,

    “薔薇,你去幫我回房間拿個披風過來,我有點兒冷。”

    “是!”

    薔薇離開,白銀思不解的看了眼溫沅沅,“你想要說什麼?”

    “我想問你一個事情…”

    “什麼事?”

    “你跟瀟楚辭多久了?”

    白銀思得意的摸了摸手中的長劍,“我們從小玩兒到大的朋友,你說呢?”

    “那也就是說,是不是他的什麼事情都會告訴你?”

    “那是自然的!”

    “那你知道瀟楚辭眉間有奇怪的圖案是怎麼回事嗎?”

    “奇怪的圖案?”

    “對!”

    “不知道,什麼奇怪的圖案?”

    “…既然你都不知道,那肯定是我看錯了,我應該是把血看成了圖案…”

    白銀思懵懂的撓了撓頭,“我怎麼搞不懂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進去看看他可以嗎?”

    “嗯!”

    薔薇拿着披風趕了過來,給溫沅沅披上,攙扶着溫沅沅進了瀟楚辭的房間。

    瀟楚辭此刻正躺在牀上昏迷不醒,溫沅沅見他渾身都被纏滿了繃帶,內心多少有點兒自責了,還是怪自己,當時就不應該帶他進去的,直接出來,會不會就沒那麼多事了?

    雖然溫沅沅是這麼想的,可她自己心裏也很清楚,自己作爲一名警察,對這種事情,是無法視而不見的,可能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麼做。

    瀟楚辭眼下狀況不明,溫沅沅身上的傷口傷在了後腰處,也不能站立太久,只能任由薔薇攙扶,回了自己的院子裏。

    ——

    七日之後

    溫沅沅身上的固定板子已經拆除了下來,她也能夠輕鬆活動身體了,雖然不能夠跟以往一樣跑跳,還得多加恢復,但還在能夠自由活動,不用天天趴在牀上了。

    瞧着天氣,風和日麗的,正是一個好天氣,待在自己的院子裏已經七天了,瀟楚辭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溫沅沅決定前去看看。

    剛踏進瀟楚辭的房門,白銀思就瞥見了溫沅沅的身影,語氣也比之前那段日子輕快了許多,

    “他剛醒,你就來了,你兩人還真是合適!”

    溫沅沅擡眸看向了牀上,果然瀟楚辭已經醒了過來,除了腦袋上的沒拆,之前身上的繃帶也都拆的差不多了。

    不過這麼輕輕一瞥,溫沅沅倒是覺得,瀟楚辭這模樣,倒是別有一番氣質,比之前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收斂了許多。

    腦袋上的繃帶,使其人也變得平和了起來,眼神雖然一如往常的平淡,但總的來說,有種病殃殃的帥氣,很離譜,這人腦袋戴着繃帶,都像是戴着一個精心裝飾的護額一樣。

    “你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

    瀟楚辭面對溫沅沅的出現,變得有些奇怪起來,眼神刻意的迴避,語氣也比之前刻意冷了許多,“還好。”

    溫沅沅以爲是自己害他受傷,對自己產生了厭煩情緒,尷尬的往後挪了一步,離瀟楚辭遠了些。

    “對不起啊,如果不是我叫你過去,你應該不會受傷的。”

    哪知道瀟楚辭沒有絲毫領情的意思,言語冰冷,臉色僵硬,“與你無關,身爲總捕頭,這件事我本就該做。”

    話不投機半句多,氣氛僵硬的不行,溫沅沅乾笑着咬了咬脣,“……那個…既然你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先走了!”

    說完溫沅沅朝着白銀思點頭示意,灰溜溜的轉身走出了房間,房門閉上,白銀思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哎?不是我說,你怎麼突然對人家這麼冷漠了?你之前不是找人的時候,還挺着急的嗎?”

    “我之前派你回溫府查的身份,確認過沒有誤?”

    “沒有啊,不是,到底怎麼了?”

    瀟楚辭手指不覺拽緊,神色複雜不明,“我懷疑她不是溫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