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林不敢多問，立刻點頭：“是。”
點完頭，想到老爺子的吩咐，歐林又硬着頭皮說了一句：“董事長知道李祕書辭職的事情，打算讓泱泱小姐來頂替李祕書的位置，讓我跟您說一聲。”
封泱泱是封璟霆大哥的女兒，今年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封璟霆靠在車座上閉眼，腦海裏還是那個小醉鬼撲上來時自己身體起反應的事情。
是偶然，還是……
歐林沒聽到老闆回答，也不敢催促，啓動車子慢慢開出去。
……
翌日。
陸若晴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牀上。
她和姚珠珠合租在一棟半新不舊的公寓裏。
姚珠珠已經上班去了，給她留了張便籤紙在牀頭，讓她起牀了記得喫早餐。
昨晚的事情有些模糊。
陸若晴捂着額頭從牀上坐起來，腦海裏模模糊糊地閃過一張男人的臉。
她好像還說了要買人家來着。
再後來……
腦海裏的畫面斷斷續續的，陸若晴有點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
一看時間，已經八點二十了，她今天九點鐘還有面試的。
陸若晴沒時間再去回想昨晚的事情，火速地洗簌換衣服，匆匆忙忙地收拾好，拿着早餐擠上了擁擠的公交車。
……
風神集團總部。
總裁辦公室裏。
男人一身手工剪裁的純黑色西裝，身形高大挺拔，面部輪廓微微繃着，給人一種嚴肅之感。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着一張a4紙，上面是陸若晴從小到大的資料。
從小父母離異，被奶奶帶大的，奶奶去世後，住在叔叔家裏。
歐林開口：“陸小姐上個禮拜剛剛辭職了，現在正在找工作。”
昨晚回去的路上封總忽然讓他給他安排一個女人，還說要清純的。
大老闆不近女色好多年，忽然開口說要女人，歐林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安排好了。
結果不到半個小時，他安排的那個清純學生妹就被大老闆黑着臉給趕出了酒店房間。
封璟霆一目十行地掃過紙頁上的資料，薄脣的弧度微微上揚：“需要我教你怎麼做？”
歐林一個激靈，趕緊瘋狂擺手：“不不不不需要，封總放心，我立刻去辦！”
快要走出辦公室時，忽然想起什麼，歐林說道：“對了，您昨晚讓我幫您約沈醫生，他說今天下午有空。”
“知道了。”
時隔幾年，昨晚的事情到底是碰巧還是什麼，封璟霆迫切地想要弄清楚。
……
大老遠地跑一趟，沒想到面試還是黃了。
陸若晴鬱悶地從寫字樓裏出來，正要找個地方喫午飯時，好死不死地，碰上了從一家咖啡廳裏出來的封泱泱。
她前男友的現女友。
似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陸若晴，封泱泱愣了一下後抱臂冷哼：“西策都已經跟你分手了，這位小姐，你該不會是想死皮賴臉地纏着他吧？”
陸若晴扯了一下脣角：“你放心，那種見異思遷一心想攀高枝的男人不是誰都稀罕的，我不要的垃圾封小姐你不嫌棄地回收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
這個陸若晴居然敢說她是垃圾桶！
封泱泱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大小姐脾氣上來，擡手就要打過去。
陸若晴一隻手截住她的手腕用力甩開，“你什麼你，說句不好聽的，封小姐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兒，碰見現男友的前女友就應該灰溜溜地避着走，而不是非要湊上來討罵。”
“若晴！”
結完帳從咖啡廳裏出來，聽見陸若晴的話，方西策一張臉黑得不行。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了？泱泱是我女朋友，請你對她放尊重一些。”
“我刻薄？”
陸若晴一肚子的火氣，忍無可忍。
“方西策你爲了少奮鬥二十年甩了我我理解，但你跟封小姐在一起的同時還跟幾個富婆不清不楚的這就過份了吧？你要找也得找封小姐這樣年輕貌美腦子進水的啊，想當初你年紀輕輕的委身去伺候五六十歲的富婆染了一身病回來，還是我掏錢給你去的醫院，錢你不還也就算了，轉頭你就劈腿，還說我刻薄？你有沒有良心啊？？？”
陸若晴扯着嗓子狂吼一通，惹得路過的人紛紛看過來，對着方西策指指點點的。
方西策恨不得衝上去把陸若晴的嘴給縫上。
一旁的封泱泱又氣又覺得丟人，顧不上陸若晴說她腦子進水，狠狠地推了一下方西策，轉身就跑了。
“陸若晴！”
惡狠狠地扔下這麼一句，方西策顧不得其他，轉身去追封泱泱。
路邊的賓利車裏，男人緩緩收回視線，薄脣邊掛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讓你辦的事還沒搞定？”
前面開車的歐林：“……您上午才吩咐的，而且董事長那邊還沒知會一聲……”
封璟霆手肘撐在車窗上面，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的涼：“什麼時候我招個祕書還得請示老頭子才能招了？要不要給你發工資的時候也等請示了董事長才給你發？”
歐林：“……封總放心，明兒一早我保證陸小姐會準時來公司報道的。”
後座上的男人眯了眯眼，薄脣微微上揚，滿意地嗯了一聲。
……
陸若晴無精打采地從公交車上下來，走到公寓樓下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瞥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陸若晴沒接，直接掛斷了，打算到小超市去買點菜回家做飯。
電話掛斷不到幾秒鐘那邊又打了過來，她掛斷那邊又接着打，大有她不接電話就不罷休的架勢。
欺負人呢這是！
她火氣很大地接了電話，那邊傳過來一道很溫潤的男聲：“陸小姐您好，我是風神集團總裁特助歐林，我們收到了您投遞的簡歷，覺得您很符合我們的招聘要求，您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辦理一下入職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