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那他爲什麼非要把茉晚放在身邊當助理,這樣想不讓人誤會都難吧?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封景霆放柔了聲音,“當年的事情說來話長,想必時川和你提過一些,我因傷在家裏休養了大半年,公司搖搖欲墜的時候一直是陸茉晚在照顧我。她救過我的命,我感激她,可這和男女之情無關,倘若你介意,回去之後我可以把她調到別的部門去,或者給她其他的物質補償。”
說到這裏,他舔了一下脣瓣,目光幽幽情意:“這輩子除了你,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讓我動心,明白了嗎?”
他這是……在表白嗎?
“……”
封景霆一股腦兒地說完,半響得不到迴應,老臉有些掛不住了,胳膊肘捅一下她。
客廳裏的燈光是昏黃的,兩個人的身影半邊都疊在了一起,在月光裏層疊纏綿。
胳膊肘捅了幾下陸若晴都沒有反應。
空氣裏的曖昧慢慢演變成了尷尬。
封景霆有點惱羞成怒,他都說成這樣了,她不吭聲是什麼意思?好歹給一個迴應吧!
“喂。”
封景霆硬着張臉偏頭覷過去,然後就看見了這女人紅着張臉傻呆呆的,一動不動,嘴巴還微微張開了一點。
傻掉了?
封景霆擡手輕輕在她跟前晃動兩下,沒有反應。
頓覺好笑,不就是說了兩句情話,她至於傻成這樣,臉蛋紅的,都不會動了。
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封景霆笑的,在她紅彤彤滾燙燙的小臉蛋上面一捏,語氣揶揄:“傻了?”
“……”
陸若晴纔不是傻了,就是一時聽見他說的後面那句,有點承受不住,害羞了。
“你、你……”
陸若晴臉蛋熱的難受,嚯地一下站起來,用手扇着風,可根本不行。
臉上的溫度不降反升。
封景霆越看越覺得她可愛,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聽兩句情話還能羞成這樣?
他笑的肆意,眼底不知不覺又重新浮起了某些念頭,下腹一股火氣在燃燒。
“我什麼?”
封景霆舔了一下薄脣,大手撫着她的臉頰,動作慢慢變了味道。
陸若晴心跳失控,理智也有點潰散了,但也沒有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她看着他,咬脣搖頭。
封景霆不容她拒絕,眼神幽暗,漆黑的眸底彷彿深井,要把她給吸進去。
他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她,手卻——
陸若晴心裏罵他不要臉,可掙扎的力度卻是越來越小,直至小手慢慢不知不覺就攥緊了他的衣服。
客廳裏的氣氛逐漸又變得旖旎起來。
“封景霆……你、你別……”陸若晴眼眶泛酸,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在堅持什麼。
“別拒絕我。”
“可、可是孩子、孩子們……不、不行啊,萬一……”
“他們已經睡着了。”
還能有什麼理由?陸若晴腦袋裏開始混沌起來,身體不爭氣,一顆心也逐漸開始脫離了掌控。
就在臨門一腳之際,別墅大門的門鈴忽然瘋狂地響起來。
陸若晴本就繃着渾身的神經,聽見這刺耳的門鈴聲響起,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把臉埋進了男人的懷裏。
陸若晴鴕鳥似的躲了一會兒,然後又從男人的懷裏鑽出來擡手推他,“你快點去開門啊。”
“……”
他這副樣子怎麼去開門?
陸若晴這個時候哪裏還會注意到這種事情,只一個勁地推他,然後要往樓上跑。
“跑什麼?”
手腕被他攥住,封景霆發泄一般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脣角,“躲得過初一你躲不過十五。”
陸若晴哆嗦一下,然後聽見‘啪’的一聲,他把客廳的大燈給打開了。
陸若晴呼吸喘喘,滾燙着一張臉逃也似的上了樓梯,在門口整理好衣服之後才進了兒童房。
樓下。
封景霆平復片刻,勉強壓下了身體裏那股瘋狂翻滾的火氣,寒着張臉去開門。
門外的人是安排在別墅周圍守夜的保鏢領班。
眼見別墅大門打開,穿黑西裝身材魁梧的男人立刻走上前壓低了聲音彙報。
“封總,鳳凰療養院裏的那位今晚打暈了護工,跑了。”
封景霆漆黑的眸子在夜色裏更顯幽邃:“那麼多人看不住一個老太太?”
保鏢硬着頭皮回答:“已經派人去找了。”
封景霆嗓音淡淡:“讓人注意着老頭子那邊,別讓她去找老頭子就行。”
封老爺子當年技高一籌,就連封景霆也被他給騙過去了。
說是病死在監獄裏,實則是金蟬脫殼,不過自從封青山死後老頭子就老老實實地蝸居在了郊區的一棟小別墅裏,這些年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念着那點子的血緣關係,封景霆沒有再對付他,任其自生自滅。
封青山那個媽陳盼月不是個安份的,當年便能攛掇着老頭子要娶她,手段和野心都昭然若揭。
不過自從唯一的兒子死後她就瘋了,封景霆讓人把她送進療養院裏,派了人看守。
安靜了這麼些年,終於忍不下去了?
吩咐了一通,保鏢首領一一聽着。
末了,封景霆要轉身的時候保鏢首領才提醒了他一聲,“封總,您、您回去記得洗個臉。”
封景霆皺眉,不知道他這是操的哪門子的心?他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回了別墅,封景霆去一樓的洗手間,對着鏡子一看,臉色頓時有點……
脣瓣、臉頰、下巴上面都有明晃晃的口紅印。
封景霆:“……”
那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洗了臉上樓,不意外地,兒童房的門口已經被從裏面反鎖上了。
封景霆咬牙,想到今晚被打斷的好事,要是沒有那該死的門鈴聲,現在說不定……
不能想,一想身上就着火了一般,燒的難受。
……
封景霆大清早地起來,牢記兒子女兒的口味,一邊查手機一邊在廚房裏準備愛心早餐。
樓上睡得飽飽的母子三個差不多八點纔下來。
陸若晴抱着女兒,兒子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不知道在說什麼,三個人咯咯咯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