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來照顧大老闆的,結果自己卻毛毛躁躁,將小浴室裏弄的一團糟。
“沒事。”
封景霆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燥熱,“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可是……”
封景霆默默移開眼睛,不再看她這副誘人的模樣,“沒事,我小心些就行。”
她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當一個禽獸。
“哦。”
自己現在這幅樣子的確是不方便,陸若晴悻悻然地出去。
封景霆這個澡洗的有點久,大半個小時之後他才拖着那條‘傷腿’出來。
陸若晴身上還穿着先前的衣服。
病房外面的抽屜裏有吹風機,吹了大半個小時,身上的衣服也只幹了一點點,穿着還是黏得難受。
她沒有換洗的衣服,要是現在回去,大老闆一個人在醫院裏她又不放心。
封景霆出來的時候,陸若晴正拿吹風機吹着自己的衣襬。
她是背對着洗手間方向的,衣襬撩起些許,露出一小截又細又白的腰肢。
那小腰白得那麼晃眼,水做的一般,嫩生生的。
“咕嘟。”
喉嚨翻滾,喉結滑動,封景霆頓時覺得自己剛剛在洗手間裏的自我紓解完全是白搭了。
“嘶——”
吹風機吹出來的風太燙,陸若晴不小心被燙到了,肌膚灼痛的感覺疼得她眉心都擰了起來。
這樣吹,得吹到什麼時候去?
恐怕她吹一個晚上衣服都不見得會幹。
“費嬸應該帶了好幾套衣服過來,陸祕書如果不嫌棄,可以將就一下先穿我的。”
“啊?”
陸若晴被他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下意識拒絕,“不不不,不用了,我穿着這個……”
“你穿着這個過不了一個晚上就得感冒。”
封景霆走過來,目不斜視地坐在了病牀上,“還是說,陸祕書嫌棄我的衣服?”
“不不不不!”
陸若晴瘋狂擺手,“封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就是、我……”
她要怎麼解釋?
男女有別,他們倆,一個上司一個下屬,萬一讓人看見她一個小祕書穿着大老闆的衣服,還是在病房這種地方。
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曖昧極了!
到時怎麼解釋?恐怕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半溼半乾的衣服,難道她要穿着這身應付一個晚上?
十幾分鍾後。
病房裏的大燈關上,只開了一盞光線昏黃的小夜燈。
陸若晴身上穿着黑色的針織衫,寬寬鬆鬆的,長度到膝蓋往下,內衣褲都洗了,她裏面什麼都沒穿。
病牀上的大老闆已經睡下了。
躺在單人的陪護牀上,陸若晴了無睡意,身上穿着他的衣服,柔軟的布料摩挲着她身上的肌膚。
總感覺……
陸若晴臉埋在被子裏,圓潤可愛的腳趾頭用力蜷縮了起來,渾身都繃得緊緊的。
總感覺他的衣服好像他的手一樣,在細細地撫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陸若晴臉紅得幾欲滴血。
老天爺,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她怎麼能對大老闆有這種非分之想?!
陸若晴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翻來覆去的好久才睡着過去。
陸若晴整個都蒙在被子裏面,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捂的這麼嚴嚴實實的,她就不怕自己喘不過氣來?
封景霆擰了擰眉,幾步走過去,動作輕輕的拉開了小姑娘的被子,露出一顆烏黑的腦袋來。
陸若晴半邊臉蛋都埋進了枕頭裏面,露出的另外半邊臉頰好似晚霞一般,染着瑰麗的顏色。
她睡的很沉穩,呼吸聲淺淺的,兩扇烏黑的眼睫毛濃密纖長。
櫻桃小嘴微微抿着,像不諳世事的小嬰兒一樣。
封景霆想到了洗手間裏那個不算吻的吻,她的脣只是擦過了他的下巴而已。
可她脣上的觸感和溫度,他感受到了,並且記憶猶新。
盯着小姑娘緋紅的脣色,封景霆慢慢傾身下去,兩個人的脣瓣還有一公分距離時停下。
只親一下。
封景霆閉了閉眼,脣瓣貼上去的時候陸若晴不知道做了什麼夢,忽然張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薄脣。
“!”
……
翌日一早,陸若晴是被自己設置的鬧鐘叫醒的,睜開眼睛,剛好七點半。
一骨碌爬起來,隔壁病牀上的封景霆還沒有醒。
陸若晴拿着吹風機去洗手間,昨天晚上洗的衣服掛了一晚上已經乾的差不多了。
吹了十幾分鍾,裏外衣服都徹底乾透,她迅速換上自己的衣服,把穿了一晚上的男士針織衫脫下來洗。
洗手間裏的洗衣臺上泡着件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長褲,是昨天大老闆穿的。
陸若晴想着順手給他洗了。
結果衣服褲子拿起來,下面還有條深藍色的四角褲。
“……”
昨晚穿着他的衣服睡的,大清早的,難道自己還要給他洗內褲???
正尷尬着,外面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大老闆起牀了。
陸若晴深呼吸了一口氣,想着他的衣服她都穿了,洗內褲就洗內褲吧。
看在一千萬債務的份兒上,忍了。
洗完衣服刷牙洗臉,收拾好出去的時候沈醫生已經來了,正在給大老闆做檢查。
兩人正低聲說着什麼,看見陸若晴出來,沈醫生語調一揚,擡手拍拍封景霆的肩膀:“恢復得不錯,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
陸若晴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擡步過去,“封總腿傷成這樣會不會不方便?”
“咳。”
沈時川剛剛纔被封景霆用那條‘受傷’的腿踹了一腳,膝蓋現在還疼着。
“的確是有點不方便,不過——”
沈時川頂着好友陰沉沉的目光,話鋒一轉,“不過回家休養也是一樣的,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差不多好了。”
陸若晴還是不放心,“那換藥什麼的……”
沈時川:“這個隨便換一下就好了,你們封總傷的是腿又不是手。”
他站直了身體,“好了好了,沒什麼事的話待會兒就去把出院手續給辦了吧。”
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再住下去,他怕封景霆會把醫院給他拆了。
沈時川一走,封景霆擰着的眉心不動聲色地鬆了下來,身體往後一靠。
陸若晴小聲問道:“要不我給費嬸打個電話,待會兒讓她來醫院接您出院?”
“費嬸請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