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只有幾秒鐘。
封璟霆看着光滑的電梯壁裏小姑娘已經消腫了的臉蛋，薄脣微抿：“你打聽她做什麼？”
陸若晴迅速找好了一個藉口：“哦，她是我前男友的現任，聽說家裏挺有錢的，這不是和您一個姓嗎，所以隨便打聽一下。”
等了好一會兒，封璟霆淡淡的說了三個字：“不認識。”
“……”
陸若晴小聲嘀咕了一句，也是，封總這樣的人，怎麼會和封泱泱那個瘋子扯在一起，不認識才正常。
晚上，封璟霆要見一個外地來的客戶，帶上了歐林和陸若晴一起。
包廂裏。
酒過三巡，對方隻字不提簽約的事情，想要壓價，可風神集團畢竟不是什麼小公司，他們不想輕易得罪，所以一個勁兒地打太極。
歐林正在給客戶點歌，沒一會兒包廂裏就響起了九十年代很流行的閩南語歌曲。
封璟霆藉口說出去抽根菸，起身出去了。
外面走廊靜悄悄的。
對方想要磨，行，那就讓他們慢慢磨，看誰着急。
陸若晴出來時沒看見人，找了一圈纔看見封璟霆站在洗手間外面抽菸。
“封總。”
陸若晴走過去：“歐特助讓我先送您回去，他留下來陪客戶繼續續場。”
封璟霆今晚喝了酒，不能開車。
男人把菸蒂掐滅在垃圾桶裏，眉眼冷淡地嗯了一聲，“你先出去，我去個洗手間。”
陸若晴走了兩步又停下。
轉頭看看洗手間的門口，腦海裏不自覺地閃過了幾個有些破碎的片段。
白襯衫、大長腿……
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再要細想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細節了。
賓利車就停在會所外面。
陸若晴的駕照是去年拿的，拿了駕照之後開着姚珠珠的車子上過幾次路，之後便沒有碰過車了。
封璟霆很快出來，陸若晴還以爲大老闆坐慣了後座，沒想到他卻坐進了副駕駛。
“……”
忍不住吞嚥了幾下，手摸着方向盤試圖找到一點熟悉的感覺。
“沒開過賓利？”
當然沒開過了！
陸若晴呵呵了兩聲，打火之後車子慢慢上路，她不敢開快，怕磕着碰着了，賣了她都賠不起。
賓利車慢騰騰地上路。
忍了好幾次，封璟霆終於忍無可忍，偏頭看着一臉緊張全神貫注開車的小姑娘。
“陸祕書，”男人眼梢微挑，“你不覺得這個車速對賓利來說是一種侮辱嗎？”
陸若晴：“我只知道這個車速很安全。”
侮辱算什麼，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封璟霆好像笑了一聲，不過陸若晴沒敢分心，所以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笑了。
封璟霆下車的時候擡手捏了一下眉頭，轉頭對陸若晴說道：“天晚不好打車，陸祕書開我的車回去吧，明天再開去公司就行。”
“謝謝封總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打車回去就好，封總再見！”
再開着這輛限量版的頂級豪車，她怕自己的心臟喫不消！
封璟霆看着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小姑娘，脣角一挑，不自覺笑了一聲，抑鬱了半個晚上的心情好轉，轉身進了別墅裏。
……
三天後，封泱泱和方西策就被放了出來。
陸若晴也知道封泱泱不會被關多久，所以知道兩人被放出來時並沒有多驚訝。
倒是姚珠珠一臉的憤然：“真是便宜那對狗男女了，應該把他們關個十年八年的！”
“只要他們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謝天謝地了。”
兩人閒扯了幾句，姚珠珠想到什麼，問道：“對了，你堂妹也來了淮城，這事兒你知道嗎？”
“茉晚？”
陸若晴一愣，“她什麼時候來的？”
堂妹和二叔二嬸住在距離淮城兩百多公里遠的荷花鎮，陸若晴搬出來之後就和他們那邊斷了聯繫。
“來了有一個多禮拜了吧，”姚珠珠打開一罐飲料喝了口：“我聽咱們高中同學說的，在森明大廈看見她在一家咖啡廳裏當服務員。”
堂妹怎麼會來離家這麼遠的地方打工？
想到從前的事情，陸若晴忍不住擔心起來。當年要不是陸茉晚，她根本無法順利來淮城上大學。
“別擔心了，你要實在放心不下她，等週末我陪你去森明大廈看看。”
只能這樣了，陸若晴點頭。
……
好不容易捱到了週五下午下班。
陸若晴直接打車去了森明大廈。
不過今天不湊巧，兩人在咖啡館裏等了半個小時才知道，陸茉晚今天休息，明天才會過來。
陸若晴有些喪氣。
姚珠珠安慰她：“沒事，咱們明天再來也是一樣的。不過來都來了，他們家的甜點不錯，想喫什麼，姐姐請客。”
兩人剛找了位置坐下，外面進來一男一女，俊男美女。
姚珠珠去櫃檯點餐，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陸若晴擡頭，一下子就對上了一雙古井無波的湛黑眸子。
封璟霆。
他身邊的女人看起來有些眼熟，陸若晴想了會兒纔想起來，那是名模林臻兒。
他們的位置剛好就在她們對面。
陸若晴只要一擡頭就能看見封璟霆，而且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每次擡頭還總能和他四目相對。
姚珠珠點完餐回來也看見了封璟霆，心裏好大一聲“臥槽”。
這男人就是化成灰她都認識，不就是晴晴喝醉那晚，在酒吧外面拉着非要包人家的大帥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