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而被一顆石子連擊的三支箭矢,以更加迅疾的速度,反射了回去。
“呃.....”微弱的悶哼聲傳來,莊明軒看了看胡芙和莊若施,拉過她倆就往前飛奔。
直到莊明軒滿頭大汗的將她倆拉到莊遠候府前,他才氣喘吁吁地放開胡芙。
爾後,關切地看向莊若施,卻見她不知在想什麼,但整個人很是清爽,並無流汗和氣喘。
眸一轉,就見精疲力盡了的胡芙,整個人仿若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對此有些想不透的莊明軒,正要開口問莊若施,就見兩個小人跑了出來。
“孃親,您可算回來了。”
夏宣和子檸,歡喜地抱住莊若施,令得她回過了神。
微微的一矮身,莊若施將兩個小人抱起,纔看向了莊明軒和胡芙。
“大哥,出了剛纔的事,且先讓五公主先暫住在侯府一晩,明日再送她回去好了。”
“好!”莊明軒愣愣地回道,等到莊若施抱着兩個小人走了,他才驚覺他忘了什麼事。
另外,他還暗暗地心驚,感覺莊若施跟印象裏的柔弱的小姑娘,有了超大的變化。
“軒哥哥,你說剛會不會是一個強者路過,暗中幫了我們?”
胡芙見莊明軒怔忡在原地,便不免地對剛發生的事,進行了猜測。
“嗯,興許是吧!五公主,請!”
莊明軒一回眸,若有所思的回道。
胡芙暗自一喜,也就跟着莊明軒進了莊遠候府。
彼時,神色匆忙的一人,跑入了燈火通明的淑寧殿裏。
後邊跪在了雍容華貴,頭戴鳳冠的女子,與面相陰柔的男子跟前。
“皇后,太子,我們的人全被殺了,令得莊明軒,芙公主和莊若施,逃回了候府。”
嚥,霍正浩大怒地拍桌,滾燙的茶水,飛濺出來,落到跪着那人的臉上,燙出多個水泡。
然而,他卻不敢表露出一絲的痛苦之色,只得低垂下頭,不敢再說話
“可有發現是誰,救了他們?”
蔣寧看了看精心養護的雙手,以及上邊的護甲,輕聲問道。
“沒,只知應是一星斗靈之上的強者,許是看不過那麼多人殺他們任,便救了他們......”
那人說到這,聲音就戛然而止,而勁間多了一個精美的金色護甲,歪倒在地。
霍正浩司空見慣地瞥了眼瀕死的他,冷嗤了聲。
“廢物,既如此你怎麼不跟他們一同死了?”
那人一聽,沒了生息。
蔣寧摸了摸沒了護甲的右手尾指,眸光冷戾:“浩兒,你不覺得莊若施,太過幸運了?”
霍正浩一怔,緩緩點頭:“說起來,的確是如此,五日前重遇她,便是這般了。”
“五年前就該死之人,五日前突然出現,還三番兩次都殺不死,呵......”
蔣寧的朱脣,斜勾了勾。霍正浩卻正了正色,想不通爲何會如此。
“五年前,兒臣和靜怡派去的人,無一生還,一旁還有一頭已死被啃噬的魔獸。”
“其中魔獸的肋骨裏沾有莊若施,當日穿的衣裙碎片和人的骨碎,因此認定她已死。”
“就算當初她被實力高於一星斗靈的高手救了,回來了也還幫她化險爲夷。”
“但她要想次次都保住性命,那隱在背後幫她的高手,勢必得是威震一方的強者。”
蔣寧紅脣一掀,森冷一笑。霍正浩一揚脣,開懷的附和。
“母后說得對,來日方長,她敢當衆讓兒臣出醜,害得兒臣躺了三天三夜。”
“另外,她將兩個狗雜種帶回來,讓全大陸的人笑話兒臣。
以及讓兒臣受了那麼多年的流言蜚語,即便解除了婚約,都難消兒臣的心頭之恨。”
蔣寧瞧見霍正浩,咬牙切齒的模樣後,眯了眯眸。
“這事易辦,且殺她也不急於一時,當務之急反倒是你該娶靜怡了。”
聞言,霍正浩攥了攥拳。要不是父皇顧忌着莊遠侯,遲遲沒下旨賜婚。
五年裏,他就有千多次機會娶靜怡,哪裏需要等到這個時候。
再者,這個婚約是父皇跟莊若施父母定下的。
但在莊若施四歲時,她的父母就莫名的失蹤了。
後面莊宏遙就宣佈讓莊若施,成爲他的二女兒,當做親生的來養。
“行,明日兒臣就去提親。不過莊遠候也真夠蠢的,竟將十年戰功換成莊若施的免死金牌。”
“他若不那麼做,豈不是要比大哥的地位還高?”
蔣寧斜了一眼他,霍正浩一點頭。
“行了,回去準備明日的聘禮去吧!”蔣寧想到還得知會蔣雄,便揮退霍正浩。
霍正浩當即朝她一躬身,邁着歡快的步伐離開了。
與此同時,莊若施抱着夏宣和子檸,與長身而立於轎前的秦聞邀,相看無言。
可說,從莊若施踏入庭院起,他們就這麼安靜地看着彼此,現已快兩刻鐘了。
本來秦聞邀醒了,還有些雀躍的夏宣和子檸,此時都不禁的茫然了。
莊若施見兩個小人抓了抓自己的肩,也是漠然地看向了盂瑾。
“殿下,屬下未來得及告訴您,莊小姐答應了給您冰鳳的精血,但卻要等一個月。”
“並且,還得集齊上千味珍稀的藥材,與之煉成丹藥,才能徹底治癒您。
“慢走,不送。”莊若施聽到這,就抱着兩個小人進了房。
盂瑾一等啞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她竟無視了殿下?秦聞邀一勾脣,回了轎子。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在這,等你一個月。若你食言,本王會親自取冰鳳精血。”
面色不虞地磨了磨牙,站在緊閉的門前的莊若施,就將兩個小人放入牀。
隨即,莊若施取出了一張畫有一個圖樣的宣紙,並執着筆,往上畫去。
兩個小人眨巴了下眼,就見莊若施竟像是將紙上的圖樣,補齊了殘缺。
盯着完整的圖樣,兩個小人的小嘴,張大得能塞得下一個雞蛋。
“孃親,這是?”夏宣和子檸,好奇的擡眸,卻見莊若施冷峭着臉,掐斷了筆。
“萬萬沒想到當年在十多人裏,看到的其中一人手上的紋身圖樣,竟是殘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