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玩弄耳邊的碎髮,嫌棄的說:“呵,不知羞!”
“你活的不耐煩了?”之前打她的保鏢大聲的吼了一聲。
“我讓你說話了嗎?”雪茄煙緩緩向上飄,周圍的空氣突然下降。
他嘴角抽了抽,嚇得跪在地上,大聲的喊:“我錯了老闆,我見她不識好歹,所以……才……所以才……”
話到一半,他就不敢說了。
是啊,在場的沒幾個是笨的,還以爲到了將功補過的機會,沒想到再次掉進了淤泥!
他惶恐的看向二當家,可對方冷漠的眼神嚇到了他,不敢再說話。
“呵,拖下去,打一頓再說。”
“七爺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原來他叫七爺,洛嬈半眯眼睛打量他,好吧,從此七這個數字不是她的最愛了。
“你好好休息,我今晚再來看你。”七爺說完,帶着一堆人離開了。
女傭鬆了一口氣,安慰的說:“沒事哈,他剛剛應該是開玩笑的。”
大小姐又不是傻的,平靜的說:“嗯,他是認真的,我看出來了。”
女傭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夜晚,七爺獨自一個人來看大小姐,沒有拿着雪茄,而是一個小盒子。
他一堆人來的時候才安全,現在孤男寡女有些可怕……
不知道對方的身手怎麼樣,但能坐穩這把交椅的人,決定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女傭在廚房,有人來通知他不用送完飯給那位小姐時,她就開始擔心了。
來回在廚房踱步。
大小姐很淡定,絲毫不慌張,就是又開始抱怨了。
“這手銬一點都不好,痛死了,什麼事情換掉?”
七爺打開手銬,趁機摸着她的手不放開。
笑道:“這小手真嫩啊!一看就沒有殺過人。”
這句話……
大小姐臉色煞白,七爺以爲嚇到她了,笑呵呵的摸了她的臉安慰:“不要害怕,死人而已。”
大小姐一腳踹向他,怒瞪他,生氣的補上了幾腳。
鼎鼎大名的七爺,沒想到是戰五渣!他可以打十個這樣的好吧!
白團:“我們聽不見聲音,但還是小心一點。”
“你!”他不可置信的擡頭,痛苦的捂住下半身,“來人啊!救我!”
大小姐一腳踩在他的手指上,來回摩、擦,直到鮮血流出,她還不滿意,再次用力踩了好幾下。
“讓你碰我!讓你用噁心的手碰我!”
七爺伸手去摸槍,大小姐踩了他的大腿,把槍拿出來。
“喲,好東西呢?”她勾了勾脣角,打開保險栓,“砰砰砰!”
七爺嚇得抱住腦袋,害怕的身子發抖,“別,我剛剛和你開玩笑的,不要這麼認真!”
大小姐不聽,愉快的笑起來,笑得得意而放肆,“說吧,你是誰?”
七爺呆住了,心虛的眼神閃躲,故作鎮定的說:“我是七爺,常學義的義父!”
見他冥頑不靈,大小姐腳上的力量加重。
“我說我說!”他痛苦的大喊,“我是七爺的替身!”
呵,貪生怕死的人都害怕被仇人埋伏,有一兩個替身很正常。
“今天你在屏幕裏面看到的那位,纔是真真正正的七爺,我只是模仿他的語氣,過來傳達信息。”他捂着受傷的手。
“他見我看上你,就同意我娶你……”
好計謀啊!被發現也可以摘的乾乾淨淨的。
她蹲在他的面前,勾起一側脣角,把玩手上的槍,危險道:“我相信你不會亂說話的吧?”
替身瘋狂的點了點頭,拍拍胸脯保證:“我一定守口如瓶!”
大小姐陰深的笑了,頭髮散落下來,燈光很暗,把那人嚇得不輕。
就這樣還怎麼當替身?
垃圾!
“滾出去!”
替身連滾帶爬的離開,一刻也不想多待。
洛嬈:“等等。”
替身身體僵硬在哪,機械般回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有什麼吩咐嗎?姑奶奶。”
真是新鮮的詞啊!
洛嬈指着牀:“太硬了,換張軟的過來!”
“好嘞,我可以滾了嗎?”
洛嬈點了點頭,不耐煩的說:“滾吧!”
他只是爲了錢,還是很愛惜這條命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同意當替身。
靠在窗前,看着院子裏的那人,淡淡的笑了笑。
她懶洋洋的伸了個貓腰,擺動擺動脖子,看着那些人來把牀換了。
替身七爺手上已經包紮好了,沒有一個人敢過問。
她試了一下牀的軟度,滿意的笑了,“很舒服,我挺喜歡的,我想喫烤鴨。”
搬牀的保鏢呆住了,不可思議的擡頭看她:??
替身七爺很滿意的喫到了烤鴨,但很不喜歡別人在旁邊看着。
“想喫?”她手上拿着一隻鴨腿,一臉天真無邪的看向女傭,“給你!”
手裏被塞了咬了很大一口的烤鴨腿,油脂瞬間流到手指上,但她沒有嫌棄。
女傭知道還給洛嬈的話,她很有可能會不吃了,浪費可惜。
“謝謝小姐。”
滿臉笑意的咬了一口,一閉眼就會想到七爺說的那些話,不由的再次心疼洛嬈。
“小姐,我帶你逃吧!”
天知道她說出這句話,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她的手指冰冷。
洛嬈一點也不驚訝,語氣平淡的“哦”了一聲。
“小姐,你還年輕,我會帶你離開的!”
洛嬈擡頭看她,“阿姨,我們逃不出去的,還是算了吧,在這裏挺好的。”
“可是……”你還那麼年輕。
女傭下定決心要帶她離開,在新的已經計劃好路線。
這場婚禮來的很快,她睡意朦朧被人喊醒,不滿的那枕頭丟去。
“小姐,起牀了!”女傭小聲的推了推她的肩膀,“要化妝了,今天你……是新娘子。”
剛要罵人,就成功捕捉到了“新娘子”三個字。
誰是新娘子?
大小姐睜開眼睛,睡意瞬間全無,不解的問:“剛剛你說什麼?我在做夢吧?”
“是真的小姐,你今天……是新娘子。”她眼神裏帶着憂傷,眼角有一抹紅。
“哦,嫁給誰?”她好奇的問。
“七爺。”
她躺下了繼續睡覺,嘴裏呢喃:“這個夢有點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