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對她來說是天文數字。
還記得之前,一個月纔有兩百塊錢生活費!
就連今天早上,洛洋扣扣搜搜的給了一萬塊錢,還讓她省着點花!
看到這條信息,沒差點背過氣去。
“等一下我去你公司看看,應該可以吧?”洛嬈看向她,那雙眼睛就好像能看穿人心一樣。
被她看的發毛,全身起雞皮疙瘩,下意識拒絕。
錢叔擔心壞了,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大小姐金枝玉葉怎麼可以去呢?
車子在一棟很高的大廈下停下車,這車子可不便宜,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眼球。
洛採下去,享受着他們投來羨慕的目光。
踩着五釐米的紅色高跟鞋上樓。
看着她的背影,少女微微皺起眉頭,這麼冷的天氣,要不要那麼拼命?
洛嬈瞄了一眼,關上車門,帶上墨鏡。
她說:“走吧。”
偌大的飛機場,卻沒有落腳的地方,這裏擠得滿滿當當的人,應該是剛剛纔家裏趕上了上班的人們。
錢叔擔心大小姐的安慰,沒有讓她下車。
“大小姐,就送到這裏吧,錢叔回來給你帶特產!”錢叔帶上帽子,拿出自己的行李箱。
洛嬈微微一笑,簡單的寒暄幾句,就讓阿奇開車離開了。
“阿奇,我想錢叔了怎麼辦?”
她被靠在沙發上,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看上去像是真的傷心了。
“掉頭,追回來。”
阿奇很有職業道德,人狠話不多。
洛嬈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吧,他都多久沒有回家了。”
“大小姐,外套。”
她剛想要起身下去,阿奇嚇得魂都要飛了,剛剛還答應錢叔,好好照顧大小姐。
阿奇爲她披上外套:“穿外套,不要感冒了。”
冷風吹進來,她抖了一下,乖乖地披上了厚厚的風衣外套。
露出一半的裙子,就像走在T臺的模特,陽光自信。
“資料帶了嗎?”她偏頭問。
阿奇舉起手裏的檔案袋,“都在呢!”
她有點想笑,阿奇左手毛絨動物包,右手拿着白雪公主聯名款的保溫杯,檔案袋可憐兮兮的夾在小拇指和無名指中間。
“走吧!”
大廳的保安看見他們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還以爲是某個公司紅了的網紅,這麼拽。
殷勤的上前去幫忙。
大廳保安:“請問上幾樓啊?我可以幫忙刷卡。”
錢叔:“21。”
保安刷了卡,幫忙按了樓層,“上班愉快。”
弄得旁邊的電梯小妹特別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廳的兩名祕書交頭接耳,也沒有打電話給上面樓層。
女甲:“剛剛那女的好有氣質啊!沒見過啊!新來的?”
女乙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漫不經心的回答:“幹他們這一行的,嘖嘖嘖~能幹淨到哪裏去?”
女甲打趣道:“你想要人家看上,起碼要把胸、搞、大才行!不然別白日做夢了。”
女乙輕笑:“等老孃有錢了就去!”
本來小女生之間的談話無傷大雅就好,可是剛巧被人聽見了,傳到了另一些人的耳朵。
“張總,外面有位特別漂亮的小姐,指名道姓要找您,現在在前臺,沒有預約。”
洛嬈漫不經心的看着他們所謂的榮譽牆,她知道只有一項是真的。
前臺:“這位小姐,請跟我來。”
排練室的人蹲在門口偷瞄,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董採兒,那個人和你好像啊!不過她比較漂亮!氣質也好好哦~”
洛嬈回頭,輕輕的勾了勾脣角,魅惑衆生。
張總辦公室內,洛嬈拿下墨鏡,一雙乾淨清澈的杏兒眼望着他。
那人愣了一下,竟然有如此絕色,就是看上去小了點。
都立馬能聯想到,她哭着求饒的場景,光是想一想,就感覺整個人有了生理反應。
阿奇厭惡的看了那人,把大小姐護在身後。
“坐!”他收回視線,沒有起來。
大大的辦公桌擋住他的半個身子,裝模作樣的讓人去倒茶。
看他們對換眼神時,有些不太對勁。
“不用了。”洛嬈出聲打斷。
聲音也是標正的南方軟語,就像一捧棉花打在了心口上,讓人莫名的感到很舒服。
“正事要緊。”她伸出手,示意阿奇把資料給她,還沒有等她說完。
張總:“如果想要跟我們合作的話,就單獨跟我聊聊,讓他出去。”
他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洛嬈。
阿奇真的很想上去給他來上一拳,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阿奇!”
聞此言,眉間春水不在,微蹩柳眉,聲音也有些不耐。
阿奇上去一腳踢壞了旁邊的花盆,挑釁的走過去。
張總:“別,有話好好說!”
他偷偷的按了警報,不一會兒,進來幾名五大三粗的男人,掰了掰手指,活動活動脛骨。
洛嬈接過東西,乖乖的退到一邊,平靜的看着。
“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少女笑一聲,鼻腔裏的共鳴帶着不羈的調調,脣角翹起的笑意禮貌得恰到好處。
她說:“阿奇,我的尊嚴可在你手上握着呢!”
阿奇活動活動脛骨,“放心吧小姐,我不會丟臉的!”
雖然他是訓練有素的保鏢,但以一打五還是有些喫力的,漸漸落了下風。
“阿奇,五點鐘,下五寸。十二點鐘,低一寸……”
有洛嬈在旁邊指導,很快就幹掉了這幾人。
外面又進來十位保鏢,帶着墨鏡,張總還以爲是他的人,自以爲是的笑了。
“現在可以好好說了吧?”
所有人齊聲喊:“大小姐。”
脣角微翹,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她眨了眨眼,突然開口,嬌軟糯甜的嗓音帶着幾分小姑娘特有的嬌憨與天真。
她說:“當然可以了,跪着和我談。”
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一點也不帶怕的。
張總嚥了咽口水,現在被人拿捏着,只能屈辱的跪着地上。
“大……大大……大小姐!”他緊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何吩咐。”
“把我的人放了。”她拿起自己的水瓶,咬住軟管,和現在場合一點也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