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紀家的人都好可憐……事蹟實在太長了,說不完,又好像很短,愛而不得四個字就可以概括。”
紀長恩的父母是一對,政治聯姻,全部的恨都歸在他的身上,以至於他的童年過得很不好。
而紀南父母,一個一廂情願,一個冷若冰霜,但對紀南從來沒有少一份愛。
紀長恩……紀南……上一世都是如此下場。
她穿好睡衣走出來,看着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的小美人,劉海往旁邊倒去,露出額頭上的痘痘。
她輕輕的笑了,沒心沒肺的和白團說:“我一直以爲好看的人不長痘的。”
頭頂的長髮柔軟又蓬鬆,在光線下泛着漂亮的光澤,長長的髮絲像瀑布般垂落在枕頭上,柔軟細膩。
“真漂亮。”手上拿着祛痘貼,輕輕的幫她貼上。
以前她睡覺都不反鎖的,現在爲了她,已經是第二次反鎖了。
第二天雨已經沒有那麼大了,只是房子裏多了一股難聞的黴氣。
兩名少女睜開眼,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呆呆的坐在牀上愣了好久。
最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躺回牀上哈哈大笑。
聲音脆甜,傳到了客廳的三個人的耳朵,輕而易舉就能辨認出來。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還是穿着那套睡衣,綁着同款的丸子頭,擦了香噴噴的身體乳。
“你們女孩子都這麼香嗎?”
在她們路過身邊時,徐楨立鼻子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是好聞。
洛嬈笑道:“對啊!”
紀長恩:“中午想喫點什麼?”
“不喫早餐嗎?”洛嬈反問他。
紀南說:“我的親姐姐呀,現在已經十一點鐘了,你要喫早餐?”
“好吧!沒看手機。”洛嬈笑了笑,擡腳走到廚房,看着昨天買的兩袋東西,“喫火鍋吧!好久沒有喫紀長恩做的火鍋了!”
“好!”
最後只有紀長恩一個人在廚房忙碌,徐楨立沒有逃過命運,認真的幫忙洗菜。
王泫懿擡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腿,早上起來特別的疼。
她生理期不敢喫辣的,喫的特別清淡。
而陪她一起清淡還有洛嬈,一點辣椒也沒有碰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們喫。
雨天可能胃口不太會,很快就放下了筷子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陽臺上的水管堵住了,水滲了進來。
洛嬈無意間一個回頭,就看見了一灘水,“紀長恩,陽臺漏水了!”
紀南和徐楨立兩個人在裏面洗碗,而這種事情也不可能讓她們女生去做,所以就喊他。
少年眉眼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拉開窗簾,打開陽臺的門走出出去,蹲下身子,用手掏出落葉。
拿拖把把地面拖乾淨,又拿乾淨的布把地上的水擦乾,窗簾也脫下來換過。
“嬈嬈,他好能幹啊!”
洛嬈驕傲的小鼻子又變長了,自豪的說:“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
紀長恩嘴角微微上揚,心裏樂的不行。
因爲徐楨立家鄉要辦慶功宴,大家決定一起去玩玩,反正回家也無聊。
這幾天下雨,寒假作業都已經寫完了,可以放心的玩耍了。
坐在火車上,王泫懿看着窗外的風景,緩緩開口:“我還是第一次去玩。我會還你錢的。”
洛嬈也沒有太在意,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夜幕降臨,洛嬈的瞌睡蟲跑上來,電視看了一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夜王泫懿哭了都不知道,白團還在猶豫要不要叫醒她,可一想到她不會安慰人,就搖了搖頭作罷。
手放在大腿上握成拳頭,目光呆呆的看着窗外,眼淚就這樣靜靜的流淌,滑到脖子上又被她擡手擦去。
早上醒過來紀長恩喊自己起牀,今天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有火車格嘰格嘰響聲。
她坐了起來,看着對面還未起牀的少女,伸了個懶腰。
火車停了下來,紀長恩敲了敲門,“嬈嬈起牀了嗎?我們到了。”
洛嬈:“進來吧!”
下了車,泥土的芬芳,綠草香,春天鮮嫩的氣息夾雜着水的朝氣,讓王泫懿不由地一陣神清氣爽。
現在一月份了啊……
“這裏空氣很清新!”她輕輕的撩起耳邊被風吹亂的頭髮絲,緩緩開口。
“容城的花真好看。”紀南拿着相機拍照,剛剛拍下了少女站在花旁,不經意撩頭髮的模樣。
“兒子!”
徐楨立的母親穿着厚厚的棉襖,笑盈盈的喊他,目光卻落在兩位好看的小姑娘身上。站在一起,比容城的花兒還好看。
“媽!這是我同學!”
徐楨立把行李放在後備箱上,還好提前告訴了他媽媽,開了一輛比較大的麪包車過來。
車上的味道實在是太臭了,洛嬈病懨懨的靠在紀長恩的肩膀上,欲哭無淚的看着窗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在一處小鄉鎮上停下了,把麪包車還了後,需要步行十分鐘纔到。
折騰小巷子很小,三個人走剛剛好。
“這小姑娘長得真俊啊!”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徐家那男娃娃喜歡那一個!”
一羣大媽最是八卦,好奇的打量他們。
徐母:“別在意,大家沒有惡意的。”
進了裏面,一個小小的四合院展現在他們的眼前,院子中央還擺在不知道是什麼曬成的東西。
“來,家裏不大,就住這屋吧!”
放好東西,一堆人看着後院小小的菜棚,眨了眨眼睛,這個季節居然能種出新鮮的白菜,好厲害啊!
王泫懿站在二樓的陽臺,看着院子裏的花,好奇的問:“這是什麼花啊?一路上都是!”
“這是我們容城人最喜歡的花,我們自己給她取名字叫相思,是很美的一個姑娘。”
對面那戶人家,投來八卦的目光,開口:“阿立啊!這姑娘是誰啊?你女朋友啊?真俊啊!”
“(土話)是啊!再看打你,滾蛋!”
王泫懿聽不懂,但也沒有追問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