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鑫公主與賀平樂約定申時兩刻在金水橋畔見。
賀平樂準時赴約,福鑫公主看見她熱情的揮手呼喚:
“平樂!”
“三金!”
賀平樂同樣熱情揮手迴應,大庭廣衆叫‘公主’點合適,便給她取了個小名。
福鑫公主倒也排斥她的新名字,兩人小跑着走近,就同時被對方身後的人給嚇了。
福鑫公主那邊除了她本人之外,還太子秦朔,承王秦照,還兩個讓賀平樂怎麼想都沒想的人——北遼的可可爾親王及的隨從布卡。
而賀平樂這邊是秦硯和韓幸之。
“皇……叔?”
福鑫公主見鬼般盯着秦硯,說話都點利索,放下想要擁抱賀平樂的雙臂,侷促的把賀平樂拉一旁說悄悄話。
“你怎麼把皇叔請來的?”福鑫公主說。
賀平樂攤手:“人多熱鬧嘛,你說可以帶人的。”
“我是說你要兄弟姐妹的話一起帶來也沒事,可你怎麼請得動我皇叔的。”福鑫公主問。
賀平樂湊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字:“纏。”
福鑫公主『露』|似懂非懂的神『色』,賀平樂又問:“別說我了,你跟你哥哥們來也就算了,怎麼還?”
賀平樂指了指可可爾親王,雖然換上了中原服飾,但高鼻深目,褐發金眸,一看就是番邦人,再加上身邊那個肌肉虯勁,身高九尺的保鏢,讓人想側目都難。
福鑫公主幽幽一嘆:“我也想的,你都知道我這天過的是什麼日子。”
兩人說悄悄話的時候,太子、承王已經上前向秦硯見過禮,承王聲催促她們:
“你們話能邊走邊說嗎?這麼多人着呢!”
兩人趕忙迴歸隊伍,福鑫公主與賀平樂一同走在秦硯身旁,發現秦硯在看己,賀平樂笑問:
“師父,怎麼樣?是是很熱鬧?”
秦硯:……呵。
好一派師慈徒孝!
一人走過金水橋,來燈火輝煌的朱雀街,街上人|流如織,放眼望去,像一條被燈籠裝點堆砌來的璀璨星河,順着街道蜿蜒而去,光彩奪目。
古人現代人想象的浪漫,匠心之下,各『色』燈籠美輪美奐,讓賀平樂看得眼花繚『亂』,應接暇。
“三金啊,你喜歡哪個,我送給你!”
賀平樂門前特跟親爹要了好多錢,第一次揣這麼多錢上街,賀平樂多少點膨脹。
福鑫公主被她逗笑,捧場抱住賀平樂的手臂說:
“真的嗎?那我要那個!”
賀平樂豪氣干雲:“買!”
兩人牽手走向一隻專賣兔子燈籠的小攤位,蹲下身挑選,賀平樂挑了一隻粉『色』的兔子,福鑫公主挑了一隻黃『色』的,兩隻一共文錢,賀平樂正要付錢,就聽見一道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這裏所的燈籠我都要了。”
可可爾親王一副‘今晚消費由可公子買單’的架勢,雙手背在身後,指點江山般氣勢萬鈞。
賀平樂和福鑫公主對望一眼,分別在對方眼中看了幾個字:
什麼『毛』病?
管,賀平樂迅速付了文錢,拿起她和福鑫公主挑好的燈籠便起身要走,誰知被可可爾親王攔住,只見隨手從經過的賣花小女孩花籃中掐了一朵花,送福鑫公主面前: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儘管賀平樂是可可爾親王目光中的女主角,但她依舊能感受那股被油洗禮的滑膩感。
福鑫公主尷尬得拉起賀平樂就走,連頭都敢回。
可可爾親王看着遠去的少女背影感慨,若是在北遼,這樣費心討好一個姑娘,那姑娘只怕早就幸福得投入的懷抱了。
最終得結論:“中原女子太矜持,太害羞了。”
太子跟着乾笑兩聲。
秦照暗‘呸’了一。
秦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徑直讓韓幸之把推走了。
賀平樂回頭,被福鑫公主制止:
“別看!丟死人了。”
賀平樂問:“幹嘛呢?”
福鑫公主覺得跑去夠遠,便放緩腳步,跟賀平樂說起她這半個月的糟心遭遇。
原來從除夕宮宴上陛下拒絕了可可爾親王的提親後,這位可可爾親王就開始對福鑫公主展開狗皮膏『藥』式的追逐,間斷的派人送東永福宮就算了,還當着後宮所娘娘的面對福鑫公主當面表白,被啓明帝勒令禁止後仍放棄,說這就是們國家追求心愛姑娘的方法,若是啓明帝允許這麼做,就要懷疑啓明帝宮宴那日拒婚的理由是否公正。
啓明帝當時一回絕了可可爾親王的提親,給的理由是希望女兒能嫁給己所愛之人。
可可爾親王便是抓住這一點,希望通過瘋狂追求公主,成爲公主所愛之人。
這波反向推銷讓啓明帝很語,卻又可奈何。
想着反正北遼使團的最後期限是正月底,在的這段時間內,可可爾親王只要對公主做過分舉動,想追求就讓去追,家這邊保護好公主就,沒必要因爲這件事落人。
負責使團接待的一直是太子秦朔,知悉啓明帝的意思後,便也再嚴防死守。
好比這次元宵燈會,可可爾親王提讓太子安排與福鑫公主單獨見面,太子權衡之後,決定兩頭折中,既拒絕可可爾親王,也會讓單獨和福鑫見面
太子親身上陣作陪夠,還把福鑫的親哥哥承王喚來,兩個哥哥在場確保福鑫萬一失,可可爾親王那邊也得罪。
“原來是這樣!”賀平樂得知前因後果。
兩人提着燈籠邊說邊走,覺來一處擁堵人羣外,賀平樂好奇昂着脖子往人羣裏看,說:
“這店門活動,好像還什麼彩頭……”
賀平樂問福鑫公主:“進去看看?”
福鑫公主看着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犯難:“我倒是想,也要擠得進去啊。”
賀平樂笑了笑:“嘿嘿,小事!”
說完,她拉起福鑫公主的手,擡起手臂往旁邊撥了撥,擋在她們面前的人就像流水一般被輕輕鬆鬆撥開一條供人走的路,在圍觀的人紛紛向各兩邊抱怨別擠的時候,賀平樂已經帶着福鑫公主來人羣最前邊。
這種毫費力在人羣中走的感覺福鑫公主還是第一次體驗,後面跟上的男人們,除了帶分流裝備的秦硯,其幾個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在擁擠的人『潮』中,誰管你是是太子王爺親王,擠得越慢越狼狽,遭受的埋怨聲也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