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衛在後齊邊境的楊博,看着眼前的平原,露出無奈的神色。
這些從桂南而來的南蠻子,直接駐紮在淮凰府,竟然就不出來了。
楊博可是想和這些人硬碰硬的,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是成國長大的,聽過惠南王的傳說。
身旁的副將可就不敢苟同了,畢竟他們這一幫人的實力,比起南方的那些蠻夷,可就差遠了。
他也知道楊博知道這一點,可是偏偏這個傢伙還這麼希望,倘若不是丞相大人偏偏中意他的話。
這位副將怕不是早就向朝廷稟報了。
吳勝如此的重視楊博,這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辦法,如今他們後齊雖然是第一個建立朝廷的地方,可是卻沒有多少的能人異士前來投奔。
只有一個楊博可堪大用,甚至是有開疆拓土的實力。
“派出去的探子,可是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傳回來。”
對於如今的後齊來說,他們並不是因爲什麼陰邪之力纔不將淮凰府據爲己有。
僅僅是因爲他們沒有那個實力,所以只能將淮凰府拱手讓人。
經過他們軍師一番的聯合縱橫,好不容易形成先前的局勢,直接卻被破壞了。
所以他們現在只能龜縮在武安郡一地。
可眼前的這位爺,顯然是一個不怕事兒的,副將膽戰心驚地回答道:“將軍,看着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還是和上次回來的那人說的一樣,那些南蠻子,去了淮凰府的主城之後,便開始掘土,周圍已經被他們挖的什麼都不剩了。”
“至於城中是什麼情況?看着也沒有打聽到。”
“帶領那麼精銳的部隊,不去攻城掠地反而去做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果然這些瞞着不能用常理來論證。”
楊博意興闌珊得從觀望臺下去,繼續操練着他的兵馬,以應對不時之需。
雙方僵持半個月,簡而言之,也僅僅是楊博這邊單方面的提防。
淮凰府那邊可是如火如荼進行着挖掘工作。
興許是在調查,爲什麼淮凰府的人全部失蹤,這件事情吧!
只要這麼多的人馬不去惹事兒,衆多勢力都是直接視而不見,隨他們開心就好。
在衆人都以爲桂南軍爲了人類的未來,爲了偉大的神祕學做調查的時候,一則消息震驚了所有人。
淮凰府周邊的一個小勢力被人消滅,桂南軍進入這個小勢力的臨淵州,與當地的另一勢力交戰起來。
桂南軍以掩耳不及盜鈴之聲,將臨淵州收入版圖。
至此,桂南擁有了天下五座州府,緊接着,一道道求和書信發往了各地。
非常簡單的表述,這只是這些小勢力挑釁在前,桂南不得已才動手。
事情究竟是怎樣?已經不得而知,事情發生的太快,人們的注意力只是放在了淮凰府,對於其他地方的關注,根本不值一提。
經此一戰,桂南的勢力範圍,直接將南江南岸一刀兩半分爲東西兩部分。
算是切斷了兩邊的聯繫。
收到桂南求和書信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是默許了這件事情。
他們不止簽了議和的書信,並且向天下宣稱,嚴厲的譴責了那些破壞和平而被桂南軍消滅的勢力。
對於脣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是不懂,只是害怕自己被利用,成爲別人手中討價還價的籌碼。
即便如此,這些人依舊沒有閒着,尤其是呆在武安郡的後齊。
後齊皇帝陳廣天天向着自己丞相府跑,着急上火啊!
別人距離他們桂南的勢力還遠,可是他距離很近呀,而且,這麼多人中,他是掌握州數最少的人。
僅僅只有一個武安郡,還是南來北往,東通西達的一個交通要道。
這地方,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後齊皇帝每每聽到自家軍師吳勝說此地的險要時,他都要擔心不已。
甚至生出了遷都的想法,要不是淮凰府那麼邪門,他早就帶着文武大臣跑到淮凰府去了。
這地方,誰愛來誰來?他陳廣可受不了這個地方了。
“陛下,您不用擔心,我們後邊兒也有人,您忘啦?”
“軍師啊!你難道不清楚他們成國的野心?就算是我不知道,你也應該猜到啊!”
沒錯,成國的野心,就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的地步。
要是吳勝不知道的話,那他這丞相可就白當了。
吳勝笑了笑,“陛下,您不用擔心,只要我們存在一天,成國就要乖乖的給我們繼續幫我們。”
“哦?不知這句話怎麼講?”
吳勝笑了笑,“陛下,在別人看來,我們這武安郡可是一處獨特的地方,任憑誰想要進入北方,都要從我們這裏經過。”
“是這樣的呀,這要是惠南王真的去搞那個什麼勤王的話,那我們這裏不就是他的必經之地?”
武安郡,地理位置特殊,乃是一條狹長的細縫,鑲嵌在南江岸邊。
這裏有南江最細的流量,想要大規模的步兵北上,或者是南下,在沒有橋樑之稱的如今,他們武安郡,絕對是渡江的最好地點。
“陛下,是不是有一些猜不着?”
陳廣點了點頭,這個漢子什麼都好,除了不懂政治之外,心懷闊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很適合當一個傀儡。
吳勝循循善誘的說道:“既然這北方的皇帝害怕南方的勢力北上,那麼,南方的這些諸侯,自然是要擔心北邊的皇帝,要不要南下?”
“如此來說,我們又能四處要小錢錢了?”
吳勝驚咦了一下,這一點,吳勝倒是沒有想到,吳勝非常恭敬地朝着陳廣施了一禮。
“軍師!你這是何意?”
“陛下,您真是聖明啊!”
這一下,給陳廣弄得心驚膽戰,上一次無勝對自己這麼尊敬的時候,那還是兩個人鬧得不愉快,吳勝想要走人。
陳廣立刻對着吳勝說道:“軍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最近可沒有不聽話啊!”
“陛下,您這是…”
吳勝仔細想了想,朝着陳廣說道:“陛下,你多心了,我只是在說陛下剛纔的建議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