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村口的小七,忽然聽到了有人在叫她,小七調轉過身子,便是看到了栗子。
“栗子,雪怡呢?”
小七走到栗子的身邊,毫不避諱的搖着栗子的肩膀。
“小姐,這裏不適合說話,我們進去再說。”
小七點了點頭,然後拉着栗子就進了一個院子,這個院子並不是昨天他們待的那個院子。
釘宮和莫言見到了小七領着栗子回來,同時皺眉,兩個人對視一眼,釘宮主動的走出門外。
他是爲了去看看有沒有人跟蹤栗子而來,以免發生最壞的狀況。
“栗子,雪怡在什麼地方?”
裹陰城內
“大哥,兄弟們已經都找回來了,這裏是我們僅剩的幾位兄弟了。”
錢三獨自坐在衙門的大堂前思考了良久,大堂裏邊是從火場當中找出來的燒焦屍體。
一共有十五具,除去他兄弟們的八具,剩下的七具屍體並不知道是誰的。
錢三已經在大堂當中坐了有兩個時辰,期間他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只有他一個在大堂中思索。
就在一個時辰前。
大堂外邊守着的都是錢三的那些近侍,就連平安的從那些將他團團圍住中,抽身離開的縣令,都被錢三的人,擋在了門外。
李縣令一臉的慌張和氣憤,倒不是因爲自己被在自己衙門大堂衙門前被攔下來,而是因爲他害怕錢三做出什麼朝廷不許的事情。
這爲李縣令當然不是因爲自己的談事能幹就擔任重地裹陰的父母官,而是因爲他是京城某位實權人物的門生。
與錢三一同到達裹陰的,當然還有他派人到京城的取經,按照那位貴人的情報。
這個錢三以前就是西北地方的一個幫派罷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得到了張家的器重,這才被皇帝派來抓捕小七。
前幾天的請報上已經是說了,這個傢伙已經是死了不少的兄弟,在追殺另一位張家人的那一部分人似乎也受到了不少的教訓
這些幫派義氣極重,現在又折損了不少的人,李縣令可是怕引火上身。
樂的看這位莽夫出身的笑話,但是氪不願意在自己的轄地出什麼幺蛾子。
守在衙門前的李縣令來回的踱步,臉上已經是寫滿了不滿與焦急,可是這又能怎麼辦?反正幾個錢三的手下視而不見。
“幾位兄弟,勞煩你們通稟一下,就說是縣令李-長春求見。”
“李大人,不是我們哥幾個不想給你通報,而是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家大人的脾氣,你不知道,但是作爲更了我們老大多年的我們可是門兒清。”
“這位兄弟,您就通融一下。”
這個近侍將手環胸,一副愛答不理的姿態。
李-長春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官居五品的縣令,這個時候竟然還要對一個小人物點頭哈腰,實在是讓他心中憤懣。
無奈的李-長春只能是繼續在外守着,身爲一個成國的文人,向來是對武將沒有什麼好感,更不要說是他們這些草莽出身的人。
若不是爲了這一方百姓的平安,爲了自己以後的官運亨通,他纔不會這麼的低三下四。
“來人!”
不知道過去多久,從大堂之中傳出一聲轟雷般的聲響,門口守着的一個人迅速的走進了衙門大堂。
不知道里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沒有過多久,這個錢三近侍就一臉沉重的走了出來。
“這位兄弟,你可是向錢三大人傳遞了我的話?”
“李大人在下還有命令在身,就不和大人閒談了。”
這個近侍一點兒都沒有給李-長春好臉色看,徑直走出了衙門,直接向着一個方向而去。
至於他去幹什麼,李-長春並不知道,甚至是有些猜不到他去那個方向做什麼。
李-長春的師爺走到他的身邊,“大人,這件事情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李-長春長長地嘆息一聲,“現在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個錢大人該不會是想要和朝廷追捕的那位來一個玉石俱焚吧?”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局是他們設的,人也是他們準備的,我只是希望不要波及到我裹陰百姓。”
目前來看,這真的是李-長春的唯一願望,若是裹陰出了什麼事情,他這個縣令的烏紗帽,怕不是也保不住了。
“這不是李大人嗎?”
忽然出現了聲音,讓李-長春回過神來。
不知什麼時候,錢三出現了在了衙門門口。
李-長春施禮拜道:“錢大人您可出來了。”
“李大人,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你商議。”
“不知錢大人有什麼事情要和卑職商議?”
“李大人,客氣,本官要去將那賊人捉拿歸案,還望李大人要配合我啊。”
錢三冷哼道:“收網?不不不,我要讓那個人死。”
“大人,這有些不妥吧。”
“怎麼?李大人是在懷疑本官?”
“朝廷的命令小人也看了,似乎有一些不妥吧。”
“李大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可是,在卑職看來還是不妥啊!”
“如此看來,李大人,這是想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瞧着這種劍拔弩張的態度,錢三的近侍,已經將刀橫在自己的手前,似乎只要錢三下令他們就可以手刃李-長春。
雖然李-長春這邊的衙役手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但是,有李-長春在他們也不敢表現出有多退縮的樣子。
兩幫人從氣勢上就可以看出高下。
李-長春現在就是一種嘴上笑嘻嘻,心裏已經問候過錢三的祖宗十八輩。
“錢大人,我們借一步說話。”
“大哥,人手我已經集結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出自於李-長春,另一個則是出自於吳澤。
吳澤臉上寫滿了怒意,聽到了李-長春的話,氣道:“李大人,你這是想要阻止我們兄弟復仇?”
李-長春沒有回答,只是笑着看向了錢三,在手中同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前山看看兩人沉思了片刻,“吳澤,你先稍等片刻,讓兄弟們也等等。”
“大哥!”
錢三擡起手來,讓吳澤不要說話,而他則是順着李-長春請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哥,你難道是不想爲兄弟們報仇了嗎?”
獨留吳澤一個人的嘶吼,天地間,就像是隻剩下他一個人一樣。
“李大人,不知你找本官過來有何事?”
“錢大人您這是想好了?”
“想好何事?”
李-長春笑了笑,“當然是大人要出兵討伐那些人的事情。”
“不知李大人有和高見啊?”
“大人恕卑職無理。”
“李-長春我勸你有話快一點兒說,不要浪費本人的時間。”
“錢大人稍安勿躁,榮下官替您分析一番。”
從遠處看去兩個人相談甚歡,一直到了太陽從城頭上落下,兩個人才從那裏過來。
先前被錢三派出去的那一個人,這個時候已經回來了。
只是因爲錢三和李-長春兩個人談話,他不敢上前打擾。
見到錢三有說有笑的從遠處過來,他才走一步上前,“大人已經去聯繫過了,只要大人一聲令下,他們就能立刻集結。”
“你再去一趟告訴他們不用集結了。”
“啊?這…”
“這什麼這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趕緊滾去通知。”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下屬還是又重新得起上了馬,疾馳而去。
他是跟着錢三混的那最初一批人,雖然地位武功比不得幾位當家的,但是最起碼只聽錢三的話。
剛纔聽說錢三要爲死去的幾位當家報仇,身爲近侍他波瀾不驚,同樣的這個時候,錢三說不去了,除了心中暗自覺得麻煩之外,倒是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們這個幫派,是由錢三一手組建,除了那位留在了在幫派山頭中的三當家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後來進入的。
這些人都是錢三找來的武功高強之輩,對於最早跟着錢三這些近侍來說。
這些當家的死不死,與他們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最多就是幫派中損失了一個高手,若是按照其他門派的說法,這些晚進來的當家,他們都稱之爲供奉。
唯獨在錢三的幫派當中,給了他們如同錢三自己一樣的地位。
錢三幫派憑藉着這個數十位武功高強的高手,一掃西北,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門派,一朝崛起。
吳澤早就消失在衙門門口。
“吳澤呢?”
“剛纔見到大人和李大人去那邊商議,吳澤大哥又重新回去了。”
聽到這個回答,李-長春似乎比錢三更要着急。
“錢大人,這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錢三擺了擺手,“李大人不要急,吳澤兄弟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
“錢大人!我剛纔說的的話可是肺腑之言,望錢大人當做一回事啊!”
錢三本是想要露出一臉不悅的神色,可是想起了剛剛兩個人談論的話語。
最終還是露出一個笑臉,錢三拱手對着李-長春施了一禮,“李兄,不必着急,我這就讓人去尋吳澤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