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一品女相:大人別惹我 >第三百四十三章王侯將相寧有種(三)
    尹高軒的失蹤再一次的震驚朝堂,皇帝已經派了宮中最爲精銳的金吾衛前去搜尋,當然一同前去的還有曹豔兵。

    曹豔兵近些時候,可算是消停下來,隨着張家的倒臺,先前的滅村慘案,還有張家的那些案子,現在就變成了一個死結,沒有人過來詢問,曹豔兵也是無從下手。

    忽然之間,惠南王的突然消失,可是讓這些天閒來無事的曹豔兵突然的忙碌起來。

    可是曹豔兵來到這惠南王府才發現這一整個王府的人沒有一個是惠南王的心腹,說白了全是皇帝陛下的眼線,簡稱全員內鬼。

    曹豔兵對皇帝陛下的做法表示理解,但是不贊同,生活在這種的王府當中,那可是相當的心累,當然現在曹豔兵也是異常的心累。

    畢竟王妃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曹豔兵硬是一個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最後不得已還是隻能是請教林公公。

    林公公這個時候已經是被嚇得臉色蒼白,現在林公公的腦袋裏已經沒有了自己預想的榮華富貴,而是想着之後是個什麼死法。

    在天子腳下,林公公將一個王爺和郡主給弄丟了,這個王爺還是一個可以影響天下走勢的王爺。

    “林公公,你是說這惠南王殿下是收到了宣慶王王妃的信件之後纔去的鴻源寺?”

    “是啊,曹大人,你可要幫幫老奴,老奴不想死啊。”

    “林公公這些與本案無關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我們心在最重要是理清這些個歹徒究竟是什麼人,這樣才能儘快的找到王爺。”

    “好好好,曹大人儘管問,我保證說出所有我知道的事情。”

    像這樣的場面,曹豔兵已經是不知道和林公公上演了多少次,這個林公公像是真的嚇破了膽,這個時候是說上了兩句,然後就說着自己不想要去死的胡話。

    問了將近半天,曹豔兵纔將自己想要知道的問的一清二楚,事實很明顯,這事情是早就規劃依舊的,可是這件事是不是和宣慶王王妃有關,還是需要曹豔兵親自去一次。

    兩家都是皇親國戚,兩邊都是實權王爺,若是有一個差錯,這曹豔兵怕是會死的非常的慘。

    這次知道他們要出城的人只有三方,那就是皇帝的眼線林公公,惠南王尹高軒,還有就是宣慶王王妃。

    失蹤的尹高軒自然是不能詢問,曹豔兵連忙的到了鴻源寺,鴻源寺已經被保護了起來,誰也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中有沒有掠走王妃這一環。

    當然曹豔兵還帶着那封所謂出自宣慶王王妃手中的信件。

    “這信不是我們王妃寫的。”

    猶豫王妃這個時候還在誦經拜佛,曹豔兵自然是無法得見,只能是先將和王妃的大丫鬟聊着天。

    誰知道這大丫鬟直接指出了這封信是假,“我家王妃這幾日就沒有送信出寺,這個整個寺廟的僧人都可以爲我們作證,而且這信上的字雖然看上去是我家王妃寫的,但是實際上是有些仿造着。”

    這個丫鬟說出了幾個字的差別,爲了讓曹豔兵相信還給了王妃抄錄的詩經,曹豔兵細細的比對過後,其中的字體自省卻是形似而神不似。

    曹豔兵看到這個的時候,立刻的吩咐手下去將惠南王府的門房控制起來,當然他也是來到寺中詢問,的確是這宣慶王王妃沒有再向山下送信,因爲這信件乃是邊城的信使所送,可是這幾日信使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那個信使當然也是可疑,畢竟那日信使可是穿着官家的衣服,怎麼可能和尋常人一樣讓門房誤會。

    曹豔兵向着宣慶王王妃的大丫鬟說了告辭,就飛快的向着山下趕去,現在可是分秒必爭的時刻,他實在是不想要浪費在這個上邊。

    曹豔兵讓當值的信使和惠南王府的門房對峙,但是結果就是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認識誰。

    爲了搞清楚是不是其他的信使,曹豔兵還帶着門房見過了所有在京城的額信使,可是得到的答案就是,這些人都不是。

    事實很明瞭,惠南王被騙了,當時認爲的坦蕩,僅僅是讓兩個人特意放鬆警惕的表現罷了。

    當然現在曹豔兵已經有了兩個懷疑,一個是皇帝陛下,想要藉着這次機會,直接將這個不穩定因素穩定了,若是惠南王出事,尹志明就會將邪火發在他的身上。

    可是這麼做的代價實在是太大,現在北方軍事沒有穩定,現在若是貿然的出手,那麼結果八成是要天下大亂。

    最爲讓曹豔兵覺得可能的是惠南王自導自演了這一場的鬧劇,可是惠南王府的那麼多的眼線竟然沒有一個發現,實在是有些離譜,這一切實在是太巧了。

    當然讓曹豔兵有此想法也不是簡單的猜測,而是隨着事情的調查,原來這尹高軒的小姨子是蕭家的人,可是就在前不久,蕭家就賣掉了京城的產業,回到了南方,

    而就在嶽瑾雲離開了京城之後,惠南王就被歹人帶走,這已經是無巧不成書的地步。

    “怎麼?還是沒有一點兒的頭緒?”

    崔永福給曹豔兵遞過去一碗水,曹豔兵將水一飲而盡,嘆氣說道:“這王爺怕不是追不回來了。”

    “難不成陛下會摘掉你的腦袋?”

    曹豔兵白了一眼崔永福說道:“我覺的你就不要說這個了,你瞧瞧我顫抖的雙腿。”

    “你的腿不是今天走的路太長才會變得這麼累,然後纔是站不住的而開始顫抖的嗎?”

    “哼哼哼。”

    崔永福看着被自己揭穿他想法的曹豔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問道:“你說這惠南王爺是不是也是受夠了皇帝陛下的刁難。”

    “刁難?”

    曹豔兵想了想皇帝對尹高軒的對待,看似以禮相待,但是其中的辛酸,也許只有惠南王一家纔會懂得。

    “你也不要太着急,大不了就是橫豎都是一個死,等你走了以後,我一定會跟着一個好大人,完成你未完成事業的。”

    “滾!”

    曹豔兵草草的補充了一點兒事物,就開始繼續梳理着這尹高軒失蹤的全部過程,到了半夜的時候,忽然有人傳來了一個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消息。

    那就是宮中的金吾衛找到了尹高軒和尹玉遙的方位,但是那些追上去的那些宮中精英,無一倖免,全被斬殺在了追擊的道路之上。

    曹豔兵聽到之後鬆了一口氣,既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那麼肯定和自己這個小衙門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了。

    只是曹豔兵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消息傳到京兆尹衙門的時候不久,宮裏就來了一位宣旨太監。

    “曹大人,就和老奴走一趟吧?”

    曹豔兵接過了聖旨,看來自己這倒黴依舊是還是存在,不過曹豔兵也猜到了皇帝陛下召見他的原因,那就是關於惠南王究竟是自己一個人跑的,還是說是有人真的過來將他們劫走。

    這一點兒曹豔兵個是真得沒有把握,到時候只能是將自己的猜測完全的說出來。

    等到曹豔兵一個人騎着小毛驢到了宮外的時候,已經是看到了宮外停了不少的轎子。

    宮外的一個公公看到了曹豔兵,趕忙的提着燈籠走了過來,“曹大人,皇上和幾位大人就等着您的到來呢。”

    現在已是深夜,宮中卻是沒有半點兒休息的樣子,反而是比早朝時,還要多了幾分的急促。

    “公公,不知道聖上是讓我來?”

    “嗨,這不就是爲了惠南王被截案嘛,你瞧瞧那些個大人的轎子,這些大人可都是陛下這一晚上叫到御書房的人。”

    曹豔兵剛纔就看了的,這可是不小十頂的轎子,這估計就是成國最有權勢的幾位可都在這個地方了。

    “臣,拜見皇上。”

    “免禮,曹愛卿,你可知道朕讓你來這裏所謂何事?”

    “臣...”曹豔兵看到皇帝陰沉的臉色,也就不敢再打哈哈,爽快的承認道:“陛下應該是讓臣說說惠南王被劫一案。”

    “嗯,既然愛卿猜到了朕想要做什麼,那麼你肯定是知道了什麼,現在趁着衆位大臣都在,你就說說你的調查結果吧。”

    調查結果?怎麼會有那種東西,現在一切都是曹豔兵的猜測罷了。

    “臣在說這件事之前,有話要講。”

    尹高策不耐煩的說道:“說。”

    “臣現在雖然有了一點兒的眉目,但是其中八成都是臣的推測,若是陛下想要知道正確的答案話,臣沒有辦法滿足陛下。”

    “行了,行了,你儘管說就好了。”

    曹豔兵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在坐的官員都聽的仔仔細細,認認真真,不時的點頭或是搖頭,用來表達着內心的想法。

    曹豔兵的說法很是客觀,他已經是極力的剋制自己摻雜個人的意願,只是說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目前只要將往惠南王府送信的人抓住就會真相大白,或者是將劫走惠南王的人抓住,真相大白。

    等到曹豔兵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之後,皇帝若有所思,揉了揉眉角問道:“諸位愛卿,對惠南王被劫一事,有什麼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