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一品女相:大人別惹我 >第二百一十六章黎明前夕昏暗時(十六)
    這一行人開始對着曹豔兵發泄心中的怒火,這些天京兆府尹的那些個衙役可是讓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簡直是讓他們這些人苦不堪言。

    本來已經是逃到了衛城,想要通過衛城,逃離京中五衛的勢力範圍,但是沒有想到後邊不止是五衛,連皇城和衛城的士卒也動用了起來、

    想他們這些個小蝦米,根本就不用五衛出手,單單的幾個衙役就輕鬆的搞定。

    本來他們一行人也不是什麼真真的大俠,就是稍微會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一行九人拜了把子,稱爲湘雲九傑,來到京城之後,正事兒沒有幹,就是天天往外邊送銀子,贊名氣。

    沒有想到竟然是發生了這種的事情,於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要和那般皇帝的犬牙一決雌雄。

    其實這都是次要的,他們一行人這膽子怎麼可能敢和官家一決雌雄,主要是幾人的大哥,也就是他們這九人的老大,向雲子,被官府抓住了。

    也全然不是爲了江湖義氣,因爲這位大哥是剩下八個人的金主,沒有了向雲子,他們八個人這幾天過的日子都沒有乞丐來的實在。

    於是幾個人一琢磨就相出了這種不靠譜的計謀,在向雲子的管家幫忙下,他們得知了向雲子是不是被五衛的人帶走,而是被京兆府的人帶走。

    甚至管家還打聽到了京兆府尹現在不在府衙之中,而是在鴻源寺!

    於是這些人一合計,認爲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在管家的精心勸住下,幾人從向雲子管家準備的避難地出來,來到了鴻源寺的附近等着。

    這些人不得不陳贊向雲子管家的神通廣大,不止是得到了向雲子被關在京兆府的消息,還知道了府尹曹豔兵在鴻源寺。甚至還爲幾人尋到了曹豔兵的畫像!

    此時,老二在曹豔兵的身體上又是一腳,爲了等待他出現,他們兄弟幾個昨天就在這裏喂蚊子了!

    “弟兄們,千萬別讓曹大人有逃跑的能力。老六,你沒聽曹大人的話啊,別打臉!你這一打臉,我們的仇就算是結下了!”

    曹豔兵現在別打着生疼,有種感覺這些人都是傻子,現在就算是不打臉,都把自己胖揍一頓了,還想着不結仇嗎?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曹豔兵隱隱約約聽到:“小子,你是誰?竟然敢管我們的事情!”

    “路見不平一聲吼!你們這些人竟然膽敢在白天中這麼放肆,實在是罪不容誅。”

    曹豔兵勉強的睜開眼,心中抱怨着這些人的不留餘地。

    又是聽到幾聲的打鬥聲,然後就聽到有重物落地,之後就是各種的哀嚎。

    “大俠饒命,小的不敢了。”

    “哼,若是在別處,你們早就被我殺了,現在是在寺廟之前,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望你們好自爲之,不要做這種傷人害己的蠢事!”

    “是是是。大俠教訓的是!”

    “但是這個時候,忽然曹豔兵說道:“不能放他們走,我要將他們捉拿歸案!”

    又是聽到了幾聲跑步聲,曹豔兵艱難的坐起身後,周圍已經沒有了人在場。

    “兄臺你沒有事情吧。”

    這個救了曹豔兵的人走到了曹豔兵的身邊,然後扶着曹豔兵,說道:“兄臺,這些人可是和你有仇,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啊。”

    “範偉!”

    “兄臺認識在下!”

    曹豔兵現在已經臉已經是青一塊兒黑一塊兒,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範偉難免認不出。

    曹豔兵說道:“我是曹豔兵啊!”

    “曹豔兵!”

    範偉扶起曹豔兵後,上下打量着他,然後驚呼說道:“還真是曹兄,曹兄你這是惹了什麼人?”

    曹豔兵沒有說別的,直接說道:“還望範兄將我送到京兆府。”

    “曹兄這是要報案?”

    曹豔兵沒有說話,因爲他不相信範偉不知道這件事,甚至,他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範偉在他面前做的戲。

    不然的話,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將那些人放走。

    只是範偉一臉的犯難,說道:“這,曹兄你放心,我現在是走不開,我會讓我的手下將你送到京兆府的。”

    曹豔兵有些生氣的看着範偉,心中想到這個傢伙演戲還都要演的這麼誇張。

    忽然有一個人朝着這邊說道:“範執事,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嗎?夫人和小姐等着您回去呢。”

    “好好好,讓夫人和小姐等一下,我這就回去,這邊的道路已經清理好了,讓小姐和夫人放心。”

    “那好,我這就回去覆命,只是也要早點兒回去纔是啊。”

    那個人走後,範偉一臉歉意的看着曹豔兵,“曹兄,我這次是陪着我們府中的小姐和夫人來鴻源寺燒香,是在是走不開,不過曹兄你也不要擔心,你就和我到那邊,我讓我手下的弟兄帶你去京兆府報官!”

    然後範偉又對着曹豔兵歉意的說道:“曹兄弟你也別怪我剛纔將那些個人放走,只是小姐和夫人不喜歡這些,只能是委屈兄弟你了,不過你放心,等到時候範某一定會幫助曹兄,親自將那些人捉拿,送到曹兄面前解氣!”

    曹豔兵順着範偉指着的方向看出,在不遠處的山路上,還真的有兩頂轎子在。

    曹豔兵有些狐疑的看着範偉,有一些不知道現在是真是假。

    範偉扶着曹豔兵走到那一隊人前,恭敬的對着轎子中說道:“夫人,事情已經解決了,還救下了一個人,更巧的是這人還是我一位好友。”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轎子中傳出一聲女聲,是一個婦人的聲音,顯得有些好奇,不過倒是沒有詢問,只是撩起了轎簾的一小塊兒,看向了範偉扶着的曹豔兵。

    然後將轎簾放下說道:“我看你這位好友倒是受了傷,要不範執事親自就他送下山吧。”

    曹豔兵急忙說道:“夫人客氣了,我現在還是能走的,就不勞煩範執事送我了。”

    範偉也說道:“夫人多慮了,我找個兄弟將他送下山就好。”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那就找個武功還好的人將他送下去吧,免得那些人再回來尋他麻煩。”

    曹豔兵慌忙的說道:“多謝夫人。”

    轎子又開始向着上邊走去,範偉招來兩個精壯的漢子,讓他們兩個人送曹豔兵去報官。

    兩個人領了範偉的命令扶着曹豔兵向着山下走去,一邊走曹豔兵還套着兩個人的話。

    轎中的人確實是張家的夫人,那個沒有說過話的轎子,是張家的四小姐張竹雲。

    曹豔兵感覺到一絲的不可思議,因爲前因後果看着和範偉沒有半點兒的關係,好像真的是範偉偶然將他救下。

    這兩個護衛倒是說個沒完沒了,什麼能和範偉做朋友的幸運了,還有見過小姐的榮幸了。

    曹豔兵也從這兩個人的口中知道了範偉的身份,張家的一位舉足輕重的外姓執事,在張家的地位可是僅次於幾位老爺公子和小姐的存在。

    曹豔兵又趁着問了一些關於範偉性格之類的話語。

    範偉雖然看着不受重用,但是張家的這些人倒是沒有什麼人和他交惡,而且範偉爲人很是義氣。

    反正這倆個人就是極盡自己的所有知道的詞語用來誇範偉,這更是讓曹豔兵有些覺得怪異,彷彿又是中了範偉的圈套一般。

    到了京兆府衙門的門前,其中的一個人還非常友好的問道:“要不要我們兄弟兩給你敲下衙鼓?”

    “不用了,兩位兄弟回去就好。”

    這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揉搓着雙手說道:“這位公子,既然你這裏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們兄弟二人就走了。”

    曹豔兵又忍着痛和兩個人說了一番感謝的話,但是兩個人依舊是沒有動,還是在那裏停留着。

    曹豔兵說道:“兩位兄弟可是還有什麼事情?”

    兩個人撓了撓頭說道:“這位公子,既然你和範執事是朋友,那請您下次見到範執事後,還希望您爲我們兄弟二人美顏幾句!”

    “哦?好說。”

    “既然公子都這麼說了,我們兄弟二人就走了!”

    “慢走,慢走。”

    這次這兩個人才心滿意足的離開,範偉看着兩個人遠去,扭頭走向了京兆尹衙門。

    只是他走到了衙門口的時候,直接被外邊站着的衙役攔了下來,說道:“有什麼冤情就去敲衙鼓,你這樣子想要進衙門,是不可能的。”

    曹豔兵一生氣,扯着身上的傷更疼了,“你們好好瞧瞧,我是誰!”

    “你是誰?我管你是誰,我們老爺說過了,即使是天王老子不敲衙鼓,也休想讓他受理案子!你這種要走後門的就免了吧!”

    曹豔兵說道:“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大人!”

    這兩個衙役互相看了看,然後看着臉腫的像個豬頭的曹豔兵,仔細的端詳了片刻,這次驚訝的說道;“還真是老爺!”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兩個衙役趕緊的扶着曹豔兵,一邊噓寒問暖,一邊向着府尹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