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一品女相:大人別惹我 >第二百一十一章黎明前夕昏暗時(十一)
    “我觀公子印堂發黑,最近要有災禍降臨啊!”

    範偉將曹豔兵攔住對着他說着這些虛無縹緲的話語,只是說者有心,落水無情。

    曹豔兵直接白了這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一眼,說道:“神經病。”

    只是曹豔兵想要拍開這個人擋在自己身前的臂膀,用盡了自己的氣力都沒有辦法將他的胳膊移走,索性自己就繞開他。

    但是這個人就是擋在自己的面前,無論從那個方向移動,範偉始終是可以擋在他的身前。

    “我說這位兄臺,我現在真的沒有一分錢了!”

    曹豔兵也沒有辦法,這個人是爲會武功的人,但是他不會,現在還也不全是身在荒郊野嶺,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惹得這個人,即使這個人不會惱羞成怒,將曹豔兵一刀泄恨拋屍荒野。

    但是難免是逃不了一頓的毒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曹豔兵低頭低習慣了,也是不在乎這麼一次半次。

    可是範偉沒有移開身子,曹豔兵繼續說道:“這我大俠,我是真的沒有一點兒錢了!”

    曹豔兵說完,還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用力的抖了抖,說道:“我這隻有兩袖清風,實在是沒有大俠您想要的東西啊。”

    “我不是爲錢而來的!”

    曹豔兵吞嚥了一口口水,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大俠,既然是不爲了錢,那我可以走了吧,不瞞你說,我和寺廟裏的那位釘宮法師很熟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哪個釘宮法師。”

    “釘宮法師我自然是知道的,想來釘宮法師的法名,在和京城當中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對對對,我就是釘宮法師的朋友,實不相瞞,釘宮法師聽說了我要來這裏,所以讓他的弟子們特意給我準備了休息了的寮房。”

    “呵呵,那我也實話實說了吧。”

    “哦?不知道大俠想要說什麼?”

    “其實我也是認識釘宮法師,而且在這寺廟我也有意見寮房。”

    “哈哈,這麼巧啊。若是等着釘宮法師回來,我一定會請這位仁兄一起和釘宮法師一聚!”

    曹豔兵說完這句話,就要從範偉臂膀的衣袖下鑽過去,但是直接又是被範偉擋住,他低頭,範偉低身,他再低,範偉也跟着再低。

    “這位仁兄,你這就有些不厚道了吧?”

    “兄臺,我觀望你得印堂發黑,最近會有災禍發生啊!”

    曹豔兵依舊是不敢發火,將自己心中的怒氣強壓下來,對着範偉和氣的說道:“既然是有事情要發生,那麼肯定是躲不過的。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不成?”

    “此言差異啊,若是按照我的方法,別說是初一十五,就算是三十都能讓你躲過去!”

    曹豔兵握緊了拳頭,對着範偉好言說道:“這位大俠,我就實話實說吧,既然你也是釘宮法師的朋友,那麼我就不瞞你了,釘宮法師說了,這次我是有災禍發生,這一切釘宮法師已經爲我算好。”

    “所以這一切,就不用大俠你來操心了,我自然是有自己的應對方法。”

    “應對方法?”

    曹豔兵聽見這個人終於是語氣有些鬆動,直接說道:“是啊,你也是釘宮法師的好友,我就直接告訴你釘宮法師給我的應對法門!”

    要不是剛纔範偉見到了釘宮法師和自己的師傅莫言一起聊天,沒有顯露出和這個傢伙的認識,不然自己就要被他繞進去了。

    曹豔兵看着範偉又被說的有些愣神明,直接又是說道:“那就是要在今天的午時三刻,在大雄寶殿擋住,對着我佛如來誠信禱告,這樣子纔會得到我自己的救贖,眼下時間就要到來,大俠你就不要阻攔我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也和你一同前去,也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曹豔兵聽見這個人的話,一時有些犯迷糊,“那個,大俠,我們從未蒙面,你和我走的這麼近,是不是有損大俠的清譽啊!”

    “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我扭頭不看你麼就算是我們相見了第二次,我叫範偉,不知道兄臺的名字!”

    曹豔兵身子一跨,“哎?這位大俠,您認識我這種的螻蟻是不是有些降低您的身份啊?我覺的您還是不要認識我這種人了!免得給您丟人啊。”

    “兄臺此言差矣,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官宦士紳,我等之輩想來都是喜好結交,身份都是例外,只要有這投緣之感,我們就能結拜成異性兄弟!”

    “大俠,我覺的您該是再考慮考慮如何?大俠還不知道的家世或者是做什麼的,就這麼草率的決定,是不是有些欠考慮啊!?”

    範偉眼一瞪,就要拔劍,“莫非你是看不起我?”

    “大俠,說哪裏話,我只是家世貧寒,現在還有去拜會佛祖,求佛祖保佑我的平安,實在是無福消受大笑的恩德啊!”

    範偉說道:“這都是小事,既然我誠信想要與你交好,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東西,我乃是京城毅王府張家的一位管事,如今,正巧來寺廟上香,偶然得見兄臺,看兄臺的面容就是知道兄臺乃是一位好人,但是印堂卻是有些發黑,想來最近應該是有些不平之事。”

    “這才斗膽攔住兄臺,還望兄臺不要見怪纔是,我再自報一下家門,我乃京城毅王府張家執事範偉,不知道兄臺高姓大名啊?”

    “這...大俠是京中毅王府的人?”

    “做不得假。”

    曹豔兵想到了京中張家,雖然是張家是成國的二皇帝,但是卻沒有做過危害皇家的事情,更何況自己做這個京兆府尹,免不了以後要和張家打交道。

    更何況,現在手裏還有好幾個案子是和張家有關係。

    “不知兄臺貴姓?”

    範偉還是不急不躁的重新向着曹豔兵詢問着同一個問題。

    一想到這裏曹豔兵直接說道:“免貴姓曹,名豔兵,範執事直接稱呼我小曹就好。”

    “小曹?我看你我的年歲相當,叫你小曹未免是太佔你便宜,不妨你我二人說出各自的年歲,然後再定奪其他?”

    “這...既然範兄如此說了,我倒是不好在推脫下去。”

    兩個人說完了自己的生辰年歲,曹豔兵竟然還比範偉打上幾個月!

    “沒有想到曹兄竟然還要比我大上幾個月。”

    曹豔兵笑了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說了一會兒,自己竟然撿了一個便宜弟弟。

    “曹兄,既然現在你我已經定了稱呼,不妨再去結拜成異性兄弟?”

    “啊?什麼?不行!”曹豔兵看見了範偉臉色又有些改變,直接說道:“不範賢弟說啊,我們那裏的習俗就是不能隨意的在外結拜,這樣子回到自己的宗族之中,會受到老祖的懲罰的。”

    “剛纔曹兄不是說自己出身貧寒嗎?”

    “哎,你也知道這越窮規矩就越多,窮規矩窮規矩,就是說的這個。”

    範偉勉強的接受了這個答案,對着曹豔兵說道:“我看現在的天色,已經快要到正午,我就陪着曹兄一起進入大雄寶殿,替範兄除去災禍。”

    曹豔兵本來是就是編的謊話,誰去花那個冤枉錢去燒香,自己是喫飽了撐的。

    然後裝出一臉的難色,說道:“範賢弟身爲張家的執事,應該會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現在就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範賢弟應該去做正事纔好。”

    範偉一擺手直接說道:“無妨,無妨,我的事情已經完成,現在看到曹兄有如此的劫難,若是我不看到曹兄去敬香完成,實在是難以安心的回去啊。”

    有事看到曹豔兵面露難色,直接說道:“曹兄可是有什麼難事?”

    曹豔兵聽到這句話,直接說道:“我剛纔也說過,我家境貧寒,現在是在是沒有錢去投香火錢啊。”

    “原來是這樣,曹兄不必擔心,既然這件事情讓我遇見了,我自然要幫曹兄做完這件事,曹兄隨我來,這錢就當是我爲曹兄出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當作是你曹豔兵借我的,等到時候你有錢了就還我,若是沒有錢的話,這點兒小錢,我是看不進眼中的。”

    曹豔兵聽到前半句面色一沉,然後聽着後半段又是一喜。

    “既然範賢弟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提前感謝一聲範賢弟了!”

    曹豔兵不喜歡欠人情,但是喜歡白嫖,只要是白嫖到手的,無論是什麼,都是好東西好事情。

    只是曹豔兵不知道的是,往日的白嫖都是真的白嫖,今天的白嫖卻是未來的一個人情,最貴的一個白嫖。

    曹豔兵跟着範偉一同進了大雄寶殿,捐了香油錢,然後兩個人接過小沙彌遞過來的香插在了香爐之中。

    出了大雄寶殿的時候,隱約聽了裏邊的和尚大聲唸了阿彌陀佛。

    範偉的神情有些滿意,對着曹豔兵施了一禮,然後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若是明日辦完事情,再來找曹兄一敘!”

    “既然如此,範賢弟一路走好啊!”